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问陆老师,陆庭谕三个字代表什么?他说他答不上来。我说有人把陆庭谕三个字当作是“大汉沙文主义”(用以形容极端和狂热的一种行为)的代名词?他马上极力反驳,他说他爱国家、爱民族、爱母语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的一生为捍卫华教而坚持不懈,从来没有侵犯别人的权利和利益,怎么能冠上“沙文主义”的“罪名”?
我接受陆老师的解释,当然也有人不同意他的解释,因此我必须全方位审视陆庭谕这个人。看看我们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什么?
在这方面,有三个人影响了他的一生。第一个是他终生学习的老师林连玉。他几乎把林连玉当成他的指路明灯,而今天他仍然是林连玉基金会的主席。他要为林连玉建立一座纪念馆,目的不仅是纪念一代的第一华教斗士,而且要为华教的心路历程树立一座丰碑。
林连玉(1901-1985)是在1927年由中国南来。1949年催生了吉隆坡华校教师公会。1951年取得公民权的同时,又组成了马来亚联合邦教师总会(教总)。从1954年到1961年其公民权被吊销为止,他是教总主席。
陆庭谕是林连玉南来3年后,即1930年出生于麻坡。1952年高师毕业后,献身杏林,直到1990年退休。在60年代,林连玉成了他的偶像。因而在1965年积极介入华教运动,成为教总副主席。对于林连玉精神的发扬,他是不遗余力的。说他是林连玉衣钵的继承人,也不为过。虽然他没有及得上林连玉对华教的“丰功伟绩”,但他的言行和思想都以林连玉作为导向,即便是写小品文、议论文和发表文告与声明乃至笔战,都有林连玉的影子在飞舞。
第二位是继林连玉之后而在1965年后成为教总主席的沈慕羽。他们两人在同一年成为教总的“灵魂人物”。在以后的漫长岁月中,又为华教挡风阻雨。较林连玉年小12岁的沈慕羽出生于1913年的马六甲,早年因家庭关系具有国民党背景,也曾加入马华公会,因意见相左与陈修信闹翻而在1966年被开除党籍。
在1994年沈老退休时曾力挺陆庭谕接任其位,惜未能如愿以偿,其中因素复杂,判定了陆老师在华教的“二奶命”。不过并未阻止他的言论越位而上,他依然被视为一把华教宏亮的声音。
第三位是自1973年成为董总主席的林晃升(1925-2002),比林连玉小14岁。他在1982年把董教总推入政治运动而倡议“三结合”时,陆庭谕给予支持;继后林晃升在1990年再倡“两线制”,且自身投入反对党,陆庭谕也给予支持。这也显示陆庭谕并不是固执和偏激的,他只是希望华教能理出一条平坦之路,包括为反对党站台。及后他的“独来独往”也招致批评和非议。他说为了民族教育,个人的得失算不了什么。
由此可见,陆老师学足了林连玉没有政党效忠,只有忠于华教。他可以为执政党站台,也可以为反对党站台;但更多时候,他是在为华教站台。尽管在2006年退下副主席,他还是“永不言倦”的苦乐在其中的华教领航人之一,以让“陆庭谕”三个字与林连玉精神“二合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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