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各路“英雄”也已准备粉墨登场。但在马来西亚,参加政治不是个人说了就算,而是要先经过党的推荐和批准,因为当独立人士中选的机会是十分渺茫的,也只有在党的旗帜下参选才有望脱颖而出。
由于这样,凡是想当官做议员的都是以参加政党作为一个起点,有的人是从基层做起,慢慢一步一步的才被推举为候选人;有的人不必先入党,而是被党邀请成为候选人并一炮而红;有的人却是拼搏一辈子都无法成为候选人。这就是说,一个人是否能在政治上出人头地是“三分靠注定,七分靠打拼”。
无可否认的,运气与时机是相辅相行的,有的人时运不济,逢选必败;有的人则一皓中的,一夜之间爆红,凡此种种,因时因地而异。
但比较少见的是有人以求神问卜来决定参不参选,当我们从报上阅知有人说他求得好签,所以会参加大选时,不禁哑然失笑。这是什么年代了,还靠“神”来指引方向,真是不可思议。
其实我们也知道,不论是当议员的,或想当议员的都有几分相信命运的,而命运又不是他们所能操纵的,有时也不得不求助神明,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我们始终认为这种追求“心灵上的慰藉”只能当成一个参考,绝对不能当真。如果神明可以“点石成金”,决定一个人的前途,那我们还需要选举来干啥?
选举是一项严肃的事业,是检验民主的基石。唯有通过选举选出政府才能被视为民主的国家。这就是说,选民(人民)是候选人命运的主宰者,不是神明。一个不能取信于民的人,他必然会遭受人民的遗弃。
在这方面,我们倒可以从经验中总结出政客的各种嘴脸。
第一种人是投机取巧型。在某党中选后就找机会跳槽,一旦条件成熟和利益得逞,他们便“振振有词”地表达非跳党不可,而不是辞职让人民另选出代议士。但不论跳党议员持何种理由,都是不道德和不负责任的。对于这样的人唯一的惩罚是若再参选,就把他(她)打垮,我们绝对不能对青蛙议员的背叛给予任何的同情。
第二种人是当了议员后骄气滋生,自以为是。既不认真服务选区和人民,也不与民打成一片。所持的理由是,议员是“立法者”(规划和通过法令和条文的人),不是“执行者”。所谓看沟渠、巡马路与关心民生被认为非他们的职责。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在大选来临时,也该请他们休息了。
第三种人是“懒惰成性”。过去有一些议员在中选后就不爱理地方上的事务,甚至连人影也不见,把中选视为理所当然的事。这类的议员既不为民服务,也不身体力行,干脆在选举中将他们撤换即是。
第四种人是不甘失败者,他们在落选后心里确实不好受,但又不相信“永远的失败”,也就以跳党的方式来成为候选人。这种人的勇气虽然可嘉,但政治是无情的,一旦一个人失去了魅力,他是很难再找回来,更不容易再造辉煌的。这种没有先见之明的人自然也得劳动选民来清理了。
第五种人是一种生理上的遗传,也就是在当上议员后,浑身都流着政治血,绝不轻言急流勇退。有的人可以做议员做到终老;但有的人失败后总是耿耿于怀要再战江湖或东山再起。至于能否如愿以偿,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总而言之,一样米养百样人,政坛也是有形形色色的议员,不一而足。无论如何,当一个人认为他已没有角色可以扮演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自行引退,而不是不自量力。
可惜的是,在我们的周围这类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都想方设法要保存既有的或昔日的荣耀,而没有深一层去想,政治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
刊登于2013年2月25日《号外周报》第6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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