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转眼又是新的一年。过去一年我们有太多的困扰与迷惑,因为我们不大理解为什么马币在波动声中显得后劲乏力。虽然“贬值”的马币对出口贸易是好事,可以增加输出的数量;但对进口贸易却非好事,许多物品也跟着水涨船高,人民的负担日益沉重,造成市场冷清。
正因为购买力弱,各行各业的生意只有收缩而没有成长。商家一方面摇头叹息行情太差,另一方面又埋怨消费税来得不是时候。
在双重压力下,马来西亚幸好有不少游客到来参观访问,填补这个空档;尤其是槟城和马六甲入遗后,更是成为世界游客旅游的景点。
虽然如此,我们也无法看好2018年的走势,也不知道世界经济能否复苏?因此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情进入了未可测知的2018年。
2018年是马来西亚十分关键性的一年,因为在未来的半年内,我们将迎来第十四届大选。
究竟大选的结果是怎样?没有人知道,但预测性的走向倒是可以作为参考。其一人们会问2008年的308政治海啸及2013年的505华人海啸的冲击会否再一次掀起巨浪而改变了布城的结构?
其二,如果没有第三次的大海啸,那么会保持既有的局面,抑或是国阵重新扭转劣势?
其三,若是民意吹起反风,反对党组成的“希望联盟”新阵线获得另一个大突破,而又是重新进入马哈迪时代,是否是一种轮回的现象还是“周期性”的转变?
总之不论是国阵的巫统保持强劲之势,纳吉继续主政,还是希盟的马哈迪卷土重来,都显出马来西亚依然保持由巫统的人主导政局,纳吉也好,马哈迪也好,他们都是源出一脉的。只不过因歧见扩大和加深,才有了今日朝野之分。又比如巫统的阿末查希、希沙慕丁或凯里及希盟的安华、慕尤丁和慕克里,他们有哪一个不是从巫统起家的?
当然双方之间也有些差别,最显著的是国阵仍然由巫统当家作主,若再加上东马的沙巴及砂拉越的强大阵容,就不会变天。例如在2008年的大选成绩在国会方面巫统参选117席,结果胜了79席,加上沙巴24席(国会共有25席,但其中13席已算在巫统的议席中)及砂拉越的30席(国会共有31席)总数是126席。如果再加上马华、民政和国大党的席位,国阵共有140席,反对党阵线(民联)有82席。
换句话说,东马两州是国阵定期存款州,只要这两州维持现状与巫统合起来就能执政马来西亚。但与此同时,在2008年时国阵竟失掉5州的执政权,即吉兰丹和吉打(旧回教党主政)、槟城和吡叻(归行动党主政)(但吡叻州政权在2009年回归国阵,因民联有3人变节)及雪兰莪(归公正党主政)。
这对国阵固然是严重打击,但只要中央政权在,最高权力仍在巫统手中。
又例如在2013年的大选,也同样靠东马保住中央政权,即巫统88席(参选121席)、砂拉越国阵25席(总数31席)及沙巴国阵22席(但扣掉巫统赢得14席)(总数25席),加上马华、民政和国大党的议席,国阵共有133席对民联89席这就是说巫统的88席与砂国阵的25席及沙其他国阵成员党的8席,已是超越半数再度执政。这也是为什么安华在2008年大选后矢意要争取东马两州靠拢,因为只有拿下东马两州才能变天,否则不易成事。结果功败垂成,“916”成为安华的梦魇,也与布城擦肩而过。
如今的第十四届大选也因选区名字的改换和选区得以重新划分而引起激烈的争议,因为有很多的国州选区被重新划分其界线(共有128个国会选区重划界线,也自然影响及国会之下的州议席的变动。此外沙巴的州议席从60席增至73席,在新增的13席中几乎都属于乡村区,没有一个属于城市区。因此反对党形容是巩固了巫统的势力。
即便选委会本次没有增加国会议席,保留222席,但由于选区得以重新划分而且已不存在法令的限制(1973年前,乡村选区的选民必须只能少于城市选民的一半,但后来修令已不受任何限制)。例如白沙罗国会议席的选民增至15万人,而沙白安南国席只有3万选民,只是前者的1/4。
这种将某一族群集中在一个选区内对反对党有利,也确保反对党人在原来的选区会胜出。不过关键在于约占60%的半城乡及乡村的选区的投票倾向,毕竟根据选举条例是以选区的候选人得票最高而胜出,如同英国也是以议席为准,不是以投票率决定议席的。同时马来西亚实行杰利蝾螈(Gerrymanderring)的选区划分制度,也会被反对党认为选区划分不公平。
纵使反对党认为这个制度不公平,也无法做出改变,执政党是占比较有利的地位,但也不能一概而论。2008年不经意的政治海啸就是一个严重的教训,说明了民意和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如此,我们也看到巫统在过去两届的大选都屹立不倒,也反映了乡村区或半城乡区依旧是巫统的大本营。
在新的一年从表面上看来是国阵与希盟的生死斗,但若从实质观察和分析,这一场仗取决于政党组合的整体性和团结性,以及人民的意向。
这次大选很有可能落在四月,因为选委会有意用新选区和新选民册作为第十四届大选的蓝图,胜负就看党的代表性和候选人的魅力了。
祝大家元旦快乐!
刊登于2018年1月1日《光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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