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早前有些蛛丝马迹,但没想到登嘉楼政局的生变来得这么快,令人眼花缭乱而措手不及。
事情的原由是这样的:原任州务大臣阿末赛益(Ahmad Said)传闻会被取代有一段时日,直到在本月12日阿末赛益会见首相纳吉后,才见真章。而接着纳吉宣布行政议员阿末拉吉夫(Ahmad
Razif)将出任新州务大臣(第九任)。
为赶上接班,阿末垃吉夫罕有的在12日晚间9时25分在皇宫宣誓就职,以预防节外生枝。不过阿末赛益并未出席新大臣宣誓礼。
由于情势起了变化,阿末赛益乃在第一时间宣布退党成为独立人士,与他共同进退的另一位原州行政议员是加沙里泰益(Ghazali Taib)。更预想不到的是,再有一位州议员罗斯里劳勿(Roslee Daud)也跟着在13日退党。这样一来,已有3名州议员离开国阵(巫统)而成为独立人士。如果他们倾向民联(回教党),政权就立即变化而出现所谓的变天。这就是当下登嘉楼政局的不稳定与存在的政治危机。因为在2013年大选时,回教党在登嘉楼拿下15个州议席,而巫统只保住17席。如今若3席不再支持巫统,则登州国阵政权随时“变天”。
有人因此建议最好的方案是举行闪电州选,否则难保不会出现尖锐的政治角力斗争。
在我们尚未知道国阵(巫统)是否快刀斩乱麻宣布解散州议会而举行新大选之际,我们有必要回顾登嘉楼政局的演变,它一向来就是巫统与回教党短兵相接的角力场。
犹记得在1959年大选,回教党(现易名为伊斯兰党)异军突起,夺得吉兰丹和登嘉楼的州政权。
当时回教党夺得12席,与回教党结盟的国家党(由拿督翁领导)夺得4席,而巫统只取得7席(总数23席)。这就是说,回教党与盟友共16席组成州政府。但不到半年,国家党4州议员转而加入巫统,不久再有2名回教党议员过档巫统,变成巫统由7席增加至13席,回教党只剩下10席,州政权乃告易手,由联盟(巫统)组成州政府。
自此之后,巫统营造登嘉楼成为巫统的堡垒区之一。因此在1964年、1969年、1974年、1978年、1982年、1986年、1990年和1995年一连8届的大选都归巫统掌控,回教党似乎没有大作为。
对回教党来说,除了吉兰丹外,登嘉楼是它的第二大本营。当时它只能把吉打列为第三大本营。
但来到1999年大选时,回教党在安华效应下,又一鼓作气拿下登嘉楼州政权。它共夺得28席,而巫统只剩4席。在大好形势下,哈迪阿旺出任州务大臣(当时他是回教党署理主席)。2003年,哈迪阿旺在州议会提出回教刑法(吉兰丹在1993年提出),但两州不能落实,因为时任首相的马哈迪强力反对。所谓的回教刑法被“束之高阁”(2002年回教党主席法兹诺逝世,哈迪阿旺接任主席至今)。
由于2004年的大选,卷起阿都拉旋风,国阵几乎一面倒而赢得超过90%的议席,登嘉楼也不例外。国阵(巫统)又再赢回28个州议席,回教党只剩下可怜的4席,政权又回到巫统手上。
即使在2008年的大选,全国掀起反风,导致5州政权易手(吉兰丹、吉打、槟城、吡叻及雪兰莪),被民联所攻克,但吊诡的是,回教党在其强区登嘉楼竟拿不回执政权;反而转向吉打插旗成功。
另外,在这一年,阿都拉首相想更换州务大臣,由依德里斯重作冯妇,但不被接受,也就只好继续由阿末赛益担任大臣(2009年阿都拉卸任交由纳吉接棒,大臣人选不变)。
讵料来到2013年的大选,登嘉楼又差一点变天,回教党夺得15席,巫统只取得17席。有人怪责阿末赛益领导不力,必须换人。只是登州政局错综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得以解决。因此辗转一年之后才有变动。
未想当纳吉来一个大刀阔斧时,却面对阿末赛益挑起的阻力和挑战,也难怪是登嘉楼州又再成为政治的焦点而压下了所谓“回教刑法”的沸沸扬扬。
政局的千变万化,登州实为一例。
刊登于2014年5月19日《号外周报》第68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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