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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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10.07

葡萄与母鸡的故事

一只母鸡能生多少粒蛋?谁也说不准,但人们一般都相信母鸡必定会生蛋,而且会使蛋再变成小鸡,如此繁衍不息。这就是母鸡生蛋的哲学。

一串葡萄有多少粒?一下子也数不清。闽南语有个笑话说﹕某某人算葡萄,越算越没有。因为他把葡萄吃掉了,剩下的是一条桠枝。这就是算葡萄的结果。

我们把这两个小故事用在政治上,也能悟出一个大道理来。

事缘两个反对党为了议席的安排与分配,闹得有些不愉快。甲说要参加7个国席及22个州席的竞选;乙说要参加7个国席及20个州席的竞选。如果两者加起来,则国席多了一个(原只有13个国席),州席则多了两个(原本只有40席)。为什么要为区区的几个议席而起争执?这是为了什么呢?

根据我们的推理,行动党要取个22个州席分配权,主要是要展示如果万一有机会执政,则行动党有能力自挑大梁,不必仰赖其它政党扶一把。

这是从党的立场来考虑,而忽略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联合执政是马来西亚的一个传统;单一政党的执政迟早会有变化。举个例子来说,1969年民政上台执政,以16席对8席是绝对的优势,也是占2/3的议席。可是不久之后就闹分裂,促使民政加快与联盟结盟(1972年),后来就成为国阵一个成员。如此一来,它的政权又稳固下来。

第二个例子是1990年行动党大捷,夺得槟州议会的14席,只差3席即起而执政。不是选民不支持行动党上台,而是行动党的合作伙伴46精神党未能取得席位,,只要46精神党有一点作为,槟州也就变天了。在当时也不是行动党没有参加过半的议席选举,而是有的候选人无法过关。这说明了单靠一个政党来“改天换地”极不容易。

在这之后的一连三届选举,行动党就没有这么幸运,几次努力也只能保住可怜的一个州议席。这不是说选民遗弃行动党,而是他们更希望一个联合政体来保住华人主导的局面,要不然行动党又怎能一直保有三至四个国席呢?这又说明了槟州人民既爱执政党,也爱反对党,来一个左右逢源。

与此同时,我们也看到人民公正党准备借安华的自由身和形象打一场“势均力敌”的世纪之战。虽然它的主要敌手是巫统,但它也要展现其多元性,不能过于在非马来人选区“让得干净”,因此也要争出头。这也是从党的立场来观政局。

但人民公正党又不能忽视另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它基本上被“归类为马来人占绝对优势的在野党”,而华人在党内所起的作用被认为是有限的,因此在议席的谈判过程中对某些选区难免会陷入不知如何是好的窘境。

然而不论公正党如何力争上游,在它看来,它也必须保持它的多元性,也要争取华人和印人的选票,以便能在选举中有所突破。

其实,公正党与行动党在议席分配方面引起争议性的议席不多,从东马到西马说白了也不过是两个巴掌那么多。

如果为了不多的议席而闹得不愉快,那就正如母鸡生蛋的故事一样,在还没有知道母鸡会生多少蛋的当儿,就先说要多少个,实在是不实际,也是非理性的执着。弄不好,就好像葡萄一样,看起一串又美又多,到头来却被拿葡萄的人给吃掉了。

我曾经说过,选区是个虚体,尤其是在选举期间,谁能保证必胜无疑?虽然说原保有的议席胜算比较大,但已失去的议席又更属于虚席了。

如果反对党针对虚席大作文章或争来争去,那不是搞统一战线或联合联线了,而是有太强的党性且过早下定论“必胜无疑”。

虽然我们不认为从党的原则和立场出发,对议席之争有什么错,也没有谁对谁错之事,但我们认为从政者的“宽宏大量”与“泱泱风度”是必要的,即便忍痛“让出”两三席又何妨?为什么在开战前就自我诉求呢?

我的忠告是不论是不是吹反风,也不论人民有何想法,打仗的时候,参与的人只能也应该有一个敌手,即便因此输了,也会输得“口服心服”或“心甘情愿”。如果是自乱阵脚,演成三角或四角混战,那就会迷失方向,甚至可能死得不明不白。这又何苦来哉!

我们不否认人民要一个稳定的执政党,也要一个强大的反对党。而反对党要出人头地,除了连手出击外,并没有更好的方案。虽然这不是成功的保证,至少它表现了政党是带领人民的,不是意气之争;更不是压来压去,尤其对反对党而言,更是没有这样的资本和条件。只有在选举过后,才能看出那个政党取得优势,否则一切都是单凭主观的“结论”,不是客观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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