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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2.7.21

巫统牵一发动全身

这不是平地一声雷,而是选择在对的时间和地点作出对的决定。因此巫统在阿末查希的领导下,基本上已在民间赢得一定的掌声。

理由很简单,其一,自从国盟(Perikatan Nasional)在15个月前通过喜来登政变(20202月)取得执政权以来,比较多的评论形容这是“后门政府”(没有经过大选取得的政权,仅是通过收编或收买组成的联合体)。

但这个拥有32名内阁部长及38名副部长的政府被认为是过度膨胀的,而且也基于政党间的利益关系又作出妥协性的委任。在人选指定下,政治人物成为官联公司的一把手或执行长,拥有的权力是外人看不到的。

其二,为了巩固政权,不论出于临时或有议程的结合了超过十个以上的政党在仓促间组成两个联盟,一个是保持原来的“国阵”;另一个是新组成的“国盟”。前者巫统是国阵的老大,后者土团党则是国盟的老大。这些合作政党之间缺乏联系与共识是不可否认的,甚至也无法在职务上相互协调。

它的组合是在临急变化中组成的。原本土著团结党在2018年大选取得执政权后,它的国会议席也就从13席跃增至31席。主要是来自巫统的议员跳槽。当时马哈迪的口号是用土团党取代巫统。另一方面,阿兹敏的阵容也有10人退出人民公正党,致安华领导的公正党国会议员加加减减下,也从50名减剩40名。

最不易理解的是,它们不是在一个大家庭内共同组成统一阵线,而是分而合之。比如国盟是由土团党、伊斯兰党、民政党、沙立新党及沙进步党组成,最新加入的成员是沙巴自民党。

但巫统未加入国盟,保持其国阵的领导地位(马华及国大党依附于国阵);而砂拉越的“政党联盟”及沙巴的“团结联盟”都只是合作政党,不是成员党,它们与国盟的关系是松弛和比较容易变化的,突显了马来西亚的政治格局有了新的但极不稳定的改变。

其三,突如其来的喜来登政变却是在马哈迪知情下发生的。如果马哈迪不辞职,其他人或政党通过国会来推翻他则需大费周章,不能一蹴而成。正因为他自动辞职了,才给了慕尤丁这股反叛力量拔地而起(有说主要是阻止安华接班成为新首相。结果希盟的“新瓶装旧酒”被搞砸了,改朝换代成了一个时代的笑柄)。

其四,因为是马哈迪在后期(希盟执政近两年)表现欠佳。除了坚持用土团党取代巫统外,也坚持土团党东渡沙巴而与民兴党有了芥蒂。在希盟内,他又与安华为相位之争无法妥协,导致人心散涣,也就给慕尤丁提供了夺权的空间。同时在阿兹敏和希山慕丁等人的配合下,慕尤丁借民间对两大巨头的斗争感到厌倦而适时地出手,竟然是一气呵成。

就在巫统“守株待兔”时,慕尤丁为它送来了“甘露”,伸出橄榄枝合作执政(其时巫统仍有39名议员),结果一拍即合,因为巫统所渴望的是回到权力舞台。

不过,事事也未能如纳吉和阿末查希所愿,他们都无法进入内阁,也无官职可言,只得静观其变,支持巫统先挤入联合执政,再来商讨后事。

其五,机会就在今年6月间成熟,因为马来西亚面临的新冠肺炎已到了十分紧急关头,每天几乎都有5-6千确诊病例,甚至也朝向8千乃至9千的大关迈进。民心从“沉默”到“呐喊”,也就给了政界一个改头换面的机会。如果巫统不能乘胜追击,中途迷失方向,那它将失去的不但是“民心”,而不再是人民未来希望的所托。

没错,巫统确实有不少毛病,一向自视是永远的执政党,态度傲慢自负,更何况有3百万名党员作后盾,也就未把人民放在心里。未想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509时,巫统迎来了夕阳。

虽然巫统有表明不会提名安华出任首相,也不会支持由行动党主导的希盟,但它并没有把大门关上。毕竟巫统只是不提名安华,没有表示不支持安华任相。这两者之间存有一个微妙的空隙。

再者,所谓行动党主导的希盟只是一个说辞,因为从一开始,行动党就不是民联(人民联盟)或希盟(希望联盟)的主导者。只要希盟能表达一个清晰的画面,与巫统的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政治本来就是艺术,而艺术需要技巧和灵活的手段。

我们不知道未来政局会出现什么大变化?但摆在眼前的是,新冠肺炎日益猖獗下,改变政府和全民抗疫已是刻不容缓了。若巫统优柔寡断,患得患失,让现状保持不变,那么巫统也只好在沉默中消失了。

 刊登于2021年7月12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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