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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6.10.13

民政“三新”VS林苍祐精神 (跃马扬鞭)



308政治海啸及505华人海啸再一次冲击民政党后,这个党的总秘书马袖强推出了今届党选的新口号:“新方向、新希望、新民政”,并矢言在未来带给马来西亚全新的希望。
从表面上来看,不难理解这“三新”的含义和意义,就是什么都要新。但新在哪里?怎么个新法?马袖强则没有交待清楚,也在某种层次上变得“有架势没实际”。
虽然民政党走到今天已需要灌入新的思维与新的斗争方向,但除了马袖强的“三新”口号外,我们也确实找不到民政的新点子,反而为民政的未来有所操心。因为已经晋入第四代领导的民政党,似乎迷失在两次的政治海啸中。如果它再不能“脱胎换骨”而“改头换面”的话,它将无法重新建立昔日的雄风。
因此今日的民政党其未来不是系于“三新”而是它如何在废墟中找回昔日的“神主牌”。这个“神主牌”对民政是十分重要的,正如陈祯禄对马华公会;拿督翁对巫统是党的精神支柱和宝贵资产是无从分割的。在这方面,民政只能在林苍祐和林敬益之间选择一位精神领袖。
虽然林敬益领导民政27年,把民政从区域性的政党推向全国性政党,但他出道比林苍祐晚,而且也因为林苍祐的提携,将他从政治荒野中(被马华开除)纳入民政党(1973年),才有了后来的呼风唤雨于一时。换句话说,只当民政党主席10年的林苍祐,不论其政治成就或人生历阅都远比林敬益精彩和影响无远弗届,也够资格被誉为“民政之父”。为此林苍祐是民政党当之无愧的“神主牌”。
无可否认的,没有林苍祐就没有民政党;没有民政党就没有民政党在槟州的主导政权,而初期民政的铁三角其实就是来自民主联合党的郑耀林、邱继圃及陈锦华。下来的许岳金、吴清德和梁祺祥的头角峥嵘全拜林苍祐的提拔;来到80年代的许子根及郭洙镇的插足而入更是民政党的红利;接踵而来的新生代如郑可扬、马袖强、邓章耀、谢宽泰、吴立洋及丁福南也相继从中涌现。
但遗憾的是,在90年代崛起的新生代都是在林敬益的庇护下成长的,对林苍祐缺乏深厚的感情,甚至对这位创党人的印象是模糊的。久而久之,在太平盛世的年代也就把林苍祐的精神给遗忘了。直到林苍祐在2010年病逝时的万人空巷的瞻仰,民政才惊觉林苍祐(民政党内将他形容为老佛爷)的光环依旧。即使他退隐政坛20年,他在槟州留下的丰功伟绩是无人可与之比拟。也是槟城开埠以来(1786年)最伟大和在位最久的领导人。他为槟州人民带来工作与就业,也让槟城成为全马最先进的一州,走向国际舞台,从而擦亮了“东方之珠”的槟城。
林苍祐的形象与精神无疑是民政党的宝贵遗产,可惜在今年的大选中,民政没有打出这一张皇牌,以致在不利的时局中再一次蒙受严重的打击和冲击。
如今的民政党基本上已不是槟城人掌权,但槟城人民也不能怪责他们缺乏林苍祐精神,因为他们与林苍祐有一定的距离。
另一方面,在林苍祐时代成长的许岳金、吴清德、许子根个个都已退出政坛,领导班子也因邓章耀的辞职(辞总秘书)而重心转向吡叻州。这对郑可扬及马袖强来说是巨大的挑战和压力,毕竟民政的大本营和命根子是在槟城州而不是在吡叻州。一旦领导层脱离槟城,民政恐怕会成为无根的浮萍。
由此来看,马袖强的当务之急不是提出含糊不清的“三新”口号(我们尚无法洞悉它要怎样个新法),而是其一正本清源地回到其原来的定位:它是被定位为“华基政党”才获得分配主导槟州政权的。如果像民政自称它是“马基”政党,而不是代表华人主导政权,那么民政存在于槟州及马来西亚政坛又代表了那个族群的利益呢(当它仍然是国阵一员时,已被它圈定为“华基政党”了)?
其二,民政除了重振和高举林苍祐精神作为团结其党员及人民的基石外,是否还有其他途径和法宝?希望马袖强能够用“三新”的口号来驳倒“林苍祐精神”论,否则它不能丢掉林苍祐这个历久弥新的招牌。
就此而言,如果民政放弃和告别林苍祐精神,以及不以槟城作为政治斗争的核心,民政又有哪个新政治舞台?也希望马袖强能对此做出回应,让我们看看民政的未来新方向是什么?

刊登于2013年10月14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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