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够烦的安华又被两名国会议员挑起事端,也只能用“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句话来形容。
安华之所以烦是因为他的“鸡奸案”经过一年有余的拖拖拉拉和案中有变后,已定于2月2日正式研审。这对第二度被指控同样罪名的安华来说,是一场艰苦的奋战。他不知道下来会有什么变化,但他知道民联,尤其是公正党近来有层出不断的事件让他伤透了心。这也肯定不是单纯的个别行动,而是相关人士或存有隐议程,至少在这个时候发难正可以考验安华的决心和取得一些政治筹码。要不然在大局已定下,个别议员的吵吵闹闹也不过是一场政治秀,起不了什么作用。比如巫统就没有议员敢于和党领袖唱反调,因为巫统已大权在握并不担心议员的“叛变”和“背叛”。
而公正党情况又大不相同,虽然308政治海啸给它带来政治丰收,但由于其议员参差不齐,即使在一些州取得执政权,也无法确保政权稳固。吡叻州的再变天(去年2月4日),就是因为有两名蓝眼议员变节,倒戈相向。安华除了槌心外,也无能为力,而他本身也在当时又再陷入鸡奸疑云,致使事变看来极不简单但又摆在眼前。所幸吡叻州的民联议员在下来的日子用团结挺住了政治气压,不再有议员跳槽。若还有第二第三许月凤的话,则民联就没有条件要求重新州选来定胜负了。姑不论吡州会不会重选,基本上民联也已经稳住阵脚来面对新的挑战。它们等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就在吡州民联在厉兵抹马之际,在其他地方又惊见公正党后院起火,这一回的后院失火似乎玩大了。先是吉打万拉峇鲁国会议员朱基菲凭自己的判断,认定回教党的国会议员卡利阿都沙来不反对非回教徒使用阿拉字眼是错误和违规的,因而报警引发盟友关系失调。抑有进者他也以种族的角度促回教党、公正党与巫统举行会谈,商讨大马的未来。这种将行动党摒弃在外的思想,简直与安华的三党联盟的策略背道而驰。更加难以理喻的是,朱基菲指责行动党是华人沙文主义的政党。这实在缺乏理论依据。而且带有强烈的种族偏见。与其说他是向行动党挑战,不如说他是向安华的权威挑战更为恰当。因为是安华一手促成行动党与回教党再走在一起。若被朱基菲加以拦阻,安华的心血也将付诸东流,民联也会瓦解在当下。
针对此事,著名部落客拉惹伯特拉认为安华若不小心,会受到卧底的困扰。另一方面,投身公正党的再益(前首相署部长)也促请安华采取纪律行动,否则投鼠忌器难以推行政改。
反过来,朱基菲却指责再益是投机份子,他个人不会尊重他,这对公正党又是另一个争议点。
就在朱基菲“语出惊人”尚未被消化之际,突又发生公正党槟州国会议员再林借机炮轰林冠英为“独裁者、沙文主义者及共产思想者”。这是一项十分严重的指控。持平而言,也是十分偏见的责难,与朱基非一样,带有种族的成见,不然,林冠英在民联大会上,以三分之一的时间用华语致词又有什么错误呢?难道这不是多元的民联而是单元的民联,比国阵还国阵?还有再林套上的罪名,也是一种种族主义的叫嚣,不值识者一屑。
对了,朱基菲再加上再林的枪口对内,他们所扮演的角色比国阵更具杀伤力。但他们为什么选择安华正集中精力应对其官司案时向友党发难?这不是存心与安华过意不去吗?虽然他们美其名是安华的追随者和支持者。但他们在党内藐视党的禁忌——不得向友党公开发难,已使到安华一手缔造的民联奇迹很可能在党内的内斗下被磨掉光芒,就不知他们的议程是什么?
现在看来,民联内比较没有大危机的是回教党和行动党,反而是公正党问题多多。如果安华再不出手制止党内的异议份子继续发出挑畔的声音或果敢地采取纪律行动,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两相权衡底下,安华看来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否则情势只有恶化和沸腾,实不能等闲视之。
刊登于2010年2月8日《号外周报》第46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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