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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8.12.09

阿末和阿范的故事 (天下纵横)

对于民政党来说,阿末和阿范是两个头痛的人物。他们在过去好长的日子里,不但是“同志来同志云”,而且是称兄道弟的。可是在2008年的308政治海啸后,性质逐渐起了变化,最后竟“如同政敌。最大的原因是民政党,突然在一夜之间在槟城被“夷为平地”,从一个主导政权变成什么都不是,自然丧失既有的政治优势和筹码而成为被鞭挞的对象。有人为民政伤心落泪;有人为民政打抱不平;有人揶揄民政活该;又有人对变天鼓掌叫好,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但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民政大权旁落,输得一塌糊涂,连自己也不相信为什么会这样;而崛起的则是老牌反对党—民主行动党。它与人民公正党加起来的议席超过2/3席。除了巫统保有11个州议席外,民政和马华在槟州议会内输得清光。这种变天是人心思变的结果,也是反对党扬眉吐气的日子。

本来在变天底下,失败的一方需要痛定思痛,检讨个中因由再重新出发;尤其是民政党,因为马华公会至少还剩有15个民选国席(民政只2席),可以继续参加中央内阁和扮演其所谓老二的角色(实质是否如此,并不重要),而民政则只分得两个副部长,成为十分无奈的合作伙伴。

在许子根暂时无缘入阁的情况下,他在去年8月也参与带领国阵面对峇东埔国席的补选,但这一仗确实不好打,对手竟是民联老大安华,也只能输少当赢。换句话说,对身为槟州国阵主席的许子根是一场大考验,可惜的是选民还是沉浸在思变的情绪中,各民族选民都把票投向公正党,以致国阵无功而返。

虽然失败是预料中事,但偏偏在补选的其间发生一宗具有种族偏见的争议,那就是巫统升旗山区会主席阿末依斯迈发表了华人是“寄居者”的言论。虽然事后他否认是针对现实而言,只是就历史事件来评论,但不为华社所接受。由于阿末的言论“伤害”了一个民族的“自尊和情感”,又导致内安令的引用,逐爆发一场大风波。身为巫统老大的阿都拉,当时不得不“当机立断”于9月份冻结阿末党籍3年,以示“惩罚”。

这种“惩罚”对阿末或有纪律的约束,但对槟州巫统则仍可表达它的意愿。从州际领导人的现身记者会和有人公然撕毁许子根的肖像的事件看来,他们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更遑论会就此事向许子根道歉。这也真使人弄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人需要针对撕破肖像公开道歉?为什么上层不采取行动?

就在槟州巫统与民政的“冷战期”持续一年有余后,仍未有迹象显示有修好的可能。突又“平地一身雷”的震醒我们“阿末解冻了”。这提前的解冻意味着什么呢?或可解读“阿末是无心之过”。既然风波已经平静,也就无需再“惩罚”下去,让他“平反”吧!

讵料这一“平反”又掀起大风浪,目标仍是对准民政党,特别死咬许子根不放。为什么他敢于公然地藐视民政党,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对已晋身部长的许子根进行挑衅?这就要问他凭什么这样做?

他也许认为民政“反击无力”或会使事件“不了了之”,也就有完没完地数落许子根的不是。就在阿末这边再“猛踩”许子根之际,民政又告后院起火,这回是也被冻结党籍的范清渊借阿末事件发起挑战,他要民政在两周内为他的“冻结”事件给予清楚交待,否则他可能蝉过别枝。他是在今年6月被冻结党籍3年。

范清渊的理由是:阿末可以“减刑”,为何他不能“减刑”?而且他认为他不是犯什么大错,只是说话说过了头,理应解冻。

当然解不解冻是民政的“家事”,但范清渊这回显然是有备而来。如果民政未能作出“妥协”或“重新安排”,退党风潮可能会发生。

这就是说,民政党前面有阿末拦路,后面有范清渊拆墙。这对处在“水深火热”或“多事之秋”的民政党不啻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双重压力,但民政党如何应对也关系到民政的未来。或者民政也该反省或反思一下,为什么槟州巫统会看扁民政,而民政可有能力还击?至于范清渊事件,大概也不容易化解。民政再怎么说,也只好面对后果。

刊登于2009年12月21日《号外周报》第45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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