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8月6日惊传出一家人“压死女童”的新闻,后是怪罪迷信所致,再下来是法师说了意义非常深刻的话:“宗教是我们心灵上的一种慰藉,有病一定要看医生。”
我们先撇开小宛轩的悲剧对一家人可能造成的伤害(面对官司),因为这不是本文要探讨的内容,我要说的是究竟我们怎样看待一些所谓宗教上荒诞怪论和不可思议的行为;而非常遗憾地,直到今天社会越进步和越文明下,竟然时不时发生“怪力乱神”的悲剧。
在这方面,我个人对迷信的经验或可作为一种的的参考:在少年的时候(应该初中阶段),我们一家人在市区一独立旧房楼租下一个房间居住,而刚好这间屋子的女房东是乩童,时不时在客厅内起乩(因为她是屋主房东,没有人可阻止她起乩)。我曾经“观察”她所设置的神坛,其实也很简单,有观音、有哪咤等神像,并不是满桌神佛。平日没有起乩倒是与一般的家庭没有两样,所不同的是,她的神坛却是比较大一些。
她不是每天起乩,而是有“顾客”请求时就亲自下场“跳童”。在我的印象中,这位老太婆(应该超过60岁),在旁人念咒后其身子就会抽搐,甚至不断地打呃。接着不久就会声调转变,若是声称观世音降身就会有温和的举止,让信善上前问事。一般上有问病的,也有问财的,更有问运的,不一而定。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她好像“万事通”。
有时候,她的声调突然变成小孩子似的,原来是哪咤附身,她成了再世“小神童”。这小顽童的动作挺怪,周身跳动。我就很难解释为什么一位老太婆可以变成哪咤那样的顽皮和不安分?
更令我一时解不开的是,她在退乩后,好像什么事也未发生;而她也记不起她跳乩时所说的话,又回到平常人一样。
虽然她起乩也让人问事,但她有一个好处是不主张“弃医信神”,也不自诩通天本领,可以传授独门功夫医百病或百病不侵。同时也不鼓励出真字让信徒个个发财。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我生病的时刻,母亲也向她求助,除了给“符”烧来喝外,也不阻止孩子看医生。因此我在年轻时对她有一些“敬而远之”。他不起乩时,十分严肃,我把她当屋主来看待。她起乩时,我就站在大厅的一个角落,看她指手划脚,似乎不是大发威力的那种人。我把这样的起乩视为可以被接受的一种心灵的慰藉。
虽然我是住在神坛的家,但长大后的我不迷信。直到我高中毕业上大学后,我就对跳乩这等事置之脑后,因为我不相信世间有神通广大的超人,是神也不可能包揽一切,更何况是人,乩童就更不可能成为神为化身。我经常这样告诉迷信的人:生病一定要看医生,如果生病可以被“神”一下子治好,那我们的医院可以关门大吉了;我们的医生也白读书了。因为他们不如“神”的化身,可以“不药而愈”。
事实并非如此,所以政府医院病人不断增加而必须扩建;私人医院也因为病号太多,一间又一间地建立起来。这就是说,任何人都必须实事求是,千万不能误信“邪言邪语”。
我也记得去年的时候,竟有地方议员说他被鬼附身,而被“神”从他身上拨出许多针来,这真的是十分坏的示范,还敢在报纸公然宣扬,实在让人啼笑皆非。如果连小官也神化了“乩童”,那这世界又要政府干吗?不如交给乩童来管,大家都听他的话,也就天下太平了?
既然我们的孔夫子在2500年前已不相信“怪力乱神”,为什么我们还要相信“耸人听闻”的怪异行为呢?
就此看来,小宛轩的悲剧是发人深省的,我们的社会风气还是需被匡正和被开导的,正如法师所说:“宗教是心灵的”。既是心灵的,就归到精神领域来领悟和寻求平衡。这是属于个人的认知。只能用自己的心灵感应来体会和理解,绝对不能走火入魔,用怪异的行为来侵犯和伤害自己和其他人,这是正教所不允许的。
刊登于2012年8月21日《号外周报》第59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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