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是枉然的
如果冬已来临
风奔雪飞 自然的
你必然枯萎凋零
但是种子已随风播散
我的爱
你就睡一季黑甜甜的长冬吧
雪溶之后大雁掠空而过
那时再撑开软软的泥土
探出你的头来
--(南园一梦25年。作者依然)
来自四面八方的南洋大学校友连同眷属共800余人,订于12月10日至12日在槟城聚首一堂,是欢聚或纪念各有说辞。有人说没有了南洋大学,何来联欢?只有纪念和缅怀;另外的说法是南大精神不死,校友团聚话当年,也是一种联欢。
联欢也好,纪念也好,南洋大学曾是一座“文化圣殿”,不但长存在1万2千名南大生的心中,而且已升华成为一种激励民族教育的“不灭的明灯”。人们因此把它形容为“南大精神”。
从“南洋大学”到“南大精神”,是所有南大校友的“荣耀”,或“伤痛”?答桉已在上边所录的一首诗中表露无遗。
是的,当“荣耀”已被掩盖时,伤痛伴随而来。这其中的辛酸历程,已成了一页民族教育的悲壮史诗。
牌坊竖立第一个神话
1955年,南洋大学校门牌坊竖立,意义深长。
1956年,陈六使主持开学仪式,南洋大学展示了它的魅力,在东南亚的区域中,它是独一无二的华文大学,它创造了第一个神话。无数学子向它飞奔。
1958年,南洋大学校舍举行落成大典,冠盖云集,“南大颂”歌响彻云霄,但也埋下“危机”的伏线。
1959年,新加坡自治,左右派大团结,南大意气风发。
1961年,左右派大分裂,南大首当其中,卷入政治风浪中。
1963年,新加坡加入马来西亚成为独立国家的一部份,南大生加入左派阵营,与当权派对峙。南大陷入多事之秋,改制,学潮,逮捕与示威连连,民族教育备受折磨。
1965年,新加坡退出马来西亚成独立国,南洋大学学制与课程一改再改,校长换了又换。虽然不能安定下来,南大继续肩负起教育使命。
1980年“厄运”临头,南大并入新大,南洋大学不复存在,它成为一个历史名词。南大生及华社失落在伤痛中,久久不能抚平,抗议书不绝,但已是于事无补。南大不见了,转而自我奋发图强地把它转化成“南大精神”。
南大消失激发第二神话
“南大精神”于是又是第二个神话的篇章,在没有南大存在底下,竟然有南大精神永垂不朽。它已不再是南大生的专利品,而是成为热爱民族教育的人的“精神遗产”。
因此它抗拒了「借腹生子」的“南洋理工大学”。虽是同一个校园,但它被认为没有真正的南大精神,不是南大的还原。也许有一天它会发现南大精神的可贵,不是形式与名字上的认同,而是精神上与理念上的融合。李光耀已经说话了,他要华文与英文在新加坡齐驱并驾。这就间接地接受“南大精神”是新加坡的“宝遗文化遗产”,更具有实用的经济价值,需要从历史中把它找回来,然后再擦亮。
期待第三个神话到来
巧合得很,南大“寿终”12年一个轮回后,全球的南大校友齐聚加拿大多伦多,于1992年举办了第一届校友联欢会,国际名作家汉素英借此舞台疾呼复办南大,用心良苦,响应不绝,却有心无力,始终归于理想。
虽然如此,全球南大校友如同接力赛,不间断轮值在各地举办校友团聚盛会,从多伦多到砂拉越,印尼、新加坡,吉隆坡、香港、温哥华、沙巴,而今年是第九届轮到槟城举办,又是12年的轮回(适逢校友会创立40周年,但南大创建于1953,1954或1955年?一直有所争议,比较多人认同1955年)。目的无非是要高举“南大精神”,向世人展示南大生“情系南园,胸怀华教”的心永远不变。这种历久不衰的情怀,坚忍不拔的豪情也许有一天又再感动“上帝”,让南大第三个神话在地球上空「起死回生」过来。
时代在变,时局也在变,谁说铁树不能开花?我们有的是时间。虽然南大生会凋谢,但南大精神不会枯萎,它有信心迎接再生的火凤凰。(2004.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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