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8月9日,我记得在新加坡电视机上看到李光耀伤心地宣布新加坡宣布脱离马来西亚而独立,当时我人在南洋大学。
从那一刻起,意味着新加坡已与马来西亚分开,但我那时的心情依然认为马新是一家的,因为即使新加坡在1948年后就被人为地隔开,不再属于马来西亚,但两地人民依然水乳交融,并没有感觉到是处在不同国家的人民。
即使在8月9日之后,我们马来西亚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变化,还是照常上课,也不需回国申请护照,更不需要补办什么文件,只是一张身份证就足以通行无阻了。
过了一个时期,限制才一步一步来,因为新加坡已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我们的心态却一时调整不来。理由很简单,因为新加坡才在1963年9月16日加入马来西亚而成为联邦的一州。这就是说,它与槟城同属一个州,只是它仍拥有教育与劳工自主权。怎么不到两年说离就离?
就我的印象,当年在南大读书时,总爱下坡到牛车水逛市或到罗敏申走百货公司。与我们槟城的城市相差不大,还是有很多华人在摆地摊,过着纯朴简单的个体户生活。
那时的新加坡河也很污浊,市容也杂乱无章。在感觉中,如同置身在马来西亚的其中一个城市。
许多年之后,也不记得是哪一年了,大概是离开现在10年吧,我再踏足新加坡时,已俨然是“两个世界”,从机场沿途所见,几乎绿化一片;进入市场,又如同一个城市花园,昔日牛车水的杂乱现象不见了,换来的是秩序井然的大排档,小摆卖。
走在街道上真的不敢乱抛垃圾,以免被罚款;更是不能随地抽烟,像我这等烟客也只得忍到回酒店房间才敢抽烟。除了在言论上得小心翼翼外,我们也被告知要守住纪律,这个国家的律法也真的把人变成动作差不多一样的模式。
尽管李光耀已于1990年退休,但他还是内阁资政,他的影子无处不在,他已经不是当年在电视机落泪的李光耀了,而是自信和以刚朗的性格走出电视机,让新加坡人民与他同在。
2011年,我又再重游新加坡,它的情况只有更加的严谨。虽然新加坡人民通过投票让反对党有所起色;芳林公园也似乎模仿伦敦的“海德公园”,但守秩序的新加坡人还是要求不高,毕竟李光耀时代还没有过去。
直到2015年3月23日李光耀逝世,才真正地掀起后李光耀时代。虽然有不少人在推测和希望此后新加坡会有所改变,也会有较大的自由抒发己见,但在帷幕尚未拉开之时,我们又不能随意揣测,只能感觉到一个后李光耀的时代就将降临,它在政治上又有什么变化吗?马新关系又会有什么进展呢?所有这一切没有人未卜先知,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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