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8年509过后,土著团结党崛起成为掌控大局的执政党;尤其是马哈迪重作冯妇,再次拜相后,土团党也就成为希盟中举足轻重的政党。虽然它只有13个国会议席(现在收了4名巫统议员,应有17名国会议员),但新成立不到两年的土团党(2016年)能在国会参选52席而赢得13席算是不错了。
至于在州议席方面,共派出105名候选人,只有24人中选,成绩差强人意。不过土团党却有3人出任州务大臣,他们是柔佛州务大臣奥斯曼沙比安、吉打州务大臣慕克力及吡叻州务大臣阿末法依扎。这说明了土团党在国和州的事务上都扮演吃重的角色;特别是土团党掌控了首相职(马哈迪)、内政部长(慕尤丁)、教育部长(马智礼)、青年体育部长(赛沙迪)及公共企业发展部长(礼端),几乎在成员党中拥有最关键的权力。比如马哈迪说不需要地方选举,成员党中也就保持低调了。即使在2008年后喊得最大声的民主行动党要还人民第三张票,也不再呐喊了。这就是首相的威力。又比如马哈迪何时交棒给安华,间中又是否有变?也没有人给个明确的答案。
虽然土团党在很短的时间内已成为执政党之一,比起公正党战斗了20年才得偿所愿是幸运得多。但对马哈迪来说,土团党的遗憾是它仍不是一个全国性政党。在东马的沙巴和砂拉越,土团党还是归零,与公正党和行动党相比较也就有了差别。当下前者在沙巴拥有3个国席,同时也拥有6个州议席;而后者则有3个国席和2个州议席。
至于在砂拉越,行动党有6个国席,公正党有3个国席,甚至连诚信党也有1个国席。
由于2018年砂州没有州选,也就维持行动党有7个州议席和公正党有3个州议席的局面(反对党身份)(2016年州选)。同样的,土团党在砂州议会也是交白卷。
正因为土团党认为它不应只局限在西马,也就在不久后由身为党总裁的马哈迪就将土团党势力扩大,于2018年12月2日在砂州的民都鲁为土团党插上第一面旗帜,结果引来执政的“砂拉越政党联盟”(GPS)的警惕。这个联盟是在509后而成立的。它们集体退出了国阵,另成立政党联盟,仍然以土保党为首。
据知在大选成绩揭晓后,砂州国阵的重要人物曾第一时间飞往吉隆坡向马哈迪祝贺,并承诺支持希盟的中央政府。但马哈迪还是不放心,也就有了东渡的念头。显然他是不让公正党和行动党专美于前,而是希望尽早能在砂州立足。
但是砂州政党联盟中的老大(土保党)的妇女组主席法蒂玛说,她们申请的“政党联盟”已获批准,势将争取人民支持本地政党,不会给希盟任何机会趁虚而入。
另一方面,代表砂首席部长阿邦佐哈里的副首席部长道格拉斯乌加在沙巴木中省的木中镇(Betong)主持砂拉越华人总会开幕仪式时说,华人的支持十分重要,以便让“政党联盟”继续在砂州执政,确保本地政党和本地人掌握政权,进而保护在1963年加入马来西亚时所签署的协议。这包括拥有石油与天然气的税收权和领海权及移民权力等。
道格拉斯乌加显然是代表执政的“政党联盟”表达立场。说白了就是再提“砂拉越是砂拉越人”的理念。也等于不希望西马政党东渡砂州。目前组成“政党联盟”的有土保党、人联党、人民党及民进党。它们在过去是国阵成员党,但509后已自成一格。
与此同时,沙巴的民兴党主席,也即是沙巴首席部长的沙菲宜说,在第十四届大选前,他已经和希盟达成协议,即沙巴交给当地人自行管理。
沙菲宜原本是巫统的副主席之一,并担任乡村发展部长。因2015年与纳吉闹翻,被冻结党籍3个月,同时也丢官。他是与慕尤丁(副首相兼党署理主席)及慕克力在同一个时期被巫统扫出党外。这触发马哈迪积极成立土团党。当时马哈迪也希望沙菲宜一起搞大土团党,但沙菲宜另有他想。他认为沙巴人民不会接受外来人的统治。自从巫统在1994年东渡沙巴后,就没有给沙巴人民带来好运,反而是外来移民不断;特别是苏禄人的入住,使到沙巴成为一个敏感地区。
如今选区位于仙本那(菲人经常出入的地方)的沙菲宜如愿以偿地掌控沙巴后,也就未再发生苏禄人干扰沙巴的事件发生。
很显然的,沙巴人民也与砂拉越人民一样,不大欢迎外来(指西马)的人掌政。在这种情形下,沙菲宜提醒希盟要遵守诺言,应远离沙巴。这分明是针对土团党的行动而发声。如果土团党也要在沙巴插旗,就会与民兴党起冲突而得不偿失。因为希盟也需要民兴党的8名国会议员及砂土保党的13名国会议员的支持,也就不得不放慢土团党东渡的脚步。
至于仍留在东马两地的公正党和行动党,它们的未来动向也不明朗。就砂州的政党联盟(砂州议会共82席,政党联盟占72席。行动党及公正党合共10席,属反对党地位)及沙巴的民兴党而言(目前在州议会共有35名州议员,组成稳定的州政府。沙巴一共有60名州议员),它们是希望西马的政党在西马,东马的政党在东马。但政治这码事,在将来如何变化,谁也说不准。毕竟在西马的政治变化也会冲击到东马政局的转变。
刊登于2019年1月10日《东方日报》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