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民政党来说,也许不能高兴过早。虽然“突然间”多了两名州议员加盟,但似乎只可感觉,却又遥不可及。因为在那个遥远的地方,民政党也不在意有没有势力,反正它连一个州议席也分配不到。而且1995年的前车之鉴,也是一道伤痕。那一年,原为沙巴自由民主党的州部长江汉明因在党内受排挤,借民政党过桥,且出任沙巴民政党主席。不久之后,又跳到沙巴团结党,以致民政党一场欢喜一场空。当然江汉明的跳来跳去,也在1999年的大选受到“惩罚”,而在州选中失利,从此退隐政坛。民政党也因此在沙巴变得“有名无实”。所以这次民政还得小心翼翼应对,以免“定中有变”。
但对陈树杰和区锦华来说,则是一项喜讯,最低限度他们徘徊在“无党无派”一段时日后,终于找到可以“保住官位”的另一个“家”,至少能住上三四年之久。但他们这样做肯定不是第一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人。
先看看陈与区是何方神圣,自会明白他们选来选去,还是觉得民政党“最好”。原来在2008年308政治海啸后,属于国阵成员党之一的沙巴进步党在杨德利领导下,在安华喊出“916变天”的日子,杨德利带动了进步党起而响应。虽然没有直接参加安华的“民联”阵线,但后来退出了国阵,成为沙巴的反对党。这样一来,他在沙巴的议员的身份自然要改变,不能再有官职了。可是身兼沙巴副首席部长的陈树杰却不听命党的指示,继续当其副首席部长,也就在没有选择底下,退出进步党成为“政治孤儿”,可是不能老是以独特的身份拥有官职,这并不符合国阵的规矩。
因此我们可以推测陈树杰之加入民政党是事先谈好了的,也就是“带官过档”,不然他何必这么辛苦找一个国阵的“家”?现在有另一位州议员随他加入,至于还会不会有人响应,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推想不会这么顺畅,因为民政的“官位”有限,除非沙巴首席部长慕沙格外开恩。慕沙自然有其难处,他要面对的是沙巴成员党的压力,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以此来看,进步党的另两名州议员和另两民国会议员应该不会尾随而来,如果他们要加入,肯定会一齐来。就此来看,陈树杰的感性号召不会起太大的作用,也缺乏吸引力。现在考验他的是有多少的支持者会帮他支撑这个家,我们不怀疑会有人给予助阵,但力量有多少,也还是个未知数。
其实,西马政党东渡由来已久。早前有行动党,但成不了气候,因为沙巴一向被视为本土政治的土壤,如早年的卡达山机构、沙统、沙华公会都是本土人在呼风唤雨,虽然它们也加入联盟(国阵的前身),但不属于西马的政党。他们之间可以打来打去,换来换去,以这个党取代另一党起而执政,就是没有完全听命于西马的中央政府。举例有沙统取代卡达山机构;沙人民党取代沙统;沙团结党取代人民党等等。
直到1993年,在原沙统强人慕斯打化(曾任首席部长)的穿针引线下,巫统成功东渡,取代了沙统成为一方盟主后,才改变这个局面。翌年沙团结党政府倒台(因议员跳槽),改由国阵执政。先是采用首长轮流制,在2004年大选后,停止轮任,由巫统人掌控政权。
与此同时,马华也不落巫统之后跟着东渡,同样是以收留团结党人为目标,但它没有巫统的幸运,在沙巴仍被视为势力有限的成员党,目前有一位州议长。
反观民政党,自1995年的教训后,也就暂时“死了这条心”,不再以东渡为目标。讵料,今此又被陈树杰相中。个中原因,大家心知肚明。这就是说,民政党为陈树杰提供了“保护伞”;而反过来,也希望陈树杰真心诚意的“带动”民政也能在沙巴开枝散业。反正民政在沙巴是一片空白,陈树杰自然可以重新包装,但民政只求无过,不求有功,因为民政的大本营是在槟城,不在东马。自从308政治海啸后,民政已在槟城被“踏为平地”,它的首要目标肯定要在槟城再站起来,不是跑到沙巴去凑热闹。关于这一点,陈树杰应该知道是民政“借桥”让他渡河,而不是他给民政加分。
如果民政把重心移向沙巴,那就显得本末倒置了。因此陈树杰若要“报恩”的话,应该思及他这一举动,能否刺激民政在槟城的斗志,而不单单是他个人的安顿。
无论如何,到现在为止,我们还看不出,陈树杰在沙巴成“家”后,可以给民政在“老家”带来翻本的筹码。这就是为什么在外人看来民政党人或者“有惊无喜”。
刊于2009年5月18日 《号外周报》 第42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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