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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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24.5.10

我的“五一三”点滴 (天下纵横)

原定在五月十三日在登嘉楼举行纪念“513”的大集会已告“展期”,负责主催这个万人大会的“人民醒觉运动”(Gertak)的负责人拉查里说,在廉政机构的劝告下,已将会议展期,但不是取消。

根据主办当局的消息,共有45个非政治组织参与,它们是希望号召一万人来纪念“513”,但因为“时间上的错误”而展延。

展期也罢,取消也好,这说明了政府不同意也不允许利用“513”的日子来搞具有政治议程的活动;尤其是涉及种族性的活动。

不但是朝野政党反对这类的集会,就连另外的101个非政府组织也署名反对这样的种族性集会。其中一位发言人,也即是前律师公会主席安美嘉说:“以大集会的方式来纪念513是非常“愚蠢”的,它应被视为一个教训,不要再重蹈覆辙。

为此这些个团体也要求政府还原历史真相,以让人民省思。因为它们在认可柯嘉逊的解密下,觉得还不够全面,希望有个官方的新说法。

虽然“513”对许多人是一道解不开的谜,但从我本身的经历说起或可“解读”不同的体会。

其实“513”(即1969年5月13日)对槟城人民来说不是什么“世界末日”或大难临头。他们在经历过1957年元旦的种族冲突和1967年大罢市后引发的种族冲突后,已更加珍惜种族和谐的重要性,并没有人在槟城借故点燃起种族主义的火花,主要是因为前两次的宵禁和戒严给人民带来深刻的教训。

例如1957年元旦的暴动是完全不必要的,那一年乔治市人民为申庆升格为市而有了两天的大旗鼓游行,讵料第二天(1月2日)的游行在四坎店发生冲突引发开枪而造成人命伤亡,接着在其他地区也有械斗。乐极生悲后,乔治市进入戒严,大概十天后恢复平静。

那一年我是小六学生,正在柑仔园观赏大游行,不时随人拍掌叫好;也对发生的事情留有深刻的印象。

又如1967年劳工党因抗议旧币(有英女皇肖像的)贬值15%,而发动全槟大罢市取得成功(政府随即宣布取消贬值),但后来不知何故,在日落洞发生种族冲突事件,结果又是戒严。不久又回复正常,但劳工党为此事付出惨痛的代价(支部被封,干部被捉)。那一年,我已是《星洲日报》的记者,参与采访工作。

因此当1969年大选时,槟州人民珍惜的是民主的权利,他们不再诉诸街头斗争。就这样,他们把民政党的林苍祐送上执政台,启开槟州变天的第一页。

这是1969年5月9日晚上的事,我那时还是《星洲日报》的记者,就坐在林苍祐的身边(圣芳济中学礼堂内的计票中心)等候选举成绩的公布。到了翌日凌晨近二时左右大局已定,林苍祐刮起秋风扫落叶的旋风把联盟打得七零八落,在24个州议席中夺下16席起而执政。

5月11日,林苍祐顺利在州元首府宣誓就任槟州首席部长,卸任的王保尼也不是咬牙切齿,因为他终于把这个位置还给了政治师父林苍祐,心安理得的退休去了。

当5月13日首都传来暴乱时,槟城未听闻发生大事,大家仍沉浸在欢迎新政权诞生的气氛中。可是到了午夜时分,气氛全然不对,军警出动站岗,全槟也进入戒严,因为戒严令,才让槟州人民醒悟到原来吉隆坡事态严重,国家也进入了紧急状态,国会民主中止,由半军警管治。槟城也不得不“紧张起来”。但事实上,我们记者领了特别通行证后,可以随林苍祐到处巡视,一切如常,未见冲突,更没有暴动。所谓“513”对我当时的认识来说,是戒严造成了局面的某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其实人民还是平和的生活。因为有了两次的冲突教训后,槟州人民不要有第三次的冲突,因此“513”对槟城人是个集体的沉痛回忆,一切缘自吉隆坡,而不是槟城。民主在槟城开了花,没有人因政权的更迭而制造混乱和不安,让人感到民主的可爱。

正因为这样,最近有人在槟州议会挑起“513”事件确实是令人生厌和气愤的,毕竟槟州人民已在那一年拒绝“513”事件在槟城发生。在今天来说,更是不会允许它有机会“翻版”。为什么有人要故意挑起而混淆了历史真相?

刊登于2010年5月24日《号外周报》第48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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