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行动党在2022年第15届大选后陷入十分难堪和十分失落的困境而爬不出来。主因是为了团结政府的成立,砂拉越行动党只好做出牺牲,因为砂拉越的土保党不能接受砂拉越的行动党议员入阁,行动党也只好接受从来未曾受过的屈辱条件(砂拉越政党联盟在国会有23席,其中土保党占14席)。
在形势比人强下,行动党即使当副部长也不行;同时在砂拉越的两名州议员也不能参加执政党的阵容。因此我们看到一个奇特的现象如下:
1)行动党虽拥有40名国会议员,但只有砂拉越的国会议员不能入阁,他们五人是张建仁、俞利文、刘强燕、穆尔迪及杨耀才。
2)行动党的两名州议员也只能在议会内扮演反对党的角色。
对此,行动党的领袖陆兆福和林冠英也不得不公开道歉,以平息纷争。
砂拉越行动党主席张建仁说,因为有某个政党坚持不让行动党人入阁,否则他们不会支持以安华为首的团结政府。
张建仁也补充说,正因为如此,行动党成功地阻止了国盟土团党和伊党尝试组建中央政府,从而挽救了马来西亚坚持奉行的世俗国家和宗教自由的国家。
马来西亚的政局也在2022年再次出现新的形势,但这已和2018年希盟上台执政有所不同。那一年,砂拉越的张建仁是联邦的副部长。
虽然我们对于马来西亚政坛的大变化有所不解,但我们还是看到一个新旧交融的政党结盟的怪现象,比如一向居高临下的巫统也是团结政府的一员,但它已不是傲视政坛的老大,只有区区27个国会议员,自然不能独断独行。
更令人诧异的是,连马华及国大党也是执政成员,但却没有议员入阁。还有不入阁的执政党成员有沙巴的民兴党。所谓的19个政党大联盟只不过是在上演一场闹剧。
即便大选尚未到来(州选最迟需在2026年举行,而国选则在2027年才到来,但政府可以宣布提早大选),砂拉越总理兼砂盟主席阿邦佐哈里在近日揶揄行动党与公正党在砂拉越的势力薄弱到好像不存在一样。接着又向公正党喊话,希望它别到砂拉越添乱,以免“团结”精神荡然无存。
对此,行动党砂组织秘书杨薇讳抨阿邦佐哈里的言论傲慢自大;而公正党砂主席罗蓝恩甘则认为,为了确保民主让人民有表达权,公正党将在2026年上阵砂州选举。
事实上,我们有必要回顾行动党在砂拉越的跌宕起伏的历程。
在1978年时,砂行动党的主席张守江(张建仁的父亲)奋起鼓励参加州选举,这是西马政党东渡的第一轮叫阵。
但情况的发展并不顺利,林吉祥在2022年以《行动党在砂拉越的第三波浪潮》为文,评析行动党的起起落落。他说从1978年到1996年,行动党才有3名州议员打入砂州议会,他们是黄和联、黄新楠与黄声爱。这是行动党的第一波浪潮。
不过行动党在争取国席方面则有所获,在1982年时,沈观仰及林世铭已当选。
第二波浪潮则起于1996-2021年。在黄和联的领导下,行动党在2011年的第十届州选赢得12个州议席,是行动党最高潮的年代。
但来到第三波浪潮,从2021年到今天,行动党只有张建仁及杨薇讳中选州议员。
就目前来说,砂拉越与沙巴目前正在争取国会议席的增加。按1963年签署的马来西亚协定,东马应有35%的国席,而不是现在的25%。砂拉越要求增加国席至43席(目前是35席,应增加12席);沙巴应拥有33席,应增加8席(目前只有25席)。
以此对比,如果东马增加至76个国席(原本56席),西马国席是不是会增加?如果西马议席增加,那东马要求要求达到35%将有一定的困难。
目前我们不知道最后的国席是怎样分配,但我们已看到砂州“抛弃”了国阵,而自成了砂拉越政党联盟(GPS)。而沙巴也已成立沙巴人民联盟(GRS)
,也不再与国阵有任何挂钩。就此而言,东马已逐步从协定中找回他们来时路。其中重要的一步是东马以“邦”地位加入马来西亚,而不是“州”的地位,因此它们拥有比西马各州有较大的自主权,比如出入境的权力、劳工权力,甚至包括教育问题。也开始自我寻找方向。在将来西马如何控制东马,倒是一个值得探讨和研究的课题。
刊登于2024年8月5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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