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一则佛陀的故事:远在2千5百多年前,在古印度北部恒河边(今印度与尼泊尔交界处)的迦毗罗王国的净饭王诞生了小王子,取名悉达多。在29岁那年(有说19岁),他毅然离宫出走,参师问道,成为出家人。经过六年的苦行,他终于发现光苦行是不行的,还要修行。于是来到一颗菩提树下盘坐自我修炼。经过7天7夜(也有说七七四十九天)的静坐苦思,心情豁达开朗,觉悟成道,这时他已经35岁。从此他被人尊称为“佛陀”或称“佛”,意为真理的觉悟者。由此可见,在大树下也能成就一个人并悟出一个大道理。
但人在大树下也有两种说法,一是指大树底下好遮荫。意思是说一个人有人罩着,自然是活得自在,不怕没人保护。二是指大树底下难生草,意思又是说,在有人关照下的人是难于自力更生的。因此大树下又有上述的两种说法,但都不适用在佛陀身上,因为佛陀是没有人罩住,而是靠自己的毅力与坚持,在大树下成佛。今天我们尊称的释迦牟尼佛祖的成道成佛的故事就是从一棵树说起的。
未想在今年3月3日,在吡叻州的怡保也上演了一出现代版本的大树下的故事,当然与佛陀的故事绝对不能相提并论,但他们这一群人显然也是想在“大树下悟出一个大道理来”。虽然于礼不合,不在殿堂争辩真理,但出于无奈,也只好选择在殿堂外的大树下,忍受着汗流浃背,没有椅子坐,只好站着在议论国家大事,且隆重其事地通过相关议案。这看起来是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却活生生地发生在一个民主的国家。
姑且不论法律上允不允许,也不论这样的集会合不合法,因为我们不是法律专家,就撇开法律不谈,只谈人性和民心及伦理。
这一群人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都是人民选出来的代议士,他们的责任是照顾州民的利益,在会议内对各项课题展开辩论,然后通过相关的提案或法案。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演变成在大树下开会,也全因是自2月以来的再变天衍生出来的一系列的宪制斗争,也被形容为宪政危机。
既然他们是人民的代议士,也就被人民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些日子来,因为两大阵营的交锋,不但在议会内外,也在法庭短兵相接,看得人们眼花缭乱,人心浮动。如果这样子纠缠下去,大树下的故事也就越来越长而难以收场。
因为人心是藏在人的心里,是看不见的,也不是法律可以约束得到的。反过来,法律固然可以限制和约束人的行为,但它也还是不能透视人心。在这种情况下,解决两派相持不下的僵局,多数的意见认为最好是再让选民作一个了断。这样人心也会服了,不必再争议所有的是是非非。
因此,我们不妨从另外一个角度(不涉及法律的)来看大树下的故事。大树下的主角自然是议长西华,他一身礼服的主持当日的会议,并接纳代议士所提出的动议,其中的一条就是要求解散州议会另行选举。老实说,要主持这样的一个十分特殊又争议性的会议,非有巨大的勇气不可,这也许叫着“偏向虎山行”。如果议长未予坚持,这样的戏剧性的会议也就开不成了。
也许这个会议的结果不能产生效果,反而惹得一身蚁,但议长和出席者的表现真是使人大开眼界,因为历史将永远记下这一天:在这一棵大树下所发生的前因后果与点点滴滴。他们的只问耕耘,不求成果的精神,正是对民主政治的一种执著的追求。民主政治本身就是一种斗争,斗争有时会开花结果,有时会无花无果。我们尊敬的是那些敢于为民主而不懈斗争的人士,尤其是那些坚守岗位不做逃兵的民主斗士。我们鄙视的是民主的逃兵,更不能原谅的是对民主的背叛。所谓对民主的背叛应有这样的新解释:接受党的委托参加竞选而被人民拥护中选后,就要诚信于民;忠于党,绝对不能对选民的背叛;失信于选民等于是对民主的背叛。
就此意义而言,大树下的那一群不背叛民主的斗士,他们将来必然会在历史上留名。历史不是当权者的专利,今天的民主社会,历史也归由人民来评述。
不论大树下的故事(历史)将来或有两个版本或更多的版本,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历史要照射出人性光辉的一面,这才是历史的本质和真实的面貌。历史不为小人和叛徒留位,他们只配在历史的垃圾堆中留下污名。
这就是说,不计成败得失,历史民主碑上将来会为大树下的勇士刻上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让人民看到民主也可以在大树下成长起来,而这棵雨树应该易名为民主树,还有民主碑就竖立在大树的旁边。
刊于2009年3月16日《号外周报》第419期
碑被拆了,而且是“合法”的国家机器,什么时候轮到那棵站在人民民主这一边的树也倒霉呢?
回复删除圣经诗篇第一篇就说:
詩篇 1: 1-6
1.不從惡人的計謀,不站罪人的道路,不坐褻慢人的座位,
2.惟喜愛耶和華的律法,晝夜思想,這人便為有福!
3.他要像一棵樹栽在溪水旁,按時候結果子,葉子也不枯乾。凡他所作的盡都順利。
4.惡人並不是這樣,乃像糠秕被風吹散。
5.因此,當審判的時候惡人必站立不住;罪人在義人的會中也是如此。
6.因為耶和華知道義人的道路;惡人的道路卻必滅亡。
看来许多人还不如上帝眼里的一棵树,而那些天天上帝的长上帝短的是否如马克思所说的:利用宗教来迷惑人与谋求他们的私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