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在鬧市中看到少數來自中東的女遊客全身包裹,只露出兩隻眼睛,尤其是穿著全黑的服裝時,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不但怪怪的,而且有些不可思議,為甚麼一個人要全身包住,而在街頭招搖過市?這說明了甚麼呢?
其中之一是這個人必然是來自中東的穆斯林,而且是因為她們國家的嚴格條規,即使走出外國,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我在推想,這些女遊客多數來自伊朗,因為伊朗是一個實行神權至上的國家,對女人有苛刻的規定:出門必須要裹住全身,而且要有男人陪伴。她們的自由受到嚴格的限制,與現代社會的自由開放簡直是格格不入。真的很難想像在原教旨主義下生活的女人為甚麼這樣苦?讓我們看到時光倒退1千年。
苛刻限制女性
同樣的,在塔勒班控制下的阿富汗,也不遑多讓對女性作出苛刻的限制。不僅命令她們全身要包住,而且不讓她們受教育,不得出外工作,似乎把她們當成男人的附屬品,只能在家生兒育女,失去獨立的能力。長此下去,女人不被窒息才怪呢?原來這又是另一個奉行原教旨主義的伊斯蘭國家。
兩個原教旨主義的國家竟如此踐踏女人的基本人權,已嚴重地違反伊斯蘭教的真正男女平權的提倡。
如今塔勒班政權崩潰在即,我們眼前一亮,又看到阿富汗的女子,把過去5年來縛束在臉上的面紗揭開,還回本來的面目,不僅叫人驚喜,更是為她們的“解放”喝采。人本來就應該活得有尊嚴、有骨氣,而且要隨時代的進步而革新。不能因為社會的現代化出現一些致使人墮落,尤其是女性沉淪的歡樂場所而採取一網打盡的極端手段,又反過來對女性套上諸多的條規。這不但無視人類的酷愛自然與自由的本性,而且形同摧殘了女性的應有權利。
當穆罕默德創立伊斯蘭教時,他並不認為女性應受歧視,相反的,在古蘭經中及聖訓的言行錄中,也提及男女平權的理念,例如在部份古蘭經的詩篇中這樣說:“對伊斯蘭教徒來說,不分男女,只要是謙虛的、慈悲的、守齋戒的、守貞潔的、讚美真主的,真主也隨時準備寬恕他們和對他們的善行給予回報。”
雖然在伊斯蘭的社會,在很多時候,男人的地位高於女人,但不能以此將女人與社會隔絕。事實上,在全世界的許多國家,同樣發生男人地位駕凌女人之上的現實,但也不因此扼殺女性抬頭的權利。因此,我們不能誤以為伊斯蘭是歧視女性的,例如穆斯林佔絕大多數的印尼和孟加拉由女性當政即為二例。
可是在原教旨主義於廿世紀掀起狂潮後,它就扭轉伊斯蘭社會的本質,一些激進和狂熱宗教份子借復興伊斯蘭教為名,大搞其極端的原教旨主義。它一方面強調神權統治的必要性,又在另一方面把伊斯蘭社會倒回中世紀的部落生活中。例如阿富汗的塔勒班政權在1996年崛起後,便不理世界潮流,一意孤行,在國內極盡其壓迫之能事,進而發展成恐怖主義的溫床。當今的首號恐怖大亨奧沙馬賓拉登就是慫恿和促使塔勒班政權在國內行使十分不人道的政策,包括對女性的權利的剝奪和禁止國人與外界往來,不能拍照,也不准看電視,更遑論吸收科技知識了。
扭轉社會本質
這樣的一個愚昧政府和將原教旨主義推向恐怖活動合的政權。如果姑息它的存在,並讓它我行我素,世界肯定會因此而遭受浩劫。美國的911事件是一個十分沉痛的教訓。再下來,沒有人知道會再發生甚麼樣的悲劇。因為恐怖的軍事組織和反動的塔勒班政權濫用宗教胡亂大搞一場,先見其弊的是阿富汗男人必須留鬍子,女人必須“無才便是德”,且不能以真面目見人。簡直國不成國,人不成人,每個人都屈從於神權的威懾之下,法治蕩然無存,社會陷入停滯不前。
這使我們想起中國在封建社會中對女人的極盡屈辱與輕蔑,強迫女孩子從小就要纏小腳;清代強制男人留辮子的惡習,被形容為中國近代史上最野蠻最可恥的丑事。
當中國人從封建的桎梏中解放出來後,我們竟又於現代的世界看到阿富汗發生更為醜惡,更為心寒的否定人權的逼害行動。
也許有很多人並不同意美軍攻打阿富汗,也不認為它能解決恐怖主義帶來的危機。但如果不打垮塔勒班,不消滅恐怖軍營。世人都生活在恐懼之中,伊斯蘭教徒也會對原教旨主義勢力的膨脹憂心忡忡。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下,一場反恐戰爭也就拉開序幕。
姑不論結局如何,也暫先別考慮阿富汗政局如何善後,單就先解放阿富汗的女人除掉面紗,男人剃掉鬍子,就是新世紀的一個了不起的壯舉。阿富汗的新生將從這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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