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党代主席许子根的“上京或留槟”已成为传媒及街头巷尾的课题。人人都可以议论,也有权利发表己见,但问题是政治这码事是否先听取“民意”,才来作出取决或者是政党及党领袖先做出决定以引导人民作出判断?这种逻辑的思考很简单,不是什么大学问。它涉及了党和民的相互关系。
打个比方说,林苍佑当年(1954年)参加马华公会,疏远由他一手创办的“急进党”,是他个人的决定,不是先问选民的意见。1961年离开马华另创民主联合党也是他与支持者的选择,不是先通过民意作取向。下来1968年率民主联合党加入民政党,也只通过党的决定,不是通过公民公投来决定的。由此看出,党领袖本身的意志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没有可能去问大多数人民的意见,只有靠领袖的智慧对形势自我作出评估。至于人民是否接受,那要通过选举见分晓。结果民政夺得了槟州政权,证明了林苍佑作了正确的判断。
今天许子根也是面对同样的问题。他要不要上京,完全取决于他个人的决定。当然党内人士的意见是重要的参考;而民调的“结论”也是另外一种重要的参考,最终还得以自己的判断为依归。换句话说,他有权为党的候选人包括他自己作出布署,从来没有听闻党选派候选人要事先问过老百姓的。
在这方面,许子根必须实事求是的在党的利益与主导执政权的相互关系中求取一个可资被接受的方案。以下的三点是无妨思考的:
(一) 在马来西亚,党政合一与党政不分也只有巫统表现得淋漓尽致,因为它自独立以来就全局的掌控国家的命脉,但它还是以党为先。其它的参与联合执政的成员党,则是扮演辅助性的角色,它们都不可能与巫统相提并论,民政党也没有例外。但民政的特色是1969年以降,便成为槟州的主导政权的政党,不论是单独执政或1972年后加入联合执政,它一直保有首席部长这个重要的官职。主因是民政在几次惊涛骇浪中承受了考验。如果民政保不住这个地盘(不论是多数席或少数席,但要保存一定的实力才行),就不用争什么官职了。因此先决的条件是党要先在选民中取得的支持力量,方有条件立于不败的地位。
(二) 许子根要比较的是党职与官职的先行论。是用官职来保党抑或是用党职来保政?答案不言而喻是先保党再保政。如果两者结合相得益彰就无妨党政合二为一,就如在过去许子根不是党老大,所以得以从容应对。但今天已升格为党魁,在鱼与熊掌,难以兼得下,以许子根的智慧,当然是保党为重。一旦党雄风依旧,党就可以依惯例保住主导政权。
(三) 既然许子根如今已是党代主席,对于留槟或上京已不成为他的主要考虑,主要是他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以发挥其作用和魅力,进而带动民政渡过时艰?以马来西亚的现实,党主席上京是顺理成章的事,出任内阁部长也可达成党政结合的心愿。虽然内阁部长在某些方面比首席部长的权限之大有所不同,但马来西亚的政治格局是“以党治国”或“以党治州”,包括对于首席部长的人选,党主席有发言权和决定权。这又显示党主席的权威不是首席部长可以挑战的,因为首席部长是党推举出来的,不是凭个人力量打拼出来的。
既然民政党已是一个全国性的政党,许子根继续为民服务也可以在转换跑道后更为彰显。谁说党主席兼内阁部长不能给槟州人民带来更大的实惠?只要首席部长配合党主席的指示,虚心接受党主席的领导,就不会给许子根带来“放不下槟州”的操心和“离心”之忧。
说白了,我还是认为许子根是时候转移阵地,在中央施展抱负了。这对民政党来说,也是一个契机。当然因为他是党主席,在位首席部长18年,必然比我们更深刻的了解其中利害关系和错综复杂的内情,我们也会尊重他的决定。不过外界的意见和媒体的“民意”调查还是有其参考价值的。我们就等着看许子根如何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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