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改革马华的廖中莱说,马华当务之急是进行瘦身和重新注册。
这两项工作其实是一项任务,那就是马华应从中醒悟,不再迷恋“人多好办事”,更不应再炫耀马华拥有百万大军,而是要脚踏实地,重新上路。
但廖中莱能否达成这个愿望,也不是他说了就算,而是必须提交党代表大会来决定。
因为在党的机制不改变下,党代表大会会否一致倒向支持廖中莱派也未得而知,而且这些不超过二千五百名的代表,到底有多少是新人也不知道。如果选出的党中央代表绝大部分是旧的代表,那就意味马华代表要求改变的意念还不是很强烈。换句话说,廖中莱的成败还得看年杪的党代表大会的取向。
万一廖中莱的改革方案面对阻力和困难重重,甚至不能如愿以偿,他是否有第二个方案也是很关键的。所谓的第二个方案就是跳出马华的框框,敢敢以组织新政党来甩掉压积在马华身上的沉重包袱?
在这方面,我们愿意提出两个个别实例供廖中莱参考。其一是在1979年时,马华的第二号人物曾永森与老大李三春争领导权失败后,他已无望在马华翻身,不但是马华的机制已“锁死”曾永森卷土重来,而且也没有容身之地。
在这种情形下,曾永森面临一个机遇被华社鼓励另立新党与李三春对着干。最明显的例子是全马各地在他失败后借助慰勉宴此伏彼起地作为他的后盾。这种热潮并不逊于1971年的华人大团结运动。由此可见,华社在当时多么希望有一个人敢敢站出来改革马华和领导新马华。
如果当年曾永森有此勇气的话,他的新党一定给马华带来巨大的冲击,因为几乎每一个州和每一个大小城市都是同情和支持曾永森的,几乎牵动每一个华人的心。槟城的周曼沙(慰勉宴的主持人)说:“曾永森为追求真理而失败,但他却赢得千千万万华裔同胞之心。”可惜,迟疑不决的曾永森一直缺乏胆量豁了出去,也就使到热潮慢慢冷却下来,直到1981年才选择最易的途径仿效林敬益加入民政党(1973年)。这虽然能卷起一阵的涟漪,但已热情不再。曾永森这一失策,也使到华社对他大失所望,他不但无法在民政党内夺权成功(1986年),而且也在1988年低调的吃回头草,重返马华公会,再下来也只能争取当个上议院主席。昔日满腔热血的曾永森不见了。这就是从政者“优柔寡断”的一个失败的写照。
其二在2005年时,当黄家泉出任马华总秘书后,他就积极在马华党内建立“马华党校”,这是马华成立56年来的第一个党校,并指出是向中国取经的。两年后,又与中国大学签约,可以通过学分转移考取硕士学位。这样的“党校”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似乎坐直升机取得高学位。
讵料2008年的大选带来政治海啸后,马华的“党校”不见了,这就是依样葫芦不当的实例,毕竟两国的体制完全不一样,也就注定“党校”是不现实的。因此我们希望廖中莱在取经或交流的过程中,注意有些事项只能私下交流而不能“囫囵吞枣”的,否则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外,我们还是希望廖中莱注意到与新加坡人民行动党交流时要牢牢记住它是民主行动党的“父亲”,与马华有说不完的历史恩怨。
写来写去,总觉得马华与国民党、中共及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交流只属“外交”行为,真正的改革还得靠本身的胆识与意志,外人是不能代劳的。如果他不想学林苍祐不甘失败的战斗精神,那么学习李三春的政治战略倒是不可或缺的。李三春的绝技就是直接面对民主行动党而不假手别人,并从中挖角。他在任的年代拉走了最少8位行动党国州议员,除了李三春外,谁又能有此能耐呢?
刊登于2013年 8月12日《南洋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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