不久前我在怡保的一个宴会上与郑可扬论及政治时,他似乎信心不错地告诉我民政在吡叻州的形势“后市看起”,因为他已凝成一个团队,没有内讧和内斗。因此他认为民政已做好准备应对大选了。
果然不出所料,在本月十一日的一个仪式上,郑可扬这样说:“民政在吡叻州3国4州的候选人已经敲定,其中一半是新脸孔,并且已开始投入选区的服务工作。”
身为民政党全国署理主席的他显然已掀开底牌,准备向民联叫阵。这在国阵成员党中算是较先(或者说是最先)公布选举进程的政党,除了说明民政在吡州处于“和谐”外,也对郑可扬的领导没有异议,自然让他得心应手“未雨绸缪”。
当然从整体而言,民政在吡州24个国席中只分配3席及在59个州议席中只分配4席是极小的比例,难于起决定性的作用(除非是两个阵营得胜的席位不相伯仲时,才显示小党的重要性)。但吡州毕竟是民政的第二大州,也是有其战略性地位,只可惜在2008年时,民政在州议席中全军覆没,要不然当再重夺政权后,必分得一个州行政议席。所幸民政在吡州保有一个国席,陈莲花也因之成了副部长。
如今行将来到的新的大选,陈莲花显然需要把玲珑国席还给巫统,而极可能在太平上阵,但又是行动党的强区,也就形成一场激烈的争夺权。与此同时,若郑可扬回到木威,能否从行动党手中夺回此席,也是一场龙争虎斗。还有马袖强是否在安顺胜出,同样是大费周章的。
因此即使郑可扬领导下的民政党在吡州处于团结的状态,在面对行动党强手面前也是不简单的任务。无论如何,就民政党来说,吡叻州算是它的前线州,只等战幔掀起,不论战果如何,郑可扬或算是308后民政再站起来的“第一个人”。
可是,吡州毕竟不是民政的大本营,即使民政在吡州有所突破,也是无法扭转劣势,因为民政的大本营是在槟城州,一旦离开了槟城州,民政的生存价值也就不具实质意义了(槟州共有40个州席,民政分配13席、马华10席、国大党2席及巫统15席)。
因此,我对郑可扬在论及槟城政局时所表达的政见是持有异议的。他这样说:“槟城民政党是否在来届大选有重夺政权的机会在目前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反而是让槟城人民感受国阵包括民政党有改变或改革的看法才是重要的。”
郑可扬这种说法是把手段当目的来解读,因为国阵或民政是否有改变或改革是归政治的手段和策略的范畴,这不是它的目的。它的目的是重夺回槟州政权。如果民政认为让人民认同国阵的改革而又无法执政或又拿不回一些议席的话,则民政的未来就亮起红灯。为此民政在槟州当下的最大任务和目的是要努力振作和自我反省及重新站立起来,至少要和吡叻州一样展现其朝气的一面,而不是在为权职的安排起争执和搞得“同床异梦”。
对于在40年前崛起的民政党来说,它也是根植槟城的,而后才扩及全国。直到308之前,民政党在国阵的地位和在全国人民的心目中是个基地在槟城的华基政党。它之所以被召入国阵(1974年)是因为它代表了华裔的心愿和一个州的主导政权。然而在308之后,若民政气馁说两届都不易拿回政权(林敬益语)或如郑可扬所说拿不拿得回政权并不重要,那么什么大事才是民政最重要的呢?
其实,民政党上下都知道民政党不但要有改变的勇气和强势的领导槟州的国阵以团队重新出发,而且要洞悉民意走向,如何把失掉的席位拿回来。换句话说,除了用十二分精神在槟城打救党的未来之外,民政党的所谓在全国各地“开枝散业”或在东马沙巴有看头也都是舍本逐末的。在这方面,郑可扬或可腾出时间来(或受槟州民政之邀)协助槟州民政党下定决心的改头换面,不要继续散发悲情政治论。这在政治斗争上是消极与于事无补的。
刊登于2012年1月16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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