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地阿拉伯带头下,34个伊斯兰国家组成军事联盟,准备与西方大国合作,以便采用空袭的手段狠狠地打击“伊斯兰国”(IS)(Islamic State)乃至将它摧毁。
这些的伊斯兰国家是首次团结对付也是伊斯兰分子组成的武装组织,因为后者走极端与恐怖的路险,让真正和平的伊斯兰国家蒙受委屈也饱受摧残。
最明显的一个例子是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竟不分青红皂白在12月8日主张全面禁止回教徒进入美国,他是借口两名回教徒不久前在加利福尼亚州犯下枪杀罪后,在心血来潮下胡言乱语,结果遭致美国政府全面谴责。
我们姑且不先去理会在西方国家到底有多少%的人对“回教国”(IS)恨之入骨,而是调过头来看看正统的回教国家为什么也对极端的恐怖组织寝食难安?
按照史学家亨廷顿(1927-2008)的《文明的冲突》作为历史实例的演绎,世界不同的文明尽管可以交流和沟通,但它不可能溶合于一炉。因此他相信这个世界会因为文明的冲突而发生对抗和战争。
当2001年9月11日发生纽约两栋摩天楼被五架被骑劫的飞机撞毁导致3千人丧命后,亨廷顿马上在《新闻周刊》发表其著名的文明冲突的战火已经燃起了。这是回教文明与西方基督文明的对峙和对抗,没有妥协的余地。
尽管有人否定亨廷顿的理论和结论,但911事件却似乎再一次验证亨廷顿“言之有理”。
本来在亨廷顿看来不同的文明才会产生冲突,但今天的世界却又奇迹地衍生了“相同的文明”(和宗教)也能自相残杀和草菅人命。
所有这一切起因于70年代的回教复兴运动,并以逊尼派作为主流。埃及出现的“穆斯林兄弟会”就是一个强调宗教至上的组织,带有神权的倾向,与埃及的世俗主义格格不入。
可是在另一方面,伊朗的什叶派却在后来追上。当柯梅尼领导的宗教革命在1979年取得成功后,它大大地鼓舞什叶派教徒在世界动起来,但伊朗的宗教革命只是将伊朗变成一个“神权国家”,尚不至于走向极端和鼓吹暴力,也与恐怖组织无关。
反观逊尼派一向以埃及和沙地阿拉伯为首,它们在犹太人于1948年在巴勒斯坦的土地上建立起以色列国后,就不共戴天地团结所有的回教徒和中东国家向以色列宣战。可惜因为阿拉伯国家团结不力,结果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让以色列不断地壮大而软化了阿拉伯回教国家的立场。埃及在1980年与以色列建交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从此回教国家也因立场的不同陷入分裂状态,但也刺激了部分逊尼派的回教徒走向极端和使用暴力对付和打击以色列。
不料当1979年苏军入侵阿富汗后,美国就利用阿拉伯回教徒打起“圣战”的旗帜,与苏军周旋。来自沙地阿拉伯的奥沙马宾拉登就是在美国的培养下成为反苏战士。及后在1989年苏军撤出阿富汗后,奥沙马已在阿富汗取得立足点,并与塔利班联手,在1996年夺取了阿富汗政权。
也因为阿拉伯一些国家或组织借巴勒斯坦问题开始与美国过意不去,最后变成在反以色列的过程中也反美。
原本美国以为在911事件后(2001年杪)敉平阿富汗塔利班政权及奥沙马的基地及2003年铲平伊拉克的萨达姆政权后,恐怖组织就会沉静下来;恰恰相反,中东陷入更加纷乱的处境;尤其是2010年卷起阿拉伯之春更是给极端组织在动乱的地区建立根据地;最典型的是在2014年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出现了
IS、ISIS及ISIL的所谓“回教国”,进一步危及其他回教国家的安全。因此这些海湾国家及亚洲国家包括马来西亚团结起来,显示了正统与温和的回教国家决心与“IS伊斯兰国”划清界线,并与西方世界联手,但能否收到效果,尚待观察。毕竟这种自身文明的内部分化和冲突是最新的世界布局,这比不同文明的冲突更加的复杂和耐人寻味。
刊登于2015年12月28日《南洋商报》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