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议性人物再益依布拉欣首次向林吉祥公开建议“忘了行动党与公正党的竞选盟约”,因为从第13届全国大选(2013年)及本届(第11届)(2016年)砂拉越州选来看,两者之间的合作并不和谐,最好的反对党盟约是行动党与国家诚信党的合作。
虽然在砂州选后(5月7日),再益将与林吉祥共进晚餐,并会讨论相关课题,但我们看来如两党解约回到各自为政的时代将得不偿失,除非有一方做出“伤害另一方的大动作”。例如在2015年,伊斯兰党在大会上通过与行动党断交,并矢言推行“回教刑法”,自然造成“民联”的瓦解。
当然从历史上看,反对党的合作由来已久,就是没有办法持久。比如左翼的人民党与左翼的劳工党在1957年马来亚独立日时宣布联合组成“社会主义阵线”(简称社阵),而后又私下与伊斯兰党暗中合作,结果在1959年的大选反对党有了佳绩(伊党控制吉兰丹和登嘉楼);社阵则在城市(市议会)和城乡地区(乡议会或县议会)取得突破,1958年控制了乔治市议会。
可惜从1961年起,反对党结合成反“马来西亚计划”,也就与执政党(联盟)势不两立;再加上印尼也反对马来西亚的成立,导致国际关系紧张。人民担心国家会因外来势力的干预而出现变化,也就在1964年的大选全面转向支持联盟,不支持反对党的反马来西亚政策,选民忧虑反对党与印尼过于接近,会与印尼一道反马来西亚。结果这一年的大选联盟大捷,反对党惨败,社阵只剩2国席,伊党则剩9席,反对党合作的基础已摇摇欲坠。
果然不出所料,1967年社阵分裂,人劳两党各自为政,新加入的国民议会党也因大选失败“终止”在社阵内扮演的角色。
惟有来到1969年的大选才见反对党又组成松弛的合作,新成立的民政党(1968年)与民主行动党(1966年)避免在同一个选区重叠候选人,也就达成单挑国阵的策略。伊党虽未公开参与反对党合作,但它没有阻止民政与行动党的“君子协定”。此时劳工党已宣布杯葛大选,也就不派人角逐,留下的政治真空分别被民政党和民主行动党所瓜分。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槟州政权竟告易手,林苍祐领导的民政党异军突起,执政槟州。不久之后,因民政倾向国阵(巫统),造成它与行动党关系恶化,从此不再“称兄道弟”,而是“不共戴天”。继后,反对党之间的合作也就成为空谈。
直到1990年,我们才又见新的反对党联盟出现,即东姑拉沙里从巫统分裂出来组成的46精神党(1989年)分别与行动党及伊党结盟,以期有所突破。结果伊党再次站了起来,重夺丹州政权;而行动党也大有斩获,林吉祥只差3席就起而执政槟州了,唯独46精神党斯人独憔悴。
就在46精神党(后易名为46马来人党)在1996年重返巫统后,马哈迪开始注意安华在党内迅速地成为党内老二。1998年,安华终被开除党籍,他也被迫另组“国民公正党”,而且急快地与伊党和行动党合组成“替代阵线”。讵料1999年的大选伊党又再从中得利,再次巩固了它在东海岸的势力,拿下吉登两州的执政权。另一方面,因为行动党直接参与有伊党也在内的结盟,无法取得华社的谅解,也就被马华和民政分别取回它们的选区。
2001年,行动党不能忍受伊党的宗教治国论,被逼退出替代阵线。
既然合作已成残局,在2004年的大选时,国阵再次将“各行其是”的反对党打得落花流水,这又再次证明反对党的分裂是本身的致命伤。
为此当安华在2006年出狱后,唯有再从选区划分开始3党合作,终于给2008年带来“政治海啸”,一个前所未有的“民联”成立了,与执政的国阵遥遥相对,形成两线制。
没想到3党的合作在2013年时又出现另类的“华人海啸”,行动党几乎成为华社的代言人。
如今虽然“民联”之后又出现“希盟”,但希盟中各党能否推心置腹?国家诚信党有影响力吗?如果公正党与行动党关系破裂,反对党又将如何改朝换代呢?
在没有更好的方案之前,与其现在改,不如再忍,看看两头大象怎样收拾残局,有可能破镜重圆吗?
总而言之,反对党要永远记得一句话:“合则兴,分则衰”是颠扑不灭的大道理。
刊登于2016年5月9日《号外周报》第78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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