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泰晤士报》每年都为世界各地的大学进行排名,今年的调查要求更高,总共取得5101个学者及1482间国际公司提供评估意见;同时也参考各大学的国际教职员所占比例,国际学生比率,学生与全体教职员的比率、全体教职员论文引用次数的情况进行考察,结果排名第一的仍然是美国的哈佛大学,而耶鲁大学、剑桥大学、牛津大学并列第二位,下来在排名十位内的也是英美的大学。
其中值得注意的是,香港大学及香港中文大学的排名大跃进,前者跻身第18位,后者提升至38位,压倒了北大和清大(分别跌至36位及40位),新加坡大学也跌至33位。由此可见,香港两间大学已成为国际顶尖大学。
虽然北大和清大仍被视为中国名列前茅的大学,但这历史地位已备受挑战。倘若不急起直追,恐怕来年会被再拉下。
同样令人吃惊的是,今年度的排行榜竟把马来西亚的两间大学挤出200名之列。一向被认为是我国尖端的马来亚大学,从去年的排行192位,滑跌至246位;国民大学则从185位降到309位;而理科大学从第277位被拉下到307位。换句话说,马来西亚没有一间大学能够在新指标下企立在200名之列,这确然是值得国人深思与忧虑的事,针对此事,首相阿都拉认为将挫折国家致力招收外国生的努力。
法新社引述首相的谈话说:“人民会问,是否外国生来到马来西亚深造是因为学费便宜?如果是的话,我们还是得讲求素质。我们不能接受学费低廉但又是低素质的说法。”
另一方面,反对党领袖林吉祥形容是“国家的耻辱”。他促请国家领袖终止自鸣得意和错觉地以为马来西亚已成为更具全球化竞争的地位。两位政治人物的批评立场虽有不同,但也点出了国家教育素质有下降之虞。为什么会这样呢?其中的原因是我们的大学,不论是公立的或私立的,都迷信本身已做得很好,如果不是最好的话。它们也许忽略了国际的要求会越来越高,仍把自己定位在国内的视角。副教育部长韩春锦更说了寓意深长的话:“不是因为本地大学素质退步,而是其它国家的大学进步得太快。”
事实是否如此,有待专家“考证”,但不争的是:我们在全球化的时代,跟进的步伐慢了。这种“跟不上或别人走得太快论”自然有斟酌的余地。因为我们不能老是抱怨别人走得太快,而是要急起直追才是应对之道。
让我们再看看国内的一项调查报告就不难发现我们原来是以本身的情况来评估自己。虽然高教部长慕斯达法在本月初公布ARES(鉴定国内政府大学学术声誉)的调查报告指说名列榜首的是理科大学(五星),而下来是回教大学、玛拉工艺大学、国民大学、马来亚大学、博特拉大学及工艺大学(各得四星)。
姑不论这项调查与国际调查有多大的差距,但不能否认的是它还是未根据世界标准进行考察。因此慕斯达化说,政府成立大马学术鉴定机构(MOA)(MALAYSIAN QUALIFICATION AGENCY)(用以取代原来的国家学术鉴定机构(LAN))目前正着手搜集公立大学的资料,预料在明年才能够作出排名。同时,政府也准备将大学分类为研究型大学,普及大学及专门科系大学。他附带地说,官方将采用国际惯用的17指标来鉴定大学的排名秩序,所谓的指标包括“学术人员的学历、学生的选择和比例(收国际学生的比率),大学的研究成果和计划及管理方面等等。
这些指标固然符合国际要求,不过,《泰晤士报》的标准订得更高,在六大指标中的前两者即独立学术视角评论及研究成果引用占了60%之比重。如果缺乏学术性的成果被国际认可,则我国的大学要在来年提升地位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因此我们认为,官方在进行评估的当儿,也要力促每间大学都能不断地改进。当然政府还是可以选择性地选出几间顶尖大学,让它们成为精英大学。正如高等教育大蓝图所公布那样,要通过塑造精英大学来取得更好的绩效。
在这方面,我们同意不是每间大学都要走精英之路,普及型的大学以造就大学人才还是必要的。如果政府认定马大、理大和国大是“可造之校”,不妨先从这几间大学下手,只有通过大学本身的改善和提升,才能达到改革的目标。不然光是有指标而国内大学仍然自我标榜的话,我们还是上不去的。
总而言之,基于在国际学术界眼中,我们的大学已被标签为普及大学而被排在200名外,政府有必要改变策略,力争上游,不要怪别人走太快,而要回看自己是否走的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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