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的照片
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12.12

借外力造势不管用 (天下纵横)



槟城政坛最近出现两个怪现象,一个是公正党马章武莫州议员陈福良获得3000人举办的宴会的支持,以便力挺他继续担任马章武莫的候选人。这是因为市场有传言他在来届大选将被取代,而不甘“退休”的他希望有更多的人给予支持;另一个是行动党的彭加兰哥打区州议员刘敬亿,他得到85个团体支持继续担任候选人。这也是因为有风声说他可能在下届大选时下车,于是有了挺刘敬亿的“大阵仗”的动作。至于这些团体为什么要挺刘敬亿,其召集人林锋安说,因为有一名小人向报界乱放消息而引起他们的不满。真没想到一名“小人”竟能翻云覆雨,必须劳动85个单位护航,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其实,这样的通过外力来影响内力的动作是不必要的,也是不健康的,而且也是一种不高明的政治手段,徒会弄巧反拙。
我们可以举几个例子来说明党和议员乃至候选人的关系,毕竟一个人是否有官命也是与运气有关的,不是“才智过人”所致。当然在今时今日一个人若要保住官位,就必须确保本身在党内的地位和具有某种优势,否则就要多多自我保重了。
其一,在80年代,身为槟州行政议员的许岳金一直不放弃攻打槟州民政党主席职位,结果不能如愿以偿,他被陈锦华结合元老的力量击败。自那时之后,许岳金知道自己的政运暗淡,随时有被边缘化的可能。因为决定候选人的是槟州民政党领导,许岳金不在领导层之内,自然不能决定本身的命运。果然不出所料,在1986年大选时,他被党调派往“黑区”(升旗山)面对行动党大将魏福星,这形同让许岳金当“炮灰”。
如果许岳金在丹绒武雅(他原是此区的州议员)搞一个挺许大会,肯定有超过万人挺他(他的服务成绩单也是很标青的),但那时不兴此玩意儿,也默认候选人的命运是党决定的。正因为许岳金失掉在党的决策权,他在那之后不再有机会重返议会。这说明资历与机会有时是不成正比例的。
其二,在308大选前,原任党总秘书的谢宽泰一直想改换码头,在州议席竞选,以便能在州内出人头地。可惜事与愿违,他的命运还得由“党”来决定,而不是他有选择权,因在他之上的有林敬益和许子根,总秘书是不能自订选区的。因此在最后一分钟他被安排打回国席,而许子根留下的州席交由其弟弟谢隆泰出征。这种巧妙的布局让谢宽泰“爱恨交集”。今天他又希望能出征丹绒武雅,但能否被选派,还得国阵说了就算。这又说明了党永远都是高于个人的。
其三,再一个实例是民主行动党的。1990年大选时,槟州民主行动党通过其党秘书长林吉祥必须来一个“王者之战”,直接对垒林苍祐,否则所谓的夺权是没有意义的,也不可能实现。
为了夺取槟州政权,林吉祥在丹绒二役时便杠上林苍祐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结果林吉祥扳倒了林苍祐,但不能成为首席部长,因为行动党还差3席才能上台执政(那一届行动党在总数33席中夺得14席),间接造就了许子根年代的出现。
1995年,林吉祥又再一次被槟州党委摆上台必须与许子根打对台,但这次行动党不再“势如破竹”,而是兵败如山倒,连林吉祥也输掉州议席。
我举这个例子旨在说明有时候连党老大也身不由己,那普通的州议员又能自己作什么?与其不切实际和不管用通过外来的“力量”来助阵,不如实事求是以政绩来说服党。当然最实际的要在党内有地位和有人脉关系,否则只能听天由命。
说来说去,一个当任议员,不管是州的或国的,只有极少数能不在党主流,却又可能不会被割爱的,例如行动党的邓章钦、马华的翁诗杰,他们是熟知政治规律的人物。如果你自己已到此境界,或不必外来的人或团体相挺,你依然会是党的资产,而不是党的累赘。
由此我们又领悟一个道理,在308后突然间冒起的议员,不能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官运亨通,而是要视为人生的“花红”。这花红会否继续派发,那要看党还要不要你;而更重要的是,选民还要不要你,否则一切都要空谈和没用的造势。

刊登于2012年11月26日《号外周报》第609期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