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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5.8.11

我和林景汉的故事 (天下纵横)

本来我和林景汉之间也没有什么故事,但因为在后来牵扯到教育的官司案,也就有了一匹布长的故事。

先说说谁是林景汉。相信仍在报界服务的人会知道他是谁。就我而言,林景汉是一位清寒生。在我升入韩江中学后,我就知道有这么一位攻读生,他与我们是同年级的同学。有时候,因为敲钟的老伯病了,他得代为敲打上下课钟。

1963年毕业后,我离开了学校进入南洋大学,而林景汉留在校内服务一段长时期,直到70年代才负笈台湾政大。

当他于1977年学成归来后,进入我服务的《星槟日报》。因为他白天在韩中任职,我安排他在下午四时过后上班,负责编外坡的新闻。先是吡叻版,后是全国版。就这样我们又从同学变成同事。

也因为林景汉的执著和提出开办“韩中新闻班”,发生了后来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林景汉为发挥他的特长,于1978年在校方和董事会的批准下,在韩中开办了两年学制的新闻班。

由于那个年代,马来西亚的大专教育并没有所谓新闻系之设,也就在开办后吸引了许多梦想成为新闻从业员的华校高中毕业生,他们很想通过新闻班的栽培及早出人头地。

虽然韩中在那个时候不具备条件开设新闻班(一来缺乏师资,二来参考资料少得可怜,只能借助台湾的大学新闻系的课本和教材授课),但学生们还是不放弃学习的机会,而林景汉也巧妙地安排新闻界人才轮流讲课,造成一种风气和潮流,让人感觉到新闻班与华文报是唇齿相依和息息相关的。就这样新闻班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毕业生(也有的未毕业就投身报界工作),一直到1988年停办为止。在前后10年当中,总共出了300余名的毕业生,而在报界服务的超过150人,更有的已是报社的领导人才。这就是说,在那个年代(被这批毕业生形容为黄金十年),他们是在设备与人力不全的情形下完成学业的。经过将近20至30年的离校后,我感到十分欣慰的是他们在今年的7月2日回到母校的怀抱共聚一堂。

在这个充满温馨的夜晚,“黄金十年”的同学共超过130位,特别安排了一幕母校董事会与林景汉和解的喜剧大团圆。不但是新闻班的同学回了家,而且林景汉也在阔别多年后,又再次重投母校的怀抱。

官司起因于1985年,林景汉在校内组成了教师职工会而促请董事会承认。在双方对峙下,林景汉于1987年被停职。他不服所判,在后来又被复职。

但董教风波仍持续不断,即使林景汉等老师复职也无法让韩中再展雄风。包括有董教团体的介入调庭,始终无功而退。一方面是教师职工会的不断诉求;另一方面是董事会的坚持不让步,来到1995年时,韩中已是元气大伤。在那个时候,林景汉等人又再被停职,也就成了一宗“长命官司”了。

1996年,我正式介入韩江董事会时,翻查了残缺不齐的资料始终找不到一条解决方案,但若再让僵局持续,韩中迟早关门大吉(学生只剩下300余名,与最高峰的3000名学生相比,简直是强烈的对照)。

为了使韩中早日重新振作,我们将所有的董教纠纷案提交法庭处理,让法庭作出判决,这样一来,我们也就取得时间和空间来规划和发展韩中。

在这之后,韩中有了长足的进步,但与林景汉的官司案却一直悬而未解。从1998年审讯到2010年才在槟城高庭有了初步的结论,但在上诉底下,又是一宗夜长梦多的苦战。

这里顺道一提的是,尽管韩江与林景汉的官司未了,但在90年代的变化是重大的,一方面是我们在1998年复办了“新闻班”,取名为韩江新闻传播学院(使用后期中学的准证)。两年后我们成功开办韩江学院,直到今天,韩院已是茁壮成长。

另一方面,林景汉在离开韩中后,自行到吉隆坡开办“韩江新闻学院”,名字与韩江有所冲撞,也就引发了一场校名官司。虽然林景汉较后易名为“韩新传播学院”,但不获我们认同,官司继打。直到今年5月,在林景汉深明大义下,他终于同意易名为“大同韩新传播学院”,不再简称为“韩新”(在我们看来,韩新是韩江新闻班的简称);同时为表示对母校的支持,林景汉捐助了5万元予母校,一场12年的官司划上句号。在“黄金十年”的毕业生提供平台下,董事会与韩新及林景汉风波终于烟消云散,彼此握手言和。这对韩江来说,也真是值得庆贺的一件大事。

刊登于2011年7月25日《号外周报》第54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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