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吉祥是政坛老将,也是家喻户晓的政治人物;林冠英后来追上,英气逼人来,也是不争的事实。《号外》总编要我写一些关于他父子俩的政治比较,而我刚好在最近先后在不同的场合与他们两人碰面(一起吃宵夜和用午餐),也就有一些新鲜的话题。
我在70年代已经认识林吉祥,那时他还没有落脚槟城,但为了“安顿”卡巴星入主槟州政坛,他不得不时常来槟城协调,因为原槟州主席叶锦源派并不欢迎他的到来(原本卡巴星是吉打州议员)。于是双方闹翻而有了叶派退党另起炉灶的故事(成立民主社会主义党)。
在党争之后为布署1978年的大选,林吉祥抽出更多的时间在槟城招兵买马。陈毓书及萧汉钦等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成为他麾下的将士。不过林吉祥并无意入主槟州。
直到1986年大选,名气火红的林吉祥突然率大军压境槟州,在政坛掀起巨浪。他要像林苍佑那样在丹绒插旗,因而有了“丹绒一役”之战。原丹绒区国会议员的许子根不幸被祭旗(也因为有此一仗,才造就了许子根在90年攻州选且官拜首席部长。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由于有此一胜而有了“丹绒二役”(1990年)差一点就执政,不然首席部长非他莫属。可惜“丹绒三役”(1995)却让林吉祥栽了筋斗,他输给了许子根(好像是风水轮流转)。这之后林吉祥试图在槟州再爬起来,无奈时不予他,连国会议席也失掉了。
虽然如此,斗志顽强的林吉祥并不气馁,依然活跃政坛。很多人包括我在内也相信他会再次在槟州统领大军。讵料2004年他突移师霹雳,向槟州人民说拜拜。我因为这件事打赌输了一餐(我输给叶宁,这一餐吃掉500余元)。我那天向林吉祥开玩笑,你的移师和时来运转却是我的“失算”。他笑说为什么不先问他?我说如果问你就不是打赌了(其实战情属天机不可泄漏,我深知此道,不会提这样的问题)。
这虽然是一件趣闻,倒反映了政治的现实,林吉祥没有表露他会再战槟城,很可能霹雳是他政治晚期的风水地,但他却关心起槟州的政治,问我许子根上中央后,谁会是他的接班人?我一时也答不上来,只能提出众所周知的两个人的名字。正如林吉祥插足霹雳,谁又会想到呢?
尽管已离开槟州,但小贩对他的印象犹深,我问他家在那儿,他说在槟州,这里头有太多的遐想,我也说不上来。
刚巧在与林吉祥吃宵夜的那一晚(1月23日)来到槟城参加“群众大会”(室内)的林冠英也向记者发话,说民主行动党放眼一至二届要夺取槟州执政权。于是成为热门话题。
隔一周之后(1月30日),林冠英又来到槟城主持记者招待会,过后我与他们共进午餐,林冠英打开话匣子“如数家珍”地引据数据分析了整个槟州的形势,特别侧重经济课题。我这才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的。
我真正认识林冠英是近年来的事,但他的能言善道让我看到林吉祥的影子在晃动,80年代到90年代,林吉祥的口若悬河的形象又浮现在我眼前。不过他们父子最大的不同点是林吉祥在用餐时少说话,多问话,是个城府很深的人物。他的奇兵突击是令人抓摸不住的。而林冠英则是心胸坦荡的性格,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可以主导整个会谈。也许他是经济班科出身的,谈起经济来头头是道。
如果你问我林冠英是不是林吉祥的替身?我只能说一半是一半不是,因为林冠英有其政治理念和策略,只是政治火候尚未达到林吉祥炉火纯青的境界。
我不知道林冠英会不会来槟城竞选,因为我听说他已登记“家住槟城”,他没有答我的问题我猜想他还未有最后的决定。
针对他的动向,我有在《南洋商报》写了一篇评论,指说马六甲非他发挥所长的地方,要么入主雪州或槟州,以建立一个根据地而后幅射 全国。他不全然同意我的看法。他同意马六甲州只有一个国会议席有取胜的机会,不是一个战略核心;但他不同意身为秘书长也要担任州的主席。他说行动党与马华和民政不同,秘书长不需要也兼任州主席,一样可以在全国指挥用兵。
他告诉我,他还会就槟州的课题一件一件地用数目字说话,以使人民有《危机感》。我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的《手榴弹》抛出来。但我听他说后,才发觉他比他的父亲更会《精打细算》。一个强在政治战术,一个强在经济战略。
我说如果你本身不来槟城压阵,那么雪州州委欢迎你坐镇,应先建立桥头堡。而我被告知,行动党在雪州从未有突破,林冠英应积极考虑此议。可是林冠英也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我还在想,林冠英将会在雪槟之间择其一而行之,如果你问我林冠英会不会来槟州竞选,我答不上来,最好问问他本人。
无论如何,我倒相信他此刻正把槟州当成一个前线州,必会倾全力以攻之。在这方面,他又寄望安华及其公正党能与行动党配合。
后事如何,没有人预料得到,因为政治分分钟都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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