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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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8.2.11

春的联想 (现代春秋)

按照农历年的计算,再过三天我们就从庚寅年跨入辛卯年,而在生肖上是属于兔年。 在兔是祥和的象征下,我们热切地盼望新的一年给人类带来新希望,虽然农历新年限于华人的节日,也就是庆祝华人的新年,但时至今日,其他的民族也能感受春的暖意而沉浸在欢乐气氛中,不再有什么避忌,反正大红大紫是春天的符号。 但若是在50年前,“春”字是敏感与不能高声颂赞的,因为春天一向来被左翼份子和政团当成“换天”的日子,并不断地鞭策人们如果生活在严寒凄风苦雨中,千万不要气馁,因为“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由于“春”字和春的意境已被政治化,且被标签为左翼统战的专用名词,因此在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我们对春的理解是只可会意不可传言,否则会引来麻烦。 至于我国在什么时候开始对“春”字作了特别的注解,也真是不好说,但归根究底是第二次世界大战(1945年)后的事。那个时候春成为诗人笔下美好的响往,例如中国诗人严阵的《春啊,春啊,播种的时候》一诗中这样唱道: “春啊,春啊,播种的时候, 盼你,从没有盼得这般焦愁 最好的种籽已经选出来啦, 我们要把它撒遍地球。” 在60年代,在新加坡崛起的诗人原甸在《一封信》中这样颂赞春的形象: “远方的朋友 寄来一封信 信封的四角 散着青春的气息 贴着耳朵听 一串朗笑的声音 拆开来一看 一纸的欢喜” 因为春天已被形象化,以致后来凡是与春有关的东西,也都变得不可渲染。例如阳光明媚;太阳下山明早一样爬上来;小鸟唱出了黎明乃至红太阳、红旗、红绸舞都被视为有意或无意的在刻意深化“革命”的语言。 当然中国在1949年解放后,它的所有一切都是与红色有关的。所谓“无红不是左”,也影响到海外的左翼运动挥舞红旗,对春的响往成了新青年追逐的目标。 最明显的在70年代,当中国还沉浸在“文化大革命”时,马来西亚的左翼学运在马来亚大学的华文学会拔地而起,他们在1973年带头推出了命名为“春自人间来”的文娱表演会,获致各界热烈响应,也就是说,成功地用“春”唤醒了人们的记忆和斗争的目标。 接着,它们又于1974年筹备更大型的文娱大汇演,又是取名“春雷文艺大汇演”。此时学运不仅深入各个华文中学,也调动诸多校外团体参与其中。因为过于火红,整个演出被查禁了,学生领袖被逮捕了。由此可见,“春”的震撼力非同小可。 然而当1976年“文化大革命”结束:当马来西亚左翼文艺退出文坛之后,马来西亚的左翼统战在80年代的气势已告缓和下来。 1989年,马共与马政府和泰政府成功在合艾签署和约,政局又为之一变,和平的曙光已在山城出现,从此马来半岛的武装斗争成为历史。再过3年的1992年最后一批砂共也走出森林,整个马来西亚已不存在马共的影子。换句话说,“春”已完成政治使命并退出政治舞台,回到民间传统的习俗,红色代表喜庆;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更有在北海出现万盏红灯,在浮罗山背也是一片红灯飘扬。 当红色与政治“切割”后,红色和春天更成为家家户户的好彩头,谁也不觉得它敏感,反而觉得春意盎然,谁也不再认为它有什么不妥。 从这样来看,春和红色也是随着时代的转变而转变的;尤其是进入2011年的辛卯年,我们有更大的理由来迎接一个红彤彤的华人农历新年,因为我们的国家已完全摆脱战争的威胁,因为我们的国家已进入了民主斗争的时代,这种斗争不再流血见红,而是通过人民手中的一票来定江山。 这就是我们所响往的民主政治,而较为健康的发展趋势是让两线制在民主运动中得到巩固和发展。 祝愿在新的一年里,家家户户用欢乐拥抱未来:我们不再为“回教国”而烦恼,每一个人都必须尊重和接受宪法的法治,不可自我释宪。我们不再害怕种族主义,因为种族主义经过“513”的40年洗礼后,已不再是一道挥之不去的幽灵,它对爱好和平的人民已没有杀伤力。我们也不再担心宗教的纷争,因为每个宗教都有它的生存空间,也应该得到尊重。正因为这样,我们在迎接春天的当儿,把污染春天的种族主义、极端主义和霸权主义都统统地边缘化吧! 刊登于2011年1月31日《光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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