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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18.5.12

兼任国州议席拉杂谈(现代春秋)


民主行动党终于接纳卡巴星的建议,在未来的大选,实行一人一选区制,但也允许特殊的情况例外。所谓的特殊情况,也正如卡巴星所言,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可以继续参加两个选举(国和州
)。

究竟什么时候开始一人可以同时兼两职?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但似乎不是由联盟启开先例。因为在1955年先参加槟州选举胜出后的林苍祐,并没有被委派参加同年举行的联邦立法议会选举。他是过后才被槟州立法议会推荐为联邦议员。因此,林苍祐在那个年代当红,并能在1958年击败陈祯禄当选马华总会长也是有其特殊性的。

既然不是由联盟启动,那肯定是由反对党带头。社阵就是一人身兼两席的开路人。例如林建寿及陈朴根都是1959年大选后的国州议员,而拉玛纳丹则是既为乔治市市长,也是槟州议员;林建寿更一度是国会议员兼市议员的。

这就是说,因为情况不一样,反对党也就认同一人在有必要时,既可攻打州议席,也攻打国会议席,以确保领袖能发挥作用。加上在那个时候,寻找适当的候选人不易,也就由领袖一人兼两职了。发挥得最淋漓尽致要推算在1969年崛起的民主行动党。例如吴福源、林吉祥即是。

另一方面,原本属于执政集团的林苍祐因为在60年代初期脱离马华公会另起炉灶后,他也依样葫芦地既当州议员和国会议员。

不过,当联盟在1963年马来西亚成立时,也特殊性地安排并接纳东马的沙巴与砂拉越采用三层推选法产生州议员和国会议员。因为沙砂加入马来西亚时,并没有举行选举,就按乡县市议会的比例推举州议员,并产生国州议员。换句话说,反对党策略也在执政党内派上用场了。这样一来,当首席部长的既是州议员,也是国会议员。

不仅于此,在“513”悲剧后,由于反对党被收编,执政党更将一人拥有两席位玩得出神入化
。比如民政的林苍祐、回教党的阿斯里、人民进步党的SP辛尼华沙甘在加入执政集团后,还是保留同时攻打国州的策略。这条件(党魁的身份)也同样适用在沙巴和砂拉越身上。如60年代沙巴的首席部长慕斯达化也是国会议员;如70年代砂拉越的首席部长阿都拉曼耶谷也一身兼两职。

比较突出的现象要推算民政的林苍祐了。即使他稳坐首席部长宝座,按照反对党加盟国阵的条件
,他仍然提名角逐丹绒国席(1974年),结果他再次胜利。但为了专心槟州政务和符合国阵精神,林苍祐在1978年大选时就放弃提名国席,让位于年轻的民政新人上阵,结果新人保不住
,被行动党候选人取而代之。

同样的策略发生在人民进步党身上。当年(1974年)的大选,党魁SP辛尼华沙甘既提名打州,也提名打国,讵料遭遇行动党强人范俊登拦路,一夜之间输掉两个席位。

还有一位塞翁失马的杨国斯,他是砂州人民联合党的灵魂人物之一,在1971年与联盟组成联合政府后即出任副首席部长,但不幸的他在1974年的州选中失掉州议席,从此与副首长失之交臂。所幸他也是国会议员,直到1982年其党主席王其辉退休后,他顺理成章地当上联邦部长,直到1990年退休。

也是在这一年(1974年)的大选,沙巴的首席部长慕斯达化也当选国会议员,他旋即被首相敦拉萨委任为中央国防部长。这种明升暗降的调派自然不为慕斯达化所接受。他公然“藐视”敦拉萨的委任,在马来西亚历史上,可是第一人。

直到今天为止,沙巴团结党的党魁拜林仍是二元议员;而砂州首长泰益玛目在2008年大选时才放弃角逐国会。有理由相信,在不久之后,国阵内不再存在一个人身兼两职的。毕竟对有官职的人来说,也是分身乏术的。

当然在过去,许多人会同意,在反对党阵营内,因为它们要成为执政党的可能性很低,也就被允许一人身兼两职。例如林吉祥就是出了名的“双栖”政治人物。但他又曾有一个失败记录让他失去州议员,那是1978年的事。到了1986年,他又摇身一变,来到槟州参加大选。夹着其“金字招牌”,林吉祥又成为“双料冠军”人物。一直到1995年对垒许子根失利后,才不再担任州议员。

林吉祥最倒运的时刻是1999年的大选,他竟失掉国会议席,第一次不再有“官位”。他转而集中精力搞党务,并转为党主席,长时间地东奔西跑。这是极少数人能办到的事,林吉祥就是其中一个。

当2004年林吉祥在怡保东山再起后,他与卡巴星一样,不再角逐州议席,正因为林吉祥的悄然隐退,也触发了卡巴星建议和要求在未来的大选一人只能提名一个选区。

这本来就是合理的安排,但行动党的特殊性又是显而易见的,因此在308政治海啸那年,不少行动党人是一身兼两职的。这包括林冠英、郭素沁、倪可汉、倪可敏、陆兆福、黄联和及拉玛三美等人。

由于政局直转急下,行动党竟在三个州(槟、雪、吡)脱颖而出,成了执政集团重要一员。可惜吡州政权一年后又重回国阵怀抱,民联只好努力巩固雪槟政权。

在这方面,一人攻打一州议席的声音的出现就是不要党领袖继续享有“特权”,而是要向国阵看齐
。姑不论卡巴星提出这样的建议是否有针对性,他至少在这个转变的时代作出了转型,让更多的年轻人有机会上阵和接受考验。

看来,除了极少数人外,行动党应该不会再发生一人担任两个议席的困扰,以符合民主的精神。

刊登于2012416日《光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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