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初,与知名政论家南方朔进行一项访谈不是与他讨论国际大事或国家大事,而是透过他个人的阐述写作的心路历程来剖释他的内心世界。
原名王杏庆的南方朔是“半路出家”的时评人。原本是搞自然科学的台大森林系研究生。在70年代初期笔锋一转投进波澜壮阔的政论天地,使我想起鲁迅弃医从文;郭沫若不行医搞文学论政的半路转行,结果他们离开了“本行”,竟在文化界迸出一个春天来。
虽然我无意拿南方朔和两位知名作家相提并论,但从他身上我看到一位妒世愤俗的青年,带着新左派的愤怒情感,对时局进行批判性的揶揄和挑战,以追求一个他的理想的社会。因此年轻时他办杂志投身报界,以个人的洞察力写出一篇又一篇的评论。由于当时面对政治的压力,他用了多个笔名发泄他个人对政局的不满。直到报禁解除后,他为民主自由而欢呼,也曾经为陈水扁的上台而苦口婆心提出“金玉良言”,希望台湾民主朝健全的方向发展,但近年他又为阿扁的一次又一次的失误和台湾政局的乌烟瘴气感到失落。
他的失望与无奈也是与许多时评人的感受是一样的。表面上看来是“笔扫千军”,有时甚至可以令人振聋发聩,读后拍案叫绝。但做为只论政不参政的写作人却无从改变一个又一个你认为不合理乃至荒谬的失措,因为当权者绝大多数是:言者谆谆,听者藐藐,不把时评当作一回事。
尽管如此,南方朔从来没有因为他的“改行”而后悔。他享受目前的写作生活。从台湾到香港乃至马来西亚,几乎从未间断地把他的渊博的知识公诸于世,为的是要证明知识是一种力量;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足以唤醒世人累积起一点一滴的不满,以便在适当时作出改变。
南方朔说,一个民族的自强在于不断学习和掌握知识。犹太民族影响力遍布全球是他们用知识征服了世界;同样的海外的华人也要具有这种好学不倦的精神,利用时间吸收经典著作,从中会有挖之不尽的学问,而用诸在现实生活中。就南方朔个人而言,“书到用时不恨少”。这是他给人的一种印象。因此他不讳言记忆力特强,可以下笔如神,引经据典自不在话下。他不需要做笔记,因为他的脑子是一部“活字典”,竟然可以将浩翰的经典著作藏在心中而过目不忘。随手拈来,挥之成章,更令人惊讶的是各类课题又是论之头头是道,非常人所能及。
问他有没有崇拜的英雄,他例举古巴革命英雄切古瓦拉(在玻利维亚被击毙化身成为这一代人的偶像)及现任委内瑞拉总统查维兹(用民主革命手段反抗美国霸权)是他的偶像。
再问他对马来西亚华人有何寄望。他说一是要用知识武装自己,就不怕被边缘化;二是一定要多生育,人口太少就争不了出头天。就这两句话,点出问题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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