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统宣传主任莫哈末泰益接受《星洲日报》采访时说了这样的话:“马来主权”一词纯属花言巧语,(在)现实生活中,(它)是不存在的。
除此之外,他还打了莫名其妙的比喻。其一是“马来人优势’无关’马来主权”,更不是指马来人支配其它种族。例如一个村庄只有一间马来诊所,那就是马来人的优势;其二是在过去,巫统在国阵内起了“支配”作用,但所谓支配反映在它让非马来人在马来区上阵,例如马华前乌鲁雪兰莪区国会议员许启谟(当时的马华署理总会长,在1969年蝉联国会议员)的选区有55%马来人,30%华人和15%印度人,但当地马来选民都听从巫统的话,让许启谟连战连胜。
针对他的谈话,我们不妨作下列的解读:根本没有“马来主权”这回事,是政客提出来“糊弄”人民的字眼。但这是正确的说法吗?
请看在308大选前的一些政客对日久存在的“霸权政治”洋洋得意之余,竟提出了“你不喜欢就回去”的说法,而且认为应在各个领域反映出马来人的特殊地位。于是也就出现“马来主权”的说法,且视为是不可挑战的。即便是在308大选后,也还是有政客不断地提出种族性论调。例如“华人寄居论”就是。满脑子充斥了“马来中心”思想。他们之所以有此想法,也是种族政治带来的结果。
如果说所谓“马来主权”是不存在的,那么莫哈末泰益首先要向种族政治挑战。他会要求将种族性的政党转型吗?他会要求在政策上减少一族独大的偏差吗?他对新经济政策有什么看法?他会建议一切国策交由国阵来制订吗?如果他本身无法针对问题来解答或解决的话,那我们只能说他企图在自圆其说,为已存在的争议作掩饰。他应该知道他说的话是顾左右而言他的不实事求是的说法。因为客观的现实是不以他主观的说法为转移的。
当然我们也希望如莫哈末泰益所说的。这样的课题是不存在的,谈了“伤感情”,但从泰益引述的例子又教人感到啼笑皆非。他怎么可以把这样重要的课题用不恰当的比喻来化解呢?
例如,一个村庄只有一间马来诊所,当然各个种族都会求诊。这样的村庄肯定很小,人口也有限,在当今的社会也不多见,也是个特殊的例子。在这种情形下,它是与“马来主权”无关的,只说明它是一枝独秀的行业,不说明它在彰显种族的优势。在小小的村庄里,没有人要争议这是不是“马来主权”的表征。因此泰益的比喻是文不对题的。
至于泰益所举的第二个例子,则是马华永远的伤痛。自1957年独立以来的历届大选,马华候选人多数在混合选区过关难免授以巫统口实,认为因为有巫统支持,马华候选人才能胜出,不然是无法胜出的。
我们不否认马华在华人多的选区多数难敌反对党,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在308之前的前三届大选,不是说明马华也能在华人多的选区胜出吗?因此不能说马华靠巫统而求存。
不过我们也不要否认,马华的重要人物一向以来都在混合选区胜出,甚至在马来人较多的选区胜出。例如陈修信及后来的黄家定就被巫统一些人揶揄为靠马来人支持而胜出。正因为这个弱点,也被巫统一些人拿来做文章。
可是反过来,巫统一些候选人在有华裔选民的地区,也是要靠非马来人的支持才能取胜。这就意味着彼此都需要相互支持,不能只是单行线。
未想泰益拿这样的事件来形容是“巫统支配权”才有了马来人支持马华候选人。这等于是在彰显马来支配权的重要性,也是存有自大的思维。他在字里行间显示了支配权的优越感。根本没有针对所谓“马来主权”不存在的事作出令人满意的解释。
我们要点出的是:泰益的比喻是舍本逐末的,没有说出真相。因为人民对于巫统的“一党独大”感到不是味道,才有308的政治海啸,结果是拖累了马华和民政伤得很重,连巫统也感到主权地位受到挑战。
未来的巫统主席纳吉说得好,如果国阵不改变,那下回就让人民来改变它。
这种干脆利落的话胜于泰益的模棱两可的不着边际的涂脂不抹粉的谈话。正因为国阵其它成员党也看到症结所在,才要求巫统转变,也只有巫统转变。国阵才能改变。就此来看,泰益要求怎样的巫统呢?这才是关键的自我批评。他没有说,我们只能说他在说了一大堆对国阵没有作用的“多余的话”。
刊于2009年1月5日《号外周报》第40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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