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土团党最高理事卡迪嘉欣(前报人)透露,最近有40名巫统国会议员面见土团党总裁马哈迪及主席慕尤丁,讨论巫统议员加盟土团党的事宜。这个消息也被巫统主席阿末扎希证实。他进一步说,马哈迪要巫统解散,然后巫统议员跳槽土团党。不过他没有透露巫统的动向。但这个消息也被巫统宣传主任三苏安努亚驳斥,指责对方是无中生有,目的在壮大土团党的势力,以抗衡安华领导的公正党。
正因为安华在最近赢得波德申国会议席,随时可以取代马哈迪成为下一任首相。
为此,三苏安努亚说,这些谣言被热议,主要是安华已告复出,再也没有任何障碍阻止得了安华拜相。
我们与其对这样的传闻半信半疑,不如依据509大选后的政局变化作出分析,或许能从中看到巫统还有没有未来。
在509大选前,没有人相信巫统会被击败,虽然马哈迪口口声声高调认为国阵会一败涂地,但他也没有把握会把纳吉拉下马。这也是为什么在当家作主后,马哈迪对希盟的竞选宣言有所改变。他这样说:“在选前,我们没有想到会当上政府”。这说明了在他心中也认为巫统不会被击败。毕竟一向以来,巫统的参选都超过一半以上的议席,而且也是胜出最多议席的政党。例如在今年(2018年)的大选,总数222个国席中,巫统共派出120名候选人,占了54%,却首次出现败象,只赢得54席,仅比公正党的50席还要多一些。
由于巫统的友党兵败如山倒,巫统也就沦为反对党。就在惊魂未定之时,巫统又惊见政局有变。本来国阵(连同巫统)还有79席,未想沙巴的团结党首先发难,脱离国阵另组“大团结联盟”,也推举沙巴巫统主席慕沙亚曼出任统领。就在巫统尚未有决定之时,慕沙亚曼人已出国,回国后也未有进一步行动,也不知沙巴的巫统剩下7名议员何去何从。不幸的,前不久阿尼法(前外长,即慕沙亚曼的胞弟)已退出巫统,也就失掉1个国席剩6席。
正当沙巴的“大团结联盟”宣布国阵不复存在后,砂拉越也步其后尘,原全属国阵的政党也宣布另组“政党联盟”,让国阵自我消失。这样一来,国阵一下子也减少了19名国会议员,剩下60名。
再下来国阵其他成员党已没有退的本钱(因议员寥寥无几),只剩下巫统还有筹码可与希盟周旋。可是政坛变化多端,结果又再有5名巫统国会议员退党,遂使到巫统只剩下可怜的48个国会议席。
在退党人之中,我们注意到有一位巫统元老慕斯打化是最引人注目的。在马哈迪时代,他已经官拜部长,后来也在阿都拉首相及纳吉首相时代任职,可谓是三朝元老。他的崛起是因为东姑拉沙里在党选中失利(1987年)和退出巫统另组46精神党(1989年),结果巫统另择慕斯打化成为在吉兰丹的强人。
即便马哈迪在慕斯打化退出巫统时(9月18日)认为是晚了一些(似乎是说,内阁已安排妥当,不能再有多出的空缺),但在了解慕斯打化的身份后,土团党终于在10月26日迎接他入党,因为希盟在吉兰丹和登嘉楼的州议会内全无议席。
如今慕斯打化转成土团党的议员在吉兰丹发声,不致希盟全无代表。刻下在吉兰丹州伊斯兰党拥有37席,国阵(巫统)7席及土团党(希盟)1席。同时土团党在国会内也增至14席。
如果下来再有巫统议员加盟土团党,那就会壮大土团党在希盟的政治力量。
与此同时,希盟也希望在登嘉楼有所突破,目前伊党以22席执政,国阵(巫统)有10席。如果再有巫统州议员跨入土团党,它就可以慢慢地与伊党展开斗争。
另一方面,公正党也不是省油的灯,它也会在党选后拟出新的战略,它不可能在东海岸的政治是一片空白的,它也不会允许沙巴和砂拉越脱离国阵后“自成一格”,却在私下与马哈迪有特殊的谅解。
巫统议员之所以向希盟投石问路是因为他们过不惯在野的日子,似乎无所事事地只当个议员在国会内发牢骚。因此我们不排除会有巫统议员向希盟探路,尤其是土团党,它与巫统的性质大同小异。一旦马来政治发生地震,而巫统倾全力支持土团党,则土团党必会在希盟内引起震荡。会否又因之闹分歧,尚言之过早。但这等于削弱了希盟另三个政党(公正党、诚信党及行动党)的政治地位,也许会陷入另一场政治危机。
另一方面,虽然巫统已经委任纳斯里(前旅游部长)为国阵秘书长,以拟出新战略,包括新名称和新方向来重组国阵。只是马华不能认同伊党加入国阵大家庭,但巫统又不能没有伊党,它的政治势力也不小于巫统。在此微妙时刻,巫统要如何维持过去的局面也是备受磨难的。至少它已不能继续以一党独大和政治霸权的心态来巩固其地位。
在当下如果真的有超过20名巫统议员投向希盟的怀抱,那就意味着巫统离解散的日子已不远了(但其中涉及的党产又如何解决也是一个大问题);反之如果巫统能在改头换面下稳住议员,以新姿态、新立场和新思维面对选民,那就会有新的生存之道。只是大家也要记得李光耀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政党成天为宗教和种族吵个不停,它是不易强大的。
刊登于2018年11月1日《东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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