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的照片
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29.10.13

民政陷入断层的困境?(现代春秋)



民政党中央改选已拉开战幕。令人注目的党主席之战有来自吡叻的马袖强对垒来自槟城的邓章耀;而老二一职则由来自吉打的谢顺海与来自雪州的马伟祺争夺。
不论谁胜谁负,民政显然已是进入了“寒冷的冬天”,因为新一代的领袖并没有真正感受到林苍祐的领导方式与斗争的艰辛,他们都是在民政党成为主流后参加民政党的。因此你不必惊讶地发现即使是参加老二争夺战的马伟祺不知道林苍祐怎样带领民政党走出寒冷的严冬。他只能这样说,民政从林敬益时代到许子根时代都有很好的领导模式,只是因党已和群众越行越远,才使党失去动力。
其实,他的评论与分析不是正确的,也非民政的历史和实况。
事实是:民政在1968年成立后,只经一年的时间即起而执政槟城州,不在于民政本身,而在于林苍祐靠个人的魅力赢得槟州人民的尊敬和支持;再加上林苍祐敢于自我牺牲将自己辛苦创建的“民主联合党”带入民政党,才一下子使到民政如虎添翼,也就在大好形势下于1969年的大选翻了身。
1969年是民政的分水岭,它有幸成为槟州的执政党,虽然不久之后民政陷入内讧,致使林苍祐在一些议员背叛下差些失掉槟州政权。所幸林苍祐与敦拉萨重新建立了关系,民政的政治地位才相对稳固下来。这就是说,民政已不是几位叛变的议员可以推翻的(这一批原民政国州议员包括陈志勤、V大卫、威拉邦、慕斯达化、陈朴根及王裕好离开民政党后,成立社会正义党)。因为巫统在槟州立法议会内有4名州议员,只要他们不动并转向支持林苍祐,则在槟州议会尚剩12席的林苍祐(总数是24席),就可凭借巫统的力量而巩固政权。
在投桃报李下,已由林苍祐一手控制的民政党(1971年后)于1972年加入了联合政府,更在1974年正式成为国阵的成员。
这意味着民政不但是槟州的执政党,而且也参与中央政府的事务,林苍祐已是重返执政集团的核心。
由于民政党的蜕变和身份地位大不相同,所谓“鲤跃龙门,身价百倍”,成千上万的年青人也就纷纷地加入这个与马华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政党,一时之间它成了知识分子的其中一盏灯,有人更在后来形容民政成了知识型或精英型的政党。
在那个时候冒出来的第二代领袖也真是以知识分子为主轴,他们包括了吴清德、许岳金、庄森培、陈崇德、林兴智等等,还有从马华转移过来的第二代领袖有林敬益,梁棋祥、李裕隆等代表人物(他们都是70年代壮大民政的核心人物)。
当第三波的政治人物在80年代涌进民政党后,这个政党的精神和内涵又是为之一变。最明显的是董教总送入了一批“华教人士”参加民政党,代表人物有郭洙镇、许子根、王天庆和江真诚等人,使到民政有了华教的基因。这一批人后来与民政的第二代领袖有了失调的关系,例如许岳金与许子根是不咬弦的一对;吴清德与许子根是死对头。
与此同时,民政又有另一个第三波的人马从马华过档而来,这一批人以曾永森为首,他像林敬益一样,为民政走向全国性增添了气势。
如果说林苍祐是第一波的马华人;那么林敬益就是第二波的马华人;而曾永森成了第三波的马华人,难怪有人形容“民政是小马华”,此话说得不无道理。于是在近些年来又炒起“合并论”。尽管一度弹得煞有其事,民政新人始终无法感受民政与马华有什么关系。
(林敬益应是最后一名马华党人强烈地主张民政与马华合并的。当他在2003年提出此建议后却行不通,因为民政党的接班人缺乏这样的政治情感)
这也难怪,在90年代加入民政党的邓章耀、马袖强、马伟祺、谢顺海等人是无法理解民政与马华的微妙关系的。
同样的,即使有早一些时候加入民政党的郑可扬、谢宽泰、丁福南、吴立洋等人也是与马华攀不上关系的;甚至连许子根与郭洙镇也不认为民政应与马华合并。由郭洙镇在2003年领导的马华民政合并工作团的任务失败,证诸了非马华党人的民政新一代是不认为民政应回到“马华的怀抱”。
不但是民政党人有此强烈的抗拒,即使是在马华党内,当今的领导层也不赞成两党合并。
另一方面,在308之前的民政党,其上下一向以来与民间保持良好关系,从未与群众脱节,不知马伟祺怎会说民政与群众脱节?他本身倒应检讨为何其亲属会往外移?可以这么说,民政的失败是党的领导方式和政策受质疑所致。
当民政接二两次(308505)扑地不起后,它生存的空间十分有限,它也不能老是洋洋得意地说它是“马基”政党而不是“华基政党”。如果巫统不把它当华基政党,它还会把槟城交给民政吗?这个现实就是槟城人需要华人主导的政权,也就是首席部长还得由华人担任,如果不是的话,民政村在国阵内的意义已不大。因此说来说去民政的根是在槟城,离开了槟城民政将是无根的政党。
在今时来看,不论任何人担任民政老大,他都要以槟城为活动核心,偏离了槟城,民政的存在意义就大打折扣了。
今天摆在民政的难堪大事是第三代领袖断然挥袖而去(许子根、郭洙镇及郑可扬等),剩下的重任交给第四代领袖去扛,他们(或邓章耀或马袖强)在断层下接班,也就显得压力重重,甚至有些力不从心了。
除非新领导层能创造奇迹,把民政的历史端回林苍祐的年代,从头演绎民政的辉煌篇章,否则民政又拿什么向人民展示它们是可以东山再起和卷土重来的?

刊登于2013年10月28日《光华日报》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