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金理德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王旭在BBC电视新闻网中撰文指出,进入2019年,特朗普将面对各方的挑战,包括美国众议院已被民主党控制,发出诸多限制要求总统按民主程序行事。结果在佩洛西重任议长后,在2019年正月通过不对特朗普政府拨款,预算案也不能通过,以致联邦政府部分关门,如农业部、商务部、国安部、住宅和城市发展部、内务部、司法部、环保署、国务院、财政部、国税局、交通局(航空安全)及食品医药管理局陷入半瘫痪状态,也因此连带影响80万联邦职员拿不到工资。
虽然如此,总统仍有巨大的权力继续掌控国家的运作;尤其是参议院仍受共和党控制。在委任大法官方面,也就得到通过。不过众议院则运用其特权,就是不同意总统发表国情咨文,因而被特朗普形容为可耻的行为。
事实上,自从特朗普于2017年意外地入主白宫后,他就以一位亿万富翁的姿态发表伟论,完全漠视美国既有的政治制度。《纽约时报》在1月5日发表的社论中,就形容特朗普以权谋私、违法乱纪、妨碍司法、侵犯民权、颠倒民主体制。因此社论要求美国人民尽快做出决定,以保卫民主。
根据统计,自两年前上台以来,特朗普对少数民族的歧视和移民的仇恨犯罪率是前所未有的增加了20%。另外碳排放量污染加重(特朗普不签署防止环境污染的巴黎协议,它指是中国人制造出来的骗局);更造成8万美国人死于枪支的泛滥和4百万美国人失去医疗保险。而在边境的数以千计的难民儿童与父母被强行分离,其行为令人义愤填膺。
由于特朗普的我行我素,也出现了所谓“特朗普现象”这码事,包括俄国情报部门卷入总统选举,间接帮了特朗普取得胜利。再者就是特朗普动用权力破坏司法独立;特别严重的是,他所委任的大小官是最频密提出辞职的,如同走马灯。
虽然特朗普政府的经济表现不被经济学家看好;尤其是在2019年的下半年后可能引爆新的金融危机,从而影响民主体制被瘫痪,引发恐怖组织(伊斯兰国IS)发起袭击,但对特朗普来说,他仍有些许时间转移视线,并把重心移向国际。除了尽量掩盖“通俄门”的事件外(但最终结果如何,尚未得知),就是在去年中发起对中国的空前贸易战,几乎把中美两国贸易总额的5千亿美元中的一半课以重税。表面上看来是特朗普要求在两年内至少减少了2千亿美元的顺差(2017年中美之间的贸易顺差是3千7百亿美元,中国处于盈利的一方),但实质上是针对中国崛起带来的威胁。其一是人民币逐渐成为国际承认的货币,已有近30%的国家同意以人民币结账,这对美元是严重的挑战。一旦美元失去优势,则不断印发美钞的美国就会感受到美元的泛滥而不能维持原来的高价位。
即使美国这一防范措施被认为来得太早,但美国政府在考察到中国从2003年(这一年胡锦涛宣布和平崛起)到2013年(这一年习近平宣布开展“一带一路”大战略)的10年内,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以免为时已晚。
其二,如果说美国这一举动(贸易战)不是以人民币为主要对付目标,那么李克强提出的“中国制造2025年”就引起美国的担忧。它不但担心中国会真正成为世界第一大工厂,什么样的产品都能满足各国的需求,而且也担心在先进科技上会被中国迎头赶上。最近最具争议的是中国华为抢先要打入市场的5G手机(今年下半年)。一旦中国占了先机,美国的苹果手机就会被超越了。
为此美国也针对华为的冒起采取了反击行动,先由加拿大拿下孟晓舟,再由美国申请引渡。至于幕后较量与讨价还价的结果是什么?我们也不便猜测。
还有,美国也将不友好的国家伊朗拉了进来,指控华为刻意与伊朗交易,不理美国的禁令。
与此同时,美国也将矛头对准朝鲜的核制造带来的威胁,试图在间接上给中国施加压力。
其三,正当美朝的谈判将有正面的结果时,美国又将对象指向一个经济陷入危机的委内瑞拉。在美国的支持下,委国议长瓜伊多在本月23日发动兵变,以拉总统马杜罗下台。马杜罗是已故总统查维斯的接班人,这位总统在九十年代将委国转成社会主义国家,与中国友好。
对此我们也注意到美国开始在台湾有所部署,不反对蔡英文拒绝“九二共识”;由美国议员建议邀请蔡英文访美及通过国会支持台湾重返世界卫生机构。
“台独运动”在此时被挑起,与“港独运动”结成双胞胎,也是美国利用的棋子。其目的是挫折香港的“一国两制”及海峡两岸的最终统一。
除此之外,美国从叙利亚撤兵是接受土耳其总统艾尔多安的建议。这种讨好土耳其的战略也正好击中“一带一路”的大战略。因为原本与中国合作推展一带一路基建工程的土耳其,也为了回报美国的支持(协助稳定土耳其货币)切割了一带一路的基建项目。
总的来说,在中美贸易战开始以来,中美双方都各造成30亿美元的损失,可见美国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果特朗普有思及美国民众的利益,他应及快地达成协议停止贸易战。
时至今日,在世界上,两个大国的交恶与对抗是没有赢家的。适可而止用在这方面是十分恰当的。
刊登于 2019年1月28日《光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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