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党主席马袖强说,如果来届大选成绩比505还要差,他将引咎辞职。这不是豪言壮语,而是有些意气用事。理由很简单,如今的民政党只剩下2国3州席,已经没有筹码再输。如果再输的话,民政即使换党魁,它又能起死回生吗?因此我们不认为马袖强的话有任何激励作用;恰恰相反,它只能让人感到民政一代不如一代。历史这样告诉我们,民政党崛起于60年代,它有幸填补左翼社阵因杯葛大选(1969年)的真空,而成为第三势力。
虽然民政党与民主行动党一同在1969年的大选探出头来,但民政比行动党先拔头筹夺下槟州的执政权,也就拥有筹码与巫统讨价还价而应邀加入国阵。
虽然民政一直强调它不是华基政党,而是一个多元种族的政党,但从他的华裔议员数目及它所代表的性质来看,它是不折不扣的华基政党,要不然它不可能被“宠幸”加入国阵;也不可能被视为华人代表的政党(至少在巫统眼中它是在槟州取代了马华所扮演华基政党的角色)。
任谁都知道,民政党是因为有林苍祐坐镇,居于有利地位取得巫统新任领袖敦拉萨(1970年)的信任。毕竟他与林苍祐不仅是旧同僚,而且是差不多同一个时候出道。在惺惺相惜下,林苍祐很快与敦拉萨重拾旧情,因而使到民政被国阵收编显得自然与顺利。
自从民政成为国阵一员后,它就不曾思及退出国阵,而是忍辱负重在国阵内与马华争夺代表权;也与巫统论理治国方略。在这方面,林苍祐无疑是把民政带上康庄大道的第一人,他在复苏槟州经济和解决人民失业方面立下奇功,终于使到槟州摆脱困境(因自由港的消失一度造成经济一蹶不振),而成为马西亚的模范州。
林苍祐和民政党的政治地位也因为槟州经济的起飞而稳固下来,即使在1974年后民政因加入国阵,其赢得的席位有较少一些,但基本上林苍祐取得了槟州选民的认可,同意民政加入国阵。
虽然林苍祐是个择善固执的人,也在1990年的大选马失前蹄而失掉首席部长职位,但他所打下的江山却依然保持不变,许子根的接棒印证了他是一位萧规曹随的接班人,也给民政留下一座城池而成为民政的地标。
换句话说,槟州已因民政的崛起和根深蒂固成了所有民政党人的骄傲,即使在1980年后,民政党魁易手,由林敬益取代林苍祐成为新主席,但他仍然无法盖过林苍祐的锋芒。因此我们不必惊奇在1980年到1990年的10年间,林敬益基本上是站在林苍祐背后的人;直到1990年许子根上位后才见许子根成为林敬益背后的人。
但不论民政党是否已从一个地方性政党发展成全国性政党,它的政绩和荣耀却永远与槟州连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民政在槟州的国阵内处于主导的地位,直到今天仍未改变。但很遗憾的是民政在2008年的308政治海啸及2013年的505政治地震后,政绩竟一届不如一届。它最旺的时候曾参加45个国州议席竞选,但308后只剩下2国4州(其中两个来自沙巴);在505后更只剩下2国3州(两个也是在沙巴))。如果民政再输的话恐怕就要把老本都输掉,到了那个时候,马袖强辞不辞职已不重要。在没有影响力底下,民政存在已是没有多大的意义,也只能步人民进步党的后尘。
因此马袖强所应该做的是乘安顺补选(5月)胜利后,拟定一个有效的战略来赢回失去的议席。可惜的是,直到今天我们仍未看到马袖强如何翻新民政党,如何许民政一个未来?
修党章限制主席任期及放话辞职都是没有实质意义的。其实民政早就应该限制党魁任期。就是因为没有期限,党也让林敬益一个人独任党魁27年之久,几乎让人误以为林敬益是民政党,民政党是林敬益。正因为这样,后来的接班人也就“难以为继”。许子根也就在意想不到的风暴袭击下,被冲得面目全非。接着,在找不到适当的接班人下,民政又再一次被冲击,当然不堪再有第三次的冲洗了。
其实马袖强应该明白民政的翻身在槟州,它的前途也系于槟城。首相纳吉已明白不过地告诉马袖强,民政的出路是重夺槟州政权,没有什么比重返槟州更重要的事项了。不论民政党人如何把重心移向外州,也不论民政党人自视为全国性政党,这已不重要,而且也是错误的策略。
如果民政希望能再站起来,它的重心只有槟州。除此之外,民政没有第二条出路。因此马袖强应从现在开始,怎样组成一个以槟州为基地,以槟州为战斗总部的大本营,一切应以槟州人民的利益为依归。而第一步则要交由槟州的人来参与统领或统领民政党,舍弃槟城,民政的明天在哪里呢?
刊登于2014年11月3日《光华日报》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