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冠英的政治智商与才学是无需置疑的。他为政治理念作出牺牲而坐牢也是有目共睹的。当然也因为他是林吉祥的儿子,顺势在2004年当选民主行动党秘书长。这种“父业子承”是隔了一个郭金福年代才出现的,因此也算是一种民主程序的“选贤与能”。
但林冠英所处的年代与其父林吉祥呼风唤雨的年代已有很大的不同。他的父亲只能把政治血液输送给他,却不能也无法左右他的政治谋略。为此他有需要从他父亲的身上看到政治的现实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但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这方面,我们注意到林冠英在处理雪州行动党“内閧”事件中企图为自己置身事外而说了一席不必要的话:“作为党的秘书长,他已掌握最大的权力,因此没有意愿领导任何州委会。”不错,他已是党的最高领导人,但党的战略部署有时也受到地方和区域的集体意愿所影响,不是秘书长说了就算。例如1978年,林吉祥决定把卡巴星放入槟州竞选,不惜与抗拒的叶锦源(州主席)闹翻,造成党的分裂,才能如愿以偿。
又例如1986年林吉祥亲自挂征移师槟州,以他当年如日中天的声望,自然是无任欢迎的,结果行动党大有收获,赢得10个州议席,是为丹绒一役,接着在1990年大选,行动党扬言夺权,州委强烈要求(也作出决定)林吉祥对垒林苍佑。这是一场没有把握打胜的仗,也非林吉祥个人所愿,但为顺应州委意愿,他豁了出去,结果他又胜了,只差三席即可上台执政,是为丹绒二役。下来是1995年的大选,州委又主张林吉祥打一场“王者之战”,对垒许子根。这也非林吉祥个人意愿,但还是得接受州委决定,再冒一次险。不幸的是这次行动党却在阴沟里翻船。辛苦建立起来的势力在一夜之间被瓦解。这是丹绒三役带来的苦果,也引爆日后的党分裂和骂战。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秘书长不是州主席,得尊重州委的意愿。换句话说,即便如林吉祥的强势领导,也要接受民主集中制的决定。这之后的发展就使到林吉祥 的整个战略“乱了方寸”,而不得不在1999年大选后离开槟州才又再2004年在霹雳州重新站立起来。
如果林冠英不想重蹈覆辙的话,他应考虑入主雪州行动党;尤其是在王志坚走后,坦荡荡地接受多数党中委和雪州委的铺路,领导一方之土,而后统领全军迎接未来大选。
如果他想继承其父未完成的心愿而选择移师槟州的话,他也要作好准备入主槟州行动党。不然的话,谁敢保证历史不会重演?
虽然林冠英说了在马六甲也忙得很,暗示会回到原区竞选,但从地理位置和战略考虑,若已有机会选择坐镇雪州而运筹帷幄全国战局,就需要优先考虑建立他的根据地,重新整合党的队伍。
无论如何要在那里重新出发,一切由他本身审时度势,但不能迟疑不决,欲迎还拒而错过时机,否则“苏州过后无艇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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