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8日发生在蒲种一间夜店的手榴弹爆炸导致8人受伤,起先被认为是“独立”的案件,后来证实是恐怖分子所干。在警方四处展开逮捕下,先后已有15名嫌犯落网。他们之中究竟有多少人是IS分子?有多少人是马来西亚人?还有为何被逮捕的嫌犯中,竟有两人是警员?
这就是说,马来西亚是首次面临“伊斯兰国”(IS)分子的袭击,而全国总警长卡立也证实是一起恐袭,自然而然的引起全国人民的高度重视。
其实,如果我们细加研究,不难发现这个极端的“伊斯兰国”的恐怖组织最近已将目标锁定在回教国家中。
例如最新的恐袭案分别发生在回教徒最多的国家。如7月4日,沙地阿拉伯的圣地麦地那清真寺附近的停车场爆炸,酿5死悲剧,包括一位IS份子。此外同日也分别在盖提夫及吉达发生恐袭案件。还有在泰国的北大年及印度尼西亚的梭罗市也在7月5日分别有爆炸案,所幸伤亡人数不多。
为什么“伊斯兰国”集中对付回教国?除了被认为比较容易下手外(因民众并不认为恐怖分子会对付回教徒),也在于惩罚在较早前沙地阿拉伯带头34个回教国集体对付极端组织的“伊斯兰国”。
虽然恐怖组织已放话要再对付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但我们相信也希望这个远离东南亚的恐怖组织会因鞭长莫及而停止危害东南亚人民。根据我们所知,印度尼西亚国内存在着极端组织的“祈祷团”,而菲律宾的“阿布沙耶夫”恐怖组织更是肆无忌惮地绑架,杀害在沙巴旅游及生活在沙巴的当地人。当然与“伊斯兰国”残酷手段比较的话,前者是小巫见大巫。
至此我们有必要正本清源来看待回教运动的演变。即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已存在一些极端组织,如1929年成立的埃及穆斯林兄弟会被认为是鼓吹“原教旨主义”的组织,要重回中世纪年代的律法,以达成政教合一的目标。但是在战后(1945)的埃及却在50年代发生军事政变,崛起的纳赛不但将伊斯兰教与社会主义结合起来,也与苏联维持友好关系。
无可否议的,回教国家与社会主义打交道的典范实例首推印度尼西亚的总统苏卡诺(1948年正式执政)在50年代推崇“纳沙贡”思想(即民族主义、宗教主义与共产主义三结合),共同推动印度尼西亚的发展。但不幸在1965年的政变与反政变中,苏卡诺大权旁落,右翼军人苏哈多抬头,对印度尼西亚共大开杀戒,也与中国断交(1966),更进行大规模排华,终于导致回教国家远离社会主义。无疑的,美国在打击和瓦解以苏联领导的社会主义阵线方面占尽优势,也同时给中国一拳重击。
另一方面,美国在印度尼西亚敉平印度尼西亚共后,却在后来无法控制阿富汗被苏联捆绑的局面。当10万苏军在1979年入侵阿富汗时。美国不是直接派军与苏军对战,反而只能鼓动中东及阿拉伯人民到阿富汗打游击战(称之为打“圣战”)。当1989年苏军无功撤退后,阿富汗不归美国控制,反而让领导“圣战”的奥沙马本拉登在阿富汗成立阿盖达武装组织,打起原教旨主义的旗帜。与此同时也有一支走向极端的武装队伍被称为塔利班的从中崛起(1994年)。在两者狼狈为奸下,它们把阿富汗变成恐怖地狱。
最震撼世界的莫过于奥沙马策动了911恐袭事件,摧毁纽约两座摩天大楼,更造成3千人丧命。此时美国才恍然大悟基地组织(AI QUEDA)太过猖狂了,结果不到两个月,美军踏平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权及基地组织(奥沙马直斥美国庇护犹太人,让他们在巴勒斯坦建立以色列国,而巴勒斯坦人则流离失所。)
虽然奥沙马及塔利班失败了,但他们阴魂不散,又再整合下复苏了塔利班武装(2004年再次涌现,目前已有3万到6万名武装及民事人员),而奥沙马的门徒转移了阵地,在引发战乱的伊拉克和叙利亚之间寻得空间,再次扬起极端原旨主义大旗先是称为“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兰国”(ISLAMIC
STATE OF IRAG AND THE LEVENT)(简称ISIL),后来又改称为“伊拉克和沙姆伊斯兰国”
(ISLAMIC STATE OF IRAG AND AL-SHAM)(简称ISIS)。其领导人是巴格达迪,自封为“哈里发”。这个组织在2014年6月29日宣布立国。国土介于伊拉克和叙利亚之间。为方便称呼,巴格达迪将“伊拉克和沙姆”的字眼去掉,直称“伊斯兰国”(简称IS)。有人也干脆称之为“哈里发伊斯兰国”。他的胃口特别大,自诩对所有的穆斯林世界拥有统治权。直到今天,“伊斯兰国”比起“阿盖达”更加凶残,到处“杀人放火”,不惜与世界人民为敌。
有人因此反思地问:美国打恐打了15年(2001-2016),结果打出一个“大头佛” 来。或者巴格达迪已被炸死(奥沙马也在2011年被炸死,但逊尼派的的恐怖组织又何从消灭呢)?恐袭行动若是没完没了?这笔账该怎么了结?刊登于2016年7月11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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