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2001年发生911惨案(两栋纽约的摩天大楼被四架骑劫来的飞机撞毁,导致近3千人丧命)后,全世界开始张大眼睛对恐怖主义和恐怖组织感到震惊和坐立不安。因为这超乎常人的想象,竟然有“死士”甘冒骑劫飞机之险,而撞向摩天大楼来一个鱼死网破。
在瞠目结舌之余,人们不断在寻找答案,最后的结论是恐怖主义又再卷土重来了。
究竟恐怖主义是怎样来的?这是众说纷纭的,但历史上比较有文字的说法是始于1789-1799年的法国大革命。当时法国的民众对国王路易十六的专政统治十分不满,他的腐朽的旧制度带来贵族生活糜烂,民众生活苦不堪言。因而在1789年7月14日民众攻占巴士底监狱,并在1792年9月22日宣布成立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发表了举世著名的《人权宣言》,法国因之成立君主立宪的国家。但因为派系斗争不已,导致雅各宾派在1793-1794年掌握了政权而对异议者大开杀戒。这个派系的领袖罗伯斯比尔·马拉·丹效在1793年处死了国王路易十六,推翻波旁王朝,实行专制独裁统治,滥杀反对者。在3年之内,共有7万人遇害,因而历史上称之为恐怖时期。所幸在1795年热丹党人夺权成功,也将雅各宾派首领罗伯斯比尔斩首,结束了恐怖统治。
1799年拿破仑发动政变成功,法国大革命也结束了。虽然法国没有因之出现左翼和共产政权,而是属于资产阶级的革命,但间中也有君主政治复辟。
在法国大革命失败之后的73年,马克思才在1872年发表他的“共产党宣言”,也为后来的俄国列宁革命提供了理论基础。1917年,列宁领导布尔什维克党建立了全世界第一个社会主义的国家,迈向共产统治。
俄国革命的成功的近因是因为在1914-1918年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而这场战争的挑起也是与恐怖袭击有关。事缘匈奥帝国的斐南迪大公与妃子索非亚一起到波斯尼亚首都萨拉热窝度假,不幸被7名塞尔维亚人(年龄从17岁到23岁)在1914年6月28日把大公夫妇打死。结果第一次世界大战拉开序幕了。在这个过程中,俄罗斯的无产阶级武装夺取了政权,成功建立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简称苏联)(1990年苏联解体)。
接着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中国民众因不满英美法等国将德国占有的山东胶州岛割让予日本,而有了1919年著名的“五四”运动。从此中国人民的思想开始转变而向世界看齐。最重要的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了(1921年)。
仅仅不过20年的光景,人类又迎来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虽然一般上历史以德国希特勒进攻波兰作为二战的开始(1939年),但也有历史将之推前至1937年。因为这一年日本侵略军全面进攻中国,中日战争开始了。
在这场战争中,纳粹头子希特勒竟然采用恐怖的手段杀害6百万犹太人,理由是他不喜欢这个民族,而认定日尔曼民族是最优秀的。
尽管在战争期间,希特勒的军队推行恐怖政策,但因为权力在握,也就使屠杀无辜被“合法与合理化”,比法国大革命时的雅各宾派的手段更凶残。
当1945年德国和日本相继投降后二战结束,也随之成立了联合国。名义上是维护世界和平,实则被西方列强操控。因此在1947年联合国便通过以巴分治的方案。这个方案是将巴勒斯坦切成两半,一半归犹太人建国,另一半归阿拉伯人建国。但阿拉伯民族同仇敌忾,死也不接受和不承认犹太人得以立国。
另一方面,犹太人寻求复国已多年,在此大好时机下,在英美的支持下,也就在1948年5月14日宣布建立以巴列国。这一下子不是阿拉伯人建立巴勒斯坦国;恰恰相反,由埃及带头发动第一次以阿战争。结果在失败后阿拉伯国家心有不甘,也就有了另外4次的中东战争,到头来是阿拉伯人在失败中走向极端与暴力。第二阶段的恐怖主义开始了。
虽然在1964年,阿拉伯国家首脑会议成立了“巴勒斯坦解放组织”,除了阿拉法组成的“法塔赫”是个温和的组织外,另一个由乔治·哈巴什博士创建的“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简称人阵),也就诉诸暴力行动。
由于无法在战争中取得优势,1968年“人阵”骑劫以色列班机;继之就间断性的发生骑劫和爆炸事件。
还有在1972年慕尼里发生奥运会期间,8名“黑色9月”恐怖分子袭击以色列选手村,造成选手及恐怖分子丧命其中。
除了“人阵”的恐怖策略造成一些影响外,仍无法解决巴勒斯坦立国的大问题。而与此同时,也出现了另两个极端组织,一个是黎巴嫩的真主党(1982年),另一个是在加沙地带的“哈马斯”组织(1978年),后者的灵活性也倒令人捉摸不定它的真正立场。它一方面参加选举,取得立法会控制权组成“内阁”;另一方面又把以色列当死敌,采用暴力,非除不可。
但不论阿拉伯国家的战斗及极端组织如何施展恐怖手段,都无法让巴勒斯坦问题早日解决。这也给了奥沙马宾拉登一个机会借助美国提供的方便(1979年苏军入侵阿富汗,美国培养一班人并提供武装与苏军打“圣战”。当1989年苏军从阿富汗撤退后,奥沙马基本上已立定脚跟)。
就在1994年塔利班组织在巴基斯坦支持下诞生后,奥沙马就找到一个合作的对象,因为后者奥尔马是道地的阿富汗人,而奥沙马是沙地阿拉伯人,他必须利用塔利班“合法化其身份和地位”。1996年,在双方合作无间下,塔利班取得阿富汗政权,也给奥沙马的基地组织(Al-Queda)提供保护。就这样基地组织很快成为针对世界的一个国际性恐怖组织。第三阶段的恐怖主义开始了,从地区性走向世界,瞄准美国和西方国家。
即便在1996年奥沙马公开向美国宣战,美国却不在意,也不认真研究其动机。当时奥沙马是借题发挥,指说巴勒斯坦问题一天不解决,就要向有关国家打圣战。
在认为时机成熟下,奥沙马的精英终于导演了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911悲剧(2001年)。虽然在这之后,美国铲平塔利班和基地组织(2011年杪);又于2003年收拾伊拉克萨达姆政敌,但还是无法消灭恐怖活动。
原本有人以为在2011年卷起的阿拉伯之春有望打击和消除恐怖活动,实际上导致动乱不已,难民数以千百万计。中东及北非国家乱成一团,也就让另一批比基地组织更凶残更有杀伤力的恐怖组织出现了。
这些打着哈里发回教国旗号的极端组织在一定的程度上迷惑了一些不明就里的教徒,但如果任由所谓回教国(IS/ISIS/ISIL)肆无忌惮地四处破坏与杀戳,对于世界的未来是一大威胁,这似乎告诫我们恐怖主义已进入了第四阶段。
难道继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乃至共产主义之后,下来是恐怖主义的“世界”?
刊登于2016年1月7日《东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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