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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8.4.11

独中教育不是做生意 (跃马扬鞭)

说是喜讯却是令人伤感的新闻:①吡叻州九间独中酝酿已久的“以地养校”的大计划似乎又面对一些问题,其一是拨给独中的1000公顷(2500英亩)的土地需要缴200多万的地价,是否会减少或豁免,尚不得而知;其二是9间独中成立了升华有限公司,虽然开发种植油棕不会是大问题,但因为承诺负责种植事宜的颜清文已逝世,还不知道其家属是否有兴趣承接,并每年拨出360万元给独中。

换句话说,吡叻九间独中从308民联执政起承诺拨地助校到国阵赓续相关行动,似乎已进入了第三年,以后会有何进展或还会有什么问题,局外人当然不得而知,只能静候佳音传来。
②有人向吉打州三间独中伸出触角,要三间独中参与经营新宰猪场,以便获得利益协助独中发展。虽然有关建议含糊,但看来是希望三间独中向华社集资,负起兴建工程,而后会有可观的收入。

在这方面,在2009年时,吉打董联会主席向吉打州政府建议拨出一块地充私营宰猪场,并由董联会经营,通过猪农缴付的宰猪佣金,捐助州内的独中。当时有这样的估算,吉打每天约宰200头猪,若每头征费用10元,一天就有2000元的收入,那么一个月就有5万余元的收入。如果是每月26天宰猪来算,则1年有60余万元的收入。就不知道还要再扣掉每日操作的费用吗?

当然这项“以猪养校”的计划也在后来被吉打州政府拒绝。州政府认为应以生意来经营。

由于计划欠周全也不具备卖点,吉打州内的三间独中似乎已“谢绝不敏”,好意心领就是了。因为它未见其利,就见其弊。例如出了巨资,若经营不善或饱中私囊,造成亏损,谁要负责呢?

因此说来说去,不论是“以猪养校”或“宰猪助校”都不实际,毕竟办教育和做生意是两码事。
我们就姑且针对吡叻独中及吉打独中的“以地养校”或“以猪养校”的建议作评析。

首先,独中的出现是60年代教育政策改变下的产物。它从原本只有16间(1962年)到后来逐步发展成61间,其中23间在东马。这数十年来,独中除了极少数办得好而学生企在3000名以上外,其他的独中都是在风雨中一年渡过一年。

虽然有的独中直到今天学生只有数百名,教职员待遇未臻理想,但一路来有华社随伴左右,也就勉为其难地生存下来。

在这里,独中面对一个大难题,那就是国中(或国民型中学)是免费教育,而独中非收学费不可。若学费较大幅度提高,家长又有怨言,诉说负担太重(当然你不必惊讶,许多的国中生家长为了孩子的考试成绩顶呱呱,也就不惜每月付颇高的补习费(或二三百元),认为是“天公地道”,就是抗拒向独中缴付较高的学费)。

而事实上,独中更需要调高学费来面对增加的行政开销,包括提高教职员待遇,改善设备和改善学生福利等,但就是不能成正比例。根据一般计算,每名独中生的每月费用至少要200至250元,才能勉强应付学校的行政开销。若学费在100元之内,则董事会肯定每年贴大钱。

因此独中需要外界的援助已是不争的事实,但经常向外募捐也不是办法,只好由董事多多担待。在这种情形下,如果政府(不论是中央或州政府)能每年定期援助独中,是很功德无量的。过去槟州政府有每年拨款数万元的赞助经费,如今槟州政府每年拨款40万元,确实大有进步。

如果其他州政府按年拨款是最干脆利落的,它远比“拨地做生意”更为实际和实惠。

为此,我们认为吡叻州政府及吉打州政府应改弦易辙,千万不要将生意扯进教育。虽然美其名是为了华校,实则会“添烦心乱”(不知如何应对)。最好的办法是如同槟州政府每年固定拨款资助学校,不要再搞什么营业新花样。

你看吡叻州搞了几年,仍未开花结果,反而为地价税发愁,何苦呢?你再看吉打州的独中教育又与“养猪”有何干系?为什么要教育与生意混为一谈?这不仅是不妥的,也是“事倍功半”的。
有意资助独中是好事,但愿每个州政府乃至中央政府都能够把教育视为对下一代的投资而一视同仁。既然未听闻国中来一个什么“以地养校”,为何要给独中不实际的“承诺”呢?

让教育回归百年树人,不要拿生意来办教育和搞政治。

刊登于2011年4月11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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