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对党结合的阵营中,从来没有发生若胜选执政后,由谁担任首相的争论。
例如在1990年的大选,退出巫统的东姑拉沙里(组成46精神党)分别与伊斯兰党和民主行动党组成“回教团结力量”和“人民团结力量”。在提名后,突然在沙巴执政的团结党“揭竿起义”,在拜林领导下,公开支持反对党阵线。
在那个年代,虽然三党并未缔结盟约,公开支持东姑拉沙里出任首相(如果反对党夺下中央执政权),但彼此已心照不宣认定东姑拉沙里就是反对党的盟主,有机会拜相。
第二个例子是在1999年的大选时,以安华为首的反对党联合阵线公开拢在一起,不再分开结帮,而是大大方方公告天下,反对党已团结在一起,而且也已组成“反对党联合阵线”(替代阵线),这也是民主行动党第一次与伊斯兰党排排坐的政治战略;而在座谈会或“群众大会”期间,更见伊党党员与行动党党员互换党帽,也互换围巾。这种真情流露让人感到欣慰年轻的一代已不以种族观点对待政治。
在那个时期(1999年),安华已公开被承认为替代阵线的共同盟主。我最记得在1999年时,身为公正党署理主席的詹德拉慕斯扎化来到槟城探军情时,毫不讳言也公开向传媒表达安华虽身陷囹圄,但只要反对党上台,马上会释放安华,使他能“合法”地出任首相。
此后,在2004年的大选,反对党一盘散沙,已不存在所谓的“替代阵线”,安华的政治地位也处在风雨飘摇中。
直到2004年大选后(8月获释),安华才恢复自由身。
有鉴于安华魅力未减,他就再一次(2008年)疾呼反对党重新团结起来。虽然已不再像1999年的“摇旗呐喊”的壮阔场面,但至少反映了民间对重新合作的认可,不论是表面上或为利益而结合、的。反对党终于在2008年的大选脱颖而出,执政5个州(吉打、吉兰丹、槟城、吡叻及雪兰莪),山河变色,国会议席也首次形成两线制(执政党的140席对反对党的82席)。
为防生变,安华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法及快地组成“人民联盟”(民联)以和国阵打对台,但没想到“民联”(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在2015年玩完了,伊党退出结盟。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反对党阵营又起了变化,这一回是脱离伊党的“开明派”组成“国家诚信党”加入反对党阵线,取名为“希望联盟”(希盟)以取代已消失的“民联”。
在隔一年,由马哈迪领导的巫统派又另起炉灶,成立“土著团结党”。这个政党虽然“姗姗来迟”,却是来得时候,马哈迪也就自然地成为“被公认和被接受的领导人”。
不过原本属于民联的行动党和公正党则有不同的看法,它们似乎“同一阵线”支持安华为实权领袖,且推出旺阿兹莎出任希盟主席(当过渡时期的第一号人物)。但这样的排阵又被认为不妥当,于是又弄出一份新名单:安华出任希盟领袖(实权领袖)(但因尚在服刑,不可能会被假释出来协助大选);马哈迪出任总裁(Pengerusi);而旺阿兹莎则担任主席(President)。
即便希盟费煞苦心做出各种名堂的安排,但也无法达致“皆大欢喜”。
就拿土著团结党来说,马哈迪是担任主席或名誉主席?有时也让人搞不清楚。与此同时,慕尤丁有时被称为总裁,有时是主席,到底哪个才较为正确?
如果按马哈迪所说一旦“希盟”胜出就会有首相,而且不是过渡首相,到底是谁呢?是马哈迪?安华或慕尤丁?没有人能给正确的答案,因为这只是假设,还未发生。
刊登于2017月7月24日《号外周报》第84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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