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说,民联有6个混合选区面对风险,其中有两个属于行动党的选区。
虽然他没有直接指出是那6个选区,但他又意义深长地指出,浮罗池滑是很重要的指标选区,如果行动党输掉浮罗池滑,那就意味着民联会输掉槟州政权。
他甚至进一步说,丹绒武雅也是关键选区,当行动党在308攻克丹绒武雅州席时,意味着民联已否决了国阵的2/3席;而当丁福南在浮罗池滑败阵时,我就知道州政权已到手了。
虽然这样的比喻见仁见智,但形容它是指标区的选区也无不可。因此我们有必要就这两个选区进行剖释,以了解它的重要意义。
先说丹绒武雅选区,它最早称为“槟岛北海岸区”。那时是由马华的谢成金持有。他是林苍祐的表兄,在1957年与王保尼争做首席部长。无奈在林苍祐“帮里不帮亲”下,运用手中决定性一票,粉碎了谢成金的美梦,而扶起了王保尼。从那个时候开始,重心选区暂从丹绒武雅移向大山脚。
但是丹绒武雅也在1969年大选中成为了行动党的议席。它不再是马华的堡垒区。
不过当许岳金在1974年胜出后,他就把丹绒武雅筑成民政党的钢墙铁壁。一直到到1986年,才转由其妻舅邱武扬接替。(许岳金在1986年被民政派往升旗山区而败给行动党的魏福星)。间中(1988年)邱武扬又随许岳金过档马华,丹绒武雅选区也就交回给民政党了。
民政党则在1990年将此选区交给许子根捍卫。就这样,丹绒武雅区首次真正孕育第三任首席部长(因这一年林苍祐失利,在巴朗哥打选区败给林吉祥)。自此之后,它更是成了民政党的象征。
为了夺取槟州政权,行动党的林吉祥在1995年大选不惜移师丹绒武雅向许子根叫阵。这就是说,丹绒武雅成了关键选区,而林吉祥的失败意味着“丹绒三役”被挫了。行动党又再尝到败绩,只剩下一名州议员。继之,丹绒武雅更成为了民政的典范区。
如果不是许子根在2008年弃州攻国(在峇都加湾提名),丹绒武雅或不会被敌对党有隙可乘。就是因为民政太过自信丹绒武雅“必然”是民政的城池,也就在那年派出新人谢隆泰取代许子根(这一策略是要堵住谢宽泰迈入光大28楼,乃起用其弟为候选人)。
讵料这一策略全告失灵。一个308政治海啸把民政在槟州连根拔起。行动党的新秀郑雨周取得意外的胜利,难怪林冠英形容为“已否决国阵在州议会的2/3席”。
但我要补充的是,郑雨周的胜出不仅是破国阵2/3席的象征,而是实现林吉祥改朝换代的标记。因为它又是许多年以后又被行动党攻克,实在出乎民政党的意料之外。如今谢宽泰亲自向郑雨周要回丹绒武雅,若有变化,又意味着什么呢?是民政的起死回生,或不具任何重要政治意义?
至于浮罗池滑选区,它的实质意义倒没有丹绒武雅大。但它也是被林吉祥“炒红”的。原来这个选区在1986年时被行动党候选人首次拿下,黄彼德只以不足100票挫败民政新人丁福南。
1990年丁福南卷土重来,拿回浮罗池滑区,一直到1999年,林吉祥“突然”挑中丁福南的州选区而放手一搏,以期打败民政的另一堡垒区。没想到林吉祥铩羽而归,也不得不在2004年离开槟城移向怡保重新站立起来。
击退林吉祥后,意气风发的丁福南似乎所向披靡无敌手,也希望在2008年大选后得以取代许子根成为新岛主。讵料人算不如天算,在反风猛吹下丁福南也在阴沟里翻船。改由名不见经传的郭庭恺代表行动党探出头来。
这意味着民政的城池也有倒塌的一天,难怪林冠英又形容为变天的符号。大概是视为完成不可能的任务。其实,相较之下,丹绒武雅是更具代表性的标志,因为攻下丹绒武雅比拿下浮罗池滑更难。
碰巧的是,本届的浮罗池滑竟是变成“女人在争天下”。一个是民政的任保宝,另一个是行动党的叶舒惠。彼此都是新人也是专业人士。她们虽然非重量级人物,但她们的成败在林冠英看来也关乎党的未来和政权是否交替。
换句话说,按照林冠英的逻辑,我们只要看着这两个选区的战绩就一叶知秋了。究竟是否如此,我们拭目以待。
刊登于2013年4月30日《中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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