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我和黄家定有个临时的“对话”,因为他特地为韩江学院主持毕业典礼。我们之间,也算是私下有针对政治问题进行对答。当然是我问他答,他说我听,间中也有我的意见在里头。课题的焦点是:为什么马华及民政的所谓“合并论”静了下来,好像又在人间蒸发了?
黄家定于是道出原委:“这事起于2003年底的一个马华民政联欢会上,当时民政主席林敬益提出马华与民政应在合作基础上朝向“合并”的目标前进。我在应答时全力支持为两党“合并”的长远目标而努力,我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放眼时下现实政治,作为代表华人的马华公会应整合华人的政治力量,为华族谋取更大的利益和确保华人的权益不被边缘化。”
于是两党同意各派出五人组成一个十人工作委员会,探讨进一步合作乃至“合并”的可行性。这个会议开了两次会议,后来林敬益也插了进来。到后来因为情况有些微妙的变化,两党的工委会暂时停止操作但并没有解散。而是保持在工委会外的对话和协商。换句话说,马华和民政的友好合作并没有中止,而是以另外的形式相互沟通。
黄家定说,他在80年代参政以来,就一直认为华人的前途应有一个明确的保障,而他作为马华“新生一代的领袖”,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历史包袱”,他愿意向前看而不要往历史堆钻。
确实,马华和民政如果往历史挑事件,那是辩论十天十夜也没完没了,但这一切的历史伤痕只能存在历史的记忆中,不能当成现实的“指南”。如果大家都回到“历史”,那么马华和民政也就只好各自为政,各尽所能,而不能有所突破。既然曾经一度是马华领袖之一的林敬益有此“未了心愿”,黄家定也顺应潮流以促成两者间的大团结。
但是为什么这个“大目标”只走了一小步又停了一大步?这是大家都在纳闷和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根据我的了解,不论马华或民政,基层对这样的“合并”方向并没有广泛地讨论,也从未落实到基层之间的议程。我们只是看到整个格局好像是“上层的大动作,下层的小动作。”所谓上层是指林敬益与黄家定在推敲未来愿景;下层则是指各州和各地方的领袖都好像“热而不衷”。
再者,在理念上又是“一唱二不和”。有人提出多元种族理念,有人提出不符“国家实情”,要么全民一起合,不能再走回单元路线。在理论上,我们都支持全民的整合,形成一个马来西亚民族;但在现实上,当政治结构还是用种族政党来结合又分享权力时,我们又怎样自圆其说?只要这个结构存在的一天,我们就得面对现实,不是采取“驼鸟式”的视而不见又对理念高谈阔论的态度。说白了就是时下的政党(此乃以执政党为准),除了巫统之外,谁能说他们也代表马来人的权利;除了国大党或人民进步党(勉强可算)外,又谁能说他们也代表印裔人的利益?那么回到现实中,能够声称代表华人利益的也只有马华公会和民政党了。除非我们自绝于华社。不然我们再也不要阿Q式地说我们是非华基政党。基此,马华与民政的深入合作与团结就成为华族的“政治取向”。
黄家定就此说了意义深长的一句话:自1999年后,马华已确定国阵格局已定,不要再与民政互挖墙角,争来夺去,这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之间顶多是议席一两席之或增或减,根本不是谁取代谁的问题。因此马华不再争槟州主导政权之事,而是放眼在两党间更好的合作与共认。
黄家定怎样走这步棋呢?我看到一个微妙的局面由兹产生:黄家定派陈广才主掌槟州马华是带有长远目标而来的,在中央由他和林敬益协商大课题;在槟州由陈广才和许子根取得更大的合作,至少在未来两年内是如此。
这是一个同等的对称,主席对主席,署理对署理,办起事来自然事半功倍。因此我们可以预见陈广才的槟州阵容是一个与民政和谐的阵容,他不会也不要一个“对抗性”的排阵。
黄家定的良苦用心,却是使人感到他在走向迈和和谐社会的一局棋,这盘棋只有灵活的调动和各就其职下才能取得更好的结局。
我支持黄家定的构思,也支持林敬益的理想图。下来就看我们的两个政党如何创造一个“新民族主义”乃至马来西工亚民族至上的远大政治理想,为我们下一代打造一幅“美丽的地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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