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月1日,发生在昆明火车站的疯狂砍杀平民案件绝对不是一宗单独或个人行动的血案,而是在背后隐藏着新疆少数极端份子的国际恐怖主义行为。
这宗惨绝人寰的血案是由八个黑衣人手持利器在火车站搞突袭,逢人就砍,结果有29人死亡及143人受伤。虽然事后警方击毙4名暴徒,活擒1人,但有3人逃逸无踪。顿使中国人民为之震惊,整个世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行震惊不已。
由于事态严重,且有极端分子牵涉其中,它马上被中国定性为恐怖袭击,而联合国也确定是恐怖主义行为。唯西方国家的新闻报导保持模棱两可的态度,引起中国的不悦。例如CNN一度只称为“攻击者”,而《纽约时报》及《华盛顿邮报》只用了带引号的“恐怖分子”。
其实昆明这起血案与国际错综复杂的局势有关,也涉及“新疆独立运动”,它的缘由是这样的:
在地理上,新疆位于中国西北边疆,面积171万平方公里,占中国土地总面积的六分之一,是全世界面积最大的一个省。在逾2千万人口中,以维吾尔族人口最多,占75%,其他的小民族包括哈萨克族在内。
在古代,新疆也称为西域。汉武帝派遣张塞出使西域(公元前138-121年)的故事我们耳熟能详。
在公元552年时,突厥建立了汉国(所谓突厥人是使用突厥语的民族,其中维吾尔族也归为突厥人,后来分裂成东西突厥两个国家。在8世纪中叶时,东突厥被回纥人(维吾尔族的祖先)所灭;而西突厥则被唐朝所灭。西突厥的后代迁小亚细亚半岛,也在日后建立了奥斯曼伊斯兰帝国(今日的土耳其)。
基于这个历史因素,在18世纪时,当东部的“突厥斯坦”被清朝所占有时,西部的突厥斯坦(包括西瓦、布哈拉及浩罕三个国家)沦为俄罗斯的殖民地。于是西突厥斯坦也被称为“俄国突厥斯坦”;而“东突厥斯坦”又被称为“中国突厥斯坦”。
虽然突厥人的国家处于分离状态,但阿富汗人马丁在19世纪基于突厥人是回教徒,乃提出了要建立一个泛伊斯兰政体;与此同时,泛突厥主义也与伊斯兰挂钩,因而有了所谓“双泛运动”,其目的就是要建立东突厥斯坦(突厥人的国家)。“双泛”的思想乃在20世纪传入新疆散播独立思想。
1933年,“东突厥分裂分子”(简称东突)得到了英国人的支持,在喀什建立了“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共和国”。但在1934年盛世才在苏联的支持下将之打败。虽然“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共和国”只是昙花一现,却是新疆分裂的开始,也是第一次由分裂分子展开了分离运动。
中日战争期间(1937-1945),在新疆的三个地区—伊梨、塔城及阿尔泰在苏联的支持下宣布成立“东突厥斯坦共和国”。但苏联的主要目的不是搞疆独运动,而是趁乱世之际,迫使蒋介石承认外蒙古的独立,以换取“东突厥分子”与国民党合作,只成立“新疆省联合政府”。1949年中国解放时,新疆纳入中国版图。
虽然在60年代中苏关系恶化时,苏联有暗中协助东突厥的分裂主义运动,从而埋下了起事的伏线。
当1978年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后,中国在邓小平领导下采取改革开放政策时,新疆的分裂主义者也已获得外国党团及政府的支持,对中国土地的完整构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威胁。
尽管改革开放下,胡耀邦于80年代对维吾尔族采取怀柔政策,重建清真寺但收效不大。1990年,位于土耳其的“世界伊斯兰统一者”要协助“东突厥伊斯兰独立运动”在新疆办学,挑选青年到阿富汗的塔利班学习游击战术。也在这一年,恐怖分子在新疆阿克苏地区库车县客运站录像厅制造爆炸,造成1人死亡,13人受伤。自此之后,爆炸事件此落彼起;据不完整统计,自1990年至2001年,境内外“东突”恐怖势力在中国新疆境内制造了至少200起暴力事件,造成162人丧生,400多人受伤。由此可见,东突势力已经渗透入新疆社会。
在2001年911事件后,中国也顺势镇压“东突分离主义分子”的不法运动,且与世界各国一道向恐怖分子开战,但在另一边厢“东突”在国外势力的扶持下开始有组织地粉墨登场了。2004年,东突厥斯坦民族大会与世界维吾尔青年代表大会在德国慕尼黑合并成为单一组织,取名为“世界维吾和代表大会”。也是在同一年,东突厥斯坦流亡政府在美国成立。
2005年,曾被形容为新疆女首富的热比娅·卡德尔在保外就医后被选为“世界维吾尔人代表大会”的领袖,被东突的分子称为“维吾尔之母”。中国官方形容说是对一个民族的污蔑。很显然的,外国势力和分裂主义者借用热比娅的名字来推动分离运动。
也是在2005年,“东伊运”(东突厥伊斯兰运动)发布录像带,扬言要“血战到底”,其形式完全模仿奥沙马宾拉登的手法,以突显它的残暴作为。
到了2009年,新疆乌鲁木齐,维吾尔族人在多处袭击警察、武警、路人,并砸毁店铺及车辆等,至少造成192人死亡及1000余人受伤。当这血淋淋一幕发生之后,新疆再也不能平靖,而是陆续有恐怖事件发生。讵料在今年3月,它竟越省到昆明作案,给中国安全带来严重的威胁。
在此关键时刻,中国除了要严防恐怖分子得逞外,也要改善和调整其对少数民族的政策,包括在新疆创造一个民族和谐的社会环境。
在这方面,我们也注意到早前土耳其总理埃尔多安对中国的政策大表不满,而认为对维吾尔族人处之不理,引发两国关系紧张。后经过解说,解释与交流后,土耳其已收敛其支持东突的态度,这对中国来说,不啻是松了口气,也让中国有喘息的机会自行调整政策,以堵住美国和其他国家借此煽风点火。这也正是中国当务之急。
刊登于2014年3月27日《东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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