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同事问我,要不要举办一场黄明志演讲会及演唱会,我说没有问题。但在考虑到我与他之间年龄的悬殊及两代间的鸿沟,我建议由年青的人与他一起分享他的创作经历。不过我顺便加上一句,在音乐分享会上,把那几首引起争议的歌曲搁置一旁。就这样,也就加入中文报记者协会联合主办。
不久之后,黄明志那边提出意见,希望对话会与我在一起。我先是认为两人之间有代沟,也擦不出火花,后来想了一下也好,便提出双方可以自我表达的建议。他可以听不进去我的意见,而我可以不认同他的观点。就在双方有了共识后,我们也准备了适当的对话内容。
9月16日那天的下午,当第一次见到黄明志时,便进行简短的交换意见。
不一会儿,负责人告诉我们可以进场了。因为观众已经爆满,外面也站了一大群人。初步估计至少有六七百人。
本来我们有打算移师在大礼堂举行,但考虑到礼堂已出租宴会布置麻烦,也就决定在韩院多用途礼堂举行。
来到会场,黄明志的歌迷也真不少;特别是年轻的一代带着热情与激情而来,他们无非是要与黄明志进行贴身的交流。对于我来说,也真是首次面对这么多的年轻人,他们不全然是为对话会到来,贴切地说,他们也是因为音乐分享会而宁可挤在讲堂内。我不是没有经历大场面的演讲,但参加者都是关心政治和时事课题的人,但今天的场面就不一样。我既不是歌手,也对音乐没有研究的天分,彼此是不可能就音乐和歌曲的创作进行讨论,但我想无妨对他的创作内容和精神进行讨论,也不失其意义。
于是我建议分四个环节来探讨黄明志和其创作。第一个环节是认识黄明志和我对黄明志的评价。我说,无疑的,黄明志有创作才华,但因为他有妒世愤俗的一面,也就在不平则鸣下把他的不满通过歌曲表达了。他把才华献给艺术,又借艺术走向低俗。
我提出低俗是由于他有两首备受争议的创作歌曲掀起滔天大浪,第一首是2007年的“我的国家”;第二首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校长“回中国论”事件的《呐》的创作。这两首歌被认为粗俗的语言较多,意识不良。但黄明志坚持他的创作不是粗俗,而是“以歌言志”,即使不穿插粗话,不等于小孩子不会讲粗话。这就是第二个环节了。
不错,如果黄明志不在歌词中加进粗话,别人也会讲粗话,此粗由来已久,与黄明志没有直接关系。但作为一名歌手如果能够追求真善美,让美妙的歌声表达出美妙的歌词,岂不相得益彰,为何要标新立异加入容易引发争议的词句呢?
不过在黄明志看来,他创作了500多首歌,只有5%有夹带粗话的不算多,而且他也认为他的歌的主旨是在表达一种看法和态度,不能用低俗来形容。
不单是语言,态度也能够表现出低俗的一面。我引用中国最近以来在高调推行的“反三俗运动”来说明这件事。这是由胡锦涛主席带头,以便向“庸俗、低俗及媚俗”宣战,也就是当下的“反三俗”。在这方面,中国的文化部长蔡武也认为在反三俗的当儿,也要“立三绿”,既鼓励绿色娱乐、绿色歌曲及绿色艺人一起来讨伐“恶俗、低俗、粗俗”等不良娱乐。
我提出中国要创造一个“新道德运动”是想告诉黄明志艺术也可以反“三俗和去三俗”的。如果艺人能严肃看待这个问题,将会净化我们的生存空间。这种提倡与政治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不论任何国家和地区,我们都希望看到健康艺术的成长。这是第三个环节。
这其中也包括我们对黄明志的希望,希望他能从几次的风潮中领悟到艺术也可以从正面来发扬和表达,不一定要用“低俗”的语言来衬托其含意。
也许黄明志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样的“高调”,因为他认为他走的是大众化的路线,而且也有不少年青人喜欢。
于是我们进入了第四个环节,探讨种族主义与民族主义的差别。
当然,如果你身置那天的对话会,你会同意黄明志迷一大片。我就开始觉得,我已走进黄明志迷的包围中,不是黄明志被摆上台。如果我当天有太多的反调,我会被他们的“抗议”声淹没其中,还是点到为止吧!希望黄明志能珍惜许多人在为他祝福,祝他平安无事,祝他“化险为夷”,又祝他“少惹争议多讨人欢喜”。
我相信,黄明志会懂得个中道理,这也是我与他对话的一个用意。总的来说,对话会是成功的,虽然我们之间有代沟,有时也南辕北辙,但无所谓,因为我们也都在追求一个完美与和谐的社会。
刊登于2010年9月27日《号外周报》第49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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