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的照片
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21.9.20

政治合作不等于回教国

伊斯兰党主席哈迪阿旺在913日的党代表大会上(在哥打峇鲁举行)作了十分重要的分析和评估伊斯兰党再度进入执政体系的因由,而且也在政府体系内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比起70年代被巫统收编而失掉权力的加盟更富有意义和机不可失,令他感到未来一片光明。

因此哈迪阿旺形容伊党采取避重就轻的策略,以政治合作为伊党崛起的契机,过后才来追求终极目标,以建立一个回教国。因为这样,他说伊党在这次政变中已成为造王者,从中穿针引线,不是所谓喜来登的发难和巧妙夺取政权。

哈迪阿旺是从历史事件中暗示伊斯兰党要记住昔日屈辱。

这是指在1969年大选前夕,在劳工党杯葛大选下,伊斯兰党在改组后也继续摆出民族主义的姿态。再加上新崛起的民主行动党及民政党和老招牌的人民进步党凑在一起,也在这一年的大选“平地一声雷,炸出大窟窿”。原本执政的联盟第一次尝到被严重打击的苦果。在巫统力挽狂澜和收编反对党下,新的同样以巫统为主的执政联盟在1972年先组成联合政府,包括伊斯兰党、民政党、人民进步党和砂人民联合党。后在1974年组成国阵(取代联盟)且在大选狂胜后,整个局面才告安定和稳定下来。

当时伊斯兰党视官位是天意,基本听命于巫统。抑有进者,吉兰丹州政权表面上仍由伊党执政,实则州务大臣纳西也已经被巫统收编了。酿成吉兰丹州爆发了两派的文斗和武斗,最后导致中央在1977年开除伊党出国阵,也在丹州实施紧急法令,等于伊党的州政权失掉了。

1978年,巫统见时机成熟,马上来一个闪电大选(只限吉兰丹),结果把伊党打得落花流水,国阵得23席,首次成为执政党。原州务大臣纳西领导的“回教阵线”(回阵)赢得11席,伊党仅剩下可怜的两席。

这意味着,被收编的伊党不但分享不到成果,而且平白失掉州政权。自此之后的12年内,这个政党一直抬不起头来。更可悲的是,在1986年的大选,伊党只剩下一个国席,有人调侃可以“收档”了。但具有顽强斗志的伊党在1990年,又在46精神党协助下再次夺回吉兰丹州政权。

这个时期,伊党新崛起的党领袖有法兹诺、哈迪阿旺及聂阿兹,他们坚持是因为伊党选择宗教斗争的道路,与巫统打的民族牌和马来人至上思想有所不同,才吸引选民倒回来支持伊党。

同样的,在1999年的大选,安华效应也发挥巨大的作用(因被马哈迪开除而跌马)。在安华的国民公正党的支持下,伊党也空前地赢得27个国席和两个州政权(吉兰丹和登嘉楼)。

正当伊党依然坚持它的宗教路线起了最大作用,影响新一代选民倾向伊斯兰党时,在安华的领导下,2008年的大选由三党组成了人民联盟(民联)夺下5个州的执政权(吉打、槟城、吉兰丹、雪兰莪和吡叻),但一年后因3名州议员跳槽,吡叻州政府垮台。在2015年时,伊党先后宣布与行动党及公正党断交,整个局面又起了变化。

主要是伊斯兰党在分析下:如果继续留在民联内,无论它怎样配合与让步,总是名列第三,永远都无法超越公正党,更不可能在席位上压倒行动党。

因此唯一可行的方案是伊党自立门户,希望能在2018年的大选成为造王者。

可惜只有18席的伊党(未达40席)所扮演的角色有限。未想今年初希盟内讧,给了伊党一个插足其中的机会。哈迪阿旺因此特别珍惜得来不易的成果。在敢于牺牲下,不派人参加沙巴州选(即便有参选,也没有取胜的希望),干脆做个好人,伺机再出击。

不过在考虑到伊党仍不放弃回教国的理念下,势将影响它所结盟的成员党的选票,真是牵一发动全身。换句话说,如果伊党只看到自己,看不到别人的“胆战心惊”,那就对国盟或国民共识在未来的大选有很大的冲击,不得不谨慎其言行。这就是为什么直到今天伊党依然无法东渡东马,若它还坚持“回教国”,不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也会在政治合作上其成员党将面对巨大的压力,岂能一厢情愿?

 刊登于2020年9月21日《南洋商报》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