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委员会主席阿都拉昔说:“虽然选举委员会没有硬性规定候选人的学术水平,但政党应该把学术水平列为遴选下届大选候选人的基本条件。”
他还指出:“以泰国为例,已订参选的候选人必须拥有大学学位;大马则没有,因为它违反民主。”不过,他还是希望马来西亚做好准备,朝这个方向发展。(参见7月29日《星洲日报》)。
对于阿都拉昔的谈话,肯定会有所争议,也是见仁见智的。毕竟没有大学学历的也不见得表现比大学生差。是以我们认为每个政党在挑选候选人时,应有一个“考试”。这个考试可以分成笔试与口试,以鉴定候选人的水平。如果考试过关,也就证明合格者已具备担任议员的条件,不需要再计较有没有学位。因为拥有学位者也不一定能考试过关。这应该是较为公平的选拔。
至于“考试”应考些什么呢?首先是语文必须过关,华裔候选人则应对华语华文有基本的认识。不能再像过去对华语华文“没有概念”。若是华语华文不行,则需要“恶补”,不论多忙和多辛苦,总得抽空学习,如果有心成为候选人的话。
当然国语和英文则是必须通晓的,因为官方和议会绝大多数用国语。如果身为一名代议士,若碰上选民请教国语公函的内容时又支吾以对,那就说不过去。我们相信以华人的智慧,解决语文的问题应该是可以迎刃而解的。
第二要考准候选人的基本常识。例如对世界政治的认识,对国内的政治熟悉到什么程度,不能一问三不知。例如对马来西亚因何而来要有清晰的概念,如果连自己的国家是怎样形成的也一知半解,又如何“启迪民智”呢?
第三要观察准候选人的素质,是有心为民服务,抑或是投机取巧或想当官致富?如果素质已被质疑,就要当机立断忍痛割爱。这就是说,每个政党的负责人要先自我过滤,然后才派上阵让选民作选择。虽然在过去一段长时间,政党对候选人的遴选都因人因党而异,甚至未能考虑其资格便让他充数。这在反对党方面显得十分无奈。
我们可以举一个例子来说明。1969年大选时,身居反对党的民政党,要找足候选人上阵真是难之又难,也把林苍佑搞得头大大,那些有资格有学识的婉拒其好意,因为他们怕输,也不认为民政党有出头天。可是当大选开票当晚,民政党大胜时,人们才纷纷问谁是齐来也、史迪华、倪巴拉和黄亚美?但他们也因为勇于闯关而出头了。(也许在今天,很多人已不知道有这些YB曾当议员)。
不过,当民政摇身成为执政党后,在1974年它的新候选人不是专业人士,就是大学生了,由此可见政治是现实的,人也是现实的。
同样的,当1990年槟州马华在州议席全败后,于1995年挑选候选人时就面对问题,尤其是所谓的“黑区”更成为专业人士的讳忌选区,也就造就了一批非大学生的草根人士探出头来。
相同的情况也发生在民主行动党的身上。当1999年的大选时,它也面对专业人才的不敷应数。因为“有识之士没有看到前途”,以致裹足不前。由此可见,当一个政党被认为胜算不高时,它就较难招揽人才挑大梁。
但事情的发展不是一成不变的。今天的政党,不论执政党或反对党都是人才济济,要专才有专才,要大学生和有经验的人也不缺乏。因此即使选委会有开出“资历”条件,也难不倒它们。这种政治气候的转变,不能不说是个好现象,“怕输”已不是新一代参政的阻力。其实在教育普及的今天,我们也无需置疑年轻一代候选人的资格够不够,倒是要重视他们是否是热诚为民或参政为私的一群?换句话说,候选人的“素质”比其“学历”更重要。
就此而言,我们不认为选委会应订下什么“学历”,反而应交由政党作较严格的“甄选”,不要“滥竽充数”,也不要“选亲不选贤”。唯其如此,政党才能进步,一个不敢启用新人和选派有抱负的人上阵的政党,不仅是故步自封,也是没有创新的政党。
民主的真义在于让选民东选或西选时,都是可以选出人才来创造一个“精英政治”的局面,这样我们的政坛就不会寂寞而单调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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