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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8.7.04

第廿章:巴人拿起武器抗以

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民,或更贴切地说,在1948年后 被称为巴勒斯坦人,对1967年的第三次中东战争的结果是大失所望的,在痛定思痛之余,唯一的途径就是拿起武器 和以色列抗争。
  
虽然他们知道仍然无法摆脱阿拉伯国家的影响,但在 世界形势起了巨大的变化后,他们的翻身只有依赖本身的力量,树立起一面“解放大旗”,才能周旋在阿拉伯各国乃 至国际社会之中。
  
从1967年到1973年(这一年又爆发第四次中东战争) 的6年之间,有几个层面的演变是深深地影响巴勒斯坦人民 的未来:
  
(1)以色列因为在第三次中东战争(或称六日战争)中取 得辉煌的战果,处心积虑地想将占有的土地殖民化或变成以色列的领土。因此鹰派势力大大增长,再加上海外犹太 人的强力支持,回返以色列定居的犹太人源源不断(1967-1973年约有20万人到以色列定居)。
以色列立国的目标就是:(a)要把以色列建成返回到巴勒 斯坦的犹太人的天堂和乐土;(b)要使以色列成为世界犹 太人的精神源泉和感情凝聚的中心。
  
经过“六日战争”,以色列基本上已达成上述两个目 标,心态也变得骄横和不可一世,简直不把阿拉伯国家放在眼裡,更遑论会将心比心,让巴勒斯坦人也在分划的土 地上立国。在以色列人看来,巴勒斯坦人最好不要有国家,让他们尝尝流浪和寄人篱下的滋味。这种“以牙还 牙”,错把巴勒斯坦人当着仇恨的发洩对象,终于让人看到犹太人的蛮横与霸道的一面,他们不再是被同情的民 族。反过身来,当他们强大时,与帝国主义的扩张与侵略本色毫无二致,竟然堂而皇之恣意践踏巴勒斯坦人。
  
在身份转变之下,同情巴勒斯坦人的国家越来越多, 以色列正走向孤立主义的道路。
  
(2)美国是以色列的最大支持者,不论在联合国论坛 上,或者在军经援助上,美国都是一马当先,助长以色列的气燄,在六日战争后尤其明显。虽然在这个时期,美军 身陷越南战场,并在军备和国际势力上与苏联角逐,仍有办法抽出一定的军力做为以色列的后盾。
  
美国的目的是要将以色列变成它在中东的 桥头堡,约束阿拉伯国家的“轻举妄动”,亦不容苏联插上一脚。
  
美以关系已是不可分划爨,在美国,有600万名犹太人中,200万名比较热中政治。他们在美国也有500年的移居 历史,对美国政治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自然会要求美国与以色列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3)另一方面,苏联为不让美国在中东称霸,决意扶 持埃及和叙利亚重整“六日战争”后的军备。它要在中东扯 住美国的后脚;更是不满以色列的“反骨”。从社会主义道 路滑向资本主义,一面倒向美国,因而宣布与以色列断绝邦交,东欧盟国步其后尘。第三世界也转向同情巴勒斯坦 人,切断与以色列的关系。
  
(4)阿拉伯国家面对犹太人时,几乎是同仇敌忾的。 尽管它们对巴勒斯坦的土地怀有不同的构思和目的,但消灭以色列则是它们的共同目标。
  
埃及和叙利亚不惜借助苏联的援助,重整军威,不外 是要卷土重来,和以色列“决一死战”。[1] 其他阿拉伯国家也碍于民族情感,支持巴勒斯坦人向以色列的斗争。 这种不是很坚固的联盟所发挥的力量也许不是威力十足,但也够让以色列头痛。处在阿拉伯国家包围之下,以色列 今日不知明日事。
  
这段期间,阿拉伯的石油也逐渐形成一个重要的武 器。引起美国和西方国家的顾忌,深恐太过明目张胆支持以色列,会带来经济上无穷的后患。
  
有一个重要的转变是“六日战争”引发的,埃及和叙利亚因损兵折将惨重,已失去领导阿拉伯国家的地位。给了 沙地阿拉伯一个机会通过石油资源和宗教的力量从中崛起,准备取代埃及成为阿拉伯国家的盟主地位。
  
宗教的力量就是在沙地阿拉伯兴起的“泛伊斯兰主义” 的再抬头。它强调宗教信仰驾凌于“民族和国家政体”之上。这股势力渐渐走向“原教旨主义”,打起“圣战”的旗 帜;特别是在“六日战争”后,他们看到依赖各别国家和只 以民族利益为重的战争,都无法取胜以色列,不如通过宗教激起的力量,也许会产生更加无比的威力,使以色列穷 于应付。原教旨主义的鼓动者不再相信埃及的领导作用,他们转而相信宗教的神奇力量。他们宣称以色列人忠于自 己的宗教而致胜,阿拉伯人所以战败是因为信仰不够强烈。意指埃及不打圣战,已是“离经叛道”。[2]
  
在这样的错综複杂局势下,巴勒斯坦人民借助有利的 支持力量,在苦难中杀出一条血路,以面对面和犹太人进行长期的,不懈的肉搏之战。
  
这股团结巴勒斯坦人民的组织就是今日我们所熟知的 巴勒斯坦解放机构(PLO)。这个组织于1964年在埃及主导 下于耶路撒冷旧城成立(比六日战争还早3年),但仍不成 气候。他们寄望阿拉伯国家在第三次中东战争中为巴勒斯坦扬眉吐气,没想到一败涂地。也因此刺激巴解机构必须 振作起来,不能单依靠阿拉伯国家来打救巴勒斯坦人。
  
1969年,巴解机构(由8个阵线组成)更换领导人,由阿拉法特(Yasser Arafat)出任新主席(他直到今日仍然是巴解机构的领导人),并成立巴解武装部队,向以色 列展开袭击行动。这个组织后来逐渐摆脱埃及的控制(我们将在较后时进一步阐述这个组织的来龙去脉)。对以色 列来说,是在巴勒斯坦土地上长出来的背上“芒刺”,也是 隐藏在阿拉伯国家的“刺蝟”,时时刻刻在威胁着以色列人 的生命。
  
由于有了武装力量和较为完善的组织,巴解机构曾 参与了1973年的第四次中东战争。

注:
[1] 参阅《沙漠硝烟----二次大战后的中东战争》,第44 页。
[2] 参阅《现代伊斯兰主义》,陈嘉厚主编,北京《经济 日报》出版社出版,1998年,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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