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我的照片
资深报人,著名时评政论家,厦门大学文学博士。先后出版十余本著作,包括《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演变》、《巫统政治风暴》、《林苍佑评传》、《柬埔寨的悲剧》,《以巴千年恩怨》、《槟城华人两百年》及《伍连德医生评传》等著作。 目前担任马来西亚一带一路研究中心主席、马来西亚中国客家总商会会长及中天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3.9.12

关丹中华中学的争议 (跃马扬鞭)


关丹中华中学的批文曝光后,又引发新的争议,焦点集中在这间全新的中学是“私立国中”抑或是“独立中学”?除了董教界加入大辩论外,也引发党政针锋相对。站在支持者的立场来说,华社好不容易争取到一间“华文中学”,也就别咬文嚼字或鸡蛋里挑骨头,让关丹的华社祝福它快快成长吧!反对者的立场认为是变种的独中,不是“纯粹的独中”。除非政府修改条文,否则不应接受。第三种声音则是将申请文与批文一起解读,就不会“产生误会”;而对于批文的模糊地带,可由教育部再做修词即可。言下之意是不必太过耿耿于怀,见好就收。
针对这一重大课题,真是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也不是让三种不同的意见“刀光剑影”即可解决,毕竟我们得从源头看问题。
任谁都知道,独立中学是1960年达立教育报告书的产物。当它在1961年成为教育法令后,政府就规定所有的华文中学必须在1962年做出抉择,结果有54间接受改制成国民型中学,另16间不接受改制成为独立中学。这就是说,共有70间华文中学在那一年之后分成两半,而独中的数目显然少过国中,未达1/3
虽然数目不多,但如果不是当年教总主席林连玉据理力争和疾呼华社力保独中以传承华文教育的话,恐怕不会有后来的独中“在严冬中如梅花绽放”。林连玉也因此付出了代价,被褫夺公民权和吊销教师证。
60年代,独立中学是逆流而上的,它也在夹缝中探出头来。这是因为接受改制的国民型中学的董事会有鉴于超龄生未得其门而入,乃在国民型中学内开设下午班以收容所谓不合格进入国民型的学生。这些个下午班也变成独立班。再下来因有需求,申请发展成“私立中学”。又在经济条件允许下,这些私中有的脱离了国民型中学的局限自建校舍。
70年代这些衍生出来的私立中学堂而皇之称之为独立中学了,与不接受改制的16间独立中学“齐驱并驾”。因此我们不必惊讶为何有许多独中是与国民型中学同一校名的。这些个“后期”的独中共有21间,这样一来在西马共有37间独立中学。
也因为东马(沙巴及砂拉越)在1963年后加入马来西亚,因此教育体系也与西马一样,有国民型与独中之分。在砂州共有14间独立中学;在沙巴则有9间。因此东马共有23间独立中学,如果加上西马的37间,整个马来西亚在60年代之后共有60间独中。
虽然独中全然是华社支持下的产物,但也有地域上的不同,比如南马与中马的独中办得不错,也成了吸收优秀生的学府。因此这两地的独中生出类拔萃是理所当然的。
至于吡叻和北马的独中则没有中南马的幸运,它们得力争上游,与国民型中学争“办学特色”。就拿槟州来说,它拥有10间国民型中学,都是良好设备下的完整学府,即使已成为国民型中学,但仍保留其“华文中学”的色彩。
尽管有一个时期它被视为“变质或变种”的华校,但这些国民型中学仍然是学生的首选,所有的顶尖学生都被分派进入国民型中学;槟州的5间独中就争不过国民型中学。
抑有进者,槟州的华社认为5间独中已足够(有些仍学额未满,办得相当吃力)。他们所要的是国民型中学,一如威南日新国中及在拟议中的槟岛西南区恒毅国中分校,在在显示出他们要的是国民型而不是独中。就全国来说,国民型中学已增至79间(原本78间),比独中还多,学生人数也比独中超出一倍,即独中生有6万余名,国中生有逾12万名。
但南马的情况恰好相反,华社要的是独中。例如在80年代宽柔中学在古来另立新校园,总学生人数已臻万名,是全马最大的独中。如今彭亨华社又争取独中,可见他们的思维与北马有所不同,但以吉隆坡的模式办独中又引发争议,也就难免让人省思今日的独中是传统的华校或是综合性的华校?在统考仍未被“承认”前,教育部的批文又怎样列了进去?确然这是需要巧妙与妥善处理的。过去的独中都未有此条文(1975年才有统考),但谁也不能阻止它的学生考统考和政府的考试。
当然独中生不是个个都是天才的,北马方面也在成绩上未及国中的标青,强制他们考两种考试(SPM及统考)也是太强人所难,理应让学生及家长自由选择,同时必须严正指出,中南马与北马及东海岸的独中生的素质也许有落差(再说彭亨也已有7间国民型中学,优秀生不进国中而选独中的选择也尚待考验)。因此让关丹的中华中学显得单纯和具有华校的传统美德也是不难做到的事。只要政府大笔再挥,修改其中字眼,岂不皆大欢喜?

刊登于2012年8月17日《南洋商报》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