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掌管地方政府的曹观友行政议员说,他希望在他任期内能够见到州内不再有街边小贩。换句话说,他希望所有的街边小贩能被安顿到市政局或私人小贩中心经营。
虽然我们不知道何时能落实这样的政策,但这是大势所趋,社会的发展规律必然有一天会让我们看到槟城是一个真正的、干净的、有规律和有秩序的小贩天堂;而在咖啡店内营业的小贩也都能根据政府的条规成为能登大雅之堂的摊档。如果我们大家都努力的话是可以做到的,因为清洁的舒适摊位或小贩中心或咖啡店都是让人感到舒服的,生意也会因具备卫生条件而火红起来,应该没有人会抗拒进步和改变。
其实小贩行业这一路走来,也经过几许的变化。远在60年代我们举目一望,在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总有不少的流动小贩或卖货郎,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卖杂货的小贩,他们在一辆推车上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货品,让家庭主妇可以随心所欲地选购所需要的货品。也有不少的印度人,头顶着一个大大的盘,内盛着各式各样的娘惹粿而沿街叫卖。我们小的时候特爱光顾这样的价廉物美的食物。本来我们还以为是印度人自己制作的,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制作这些娘惹糕点的是华人家庭,他们每天不停地供应零售的印度小贩,许多华人都爱吃。
我们也在小的时候,看见一些面粉艺人,他们凭其精湛的手工艺,用面粉捏成栩栩如生的土制人,有美女、有孙悟空、有猪八戒也有唐三僧等。
还有印度人沿街售卖面包的行业的寿命是最长的,直到现在偶尔也能看见这类的小贩摇铃叫卖。
除此之外,也有不少的流动小贩,他们在大街小巷摆卖,形成一大特色。大概因为很早就出现各式各样的煮食小贩,也就在后来衍生了不少的熟食小贩,久而久之,槟城人靠小贩这绝活搞得让人吃了忘不了,以后还想再来。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地大赞槟城的美食。
既然有了生意,小贩也就想到整合或选定地点变成小贩中心,慢慢地小贩成了槟城一大特色;尤其是来自外州的游客总爱光顾槟城小吃,炒粿条、福建面、咖哩面、叻沙、薄饼等等,不一而足。
进入80年代,槟城几乎是小贩处处在,不仅咖啡店林立,而且小贩中心也如雨后春笋设立起来,这是因为槟城的小本经营者从小贩行业中悟出一个大道理,在街头巷尾不时会听到某某小贩发财了,就这么的小小摊子却是顾客排队“抢吃”。有人更说,某某小贩有了几间屋子,所有的孩子都是大学生。眼见这大好形势,在槟城当小贩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但小贩一多,问题就来了。有许多的咖啡店的五角基或旁边的空地都还成了小贩摆卖的地方;也有一些小贩中心是自我形成的。但随着卫生问题出现了,在小贩集中的地方,水沟阻塞、剩余的食物随意倒也引发地方当局采取行动对付。
除了小贩可在街边摆卖外,也因为顾客多,造成车辆也多,自然免不了出现交通阻塞现象。当我们一边被外国杂志誉为“亚洲小食天堂”时,我们又在另一边发现小贩未被适当的安排。真令我惊讶的是,直到今天,街边的小贩有些是合法的,原来他们在殖民地时代就被合法化,而后传给下一代或承顶给他人,但那张执照似乎是护身符,如果当局无法解决殖民地时代遗留的有碍市容的摆卖,要想杜绝街边的小贩那也很难。
有人因此羡慕:殖民地时代发出的执照真好,好到“终生”的,谁也不敢动,就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永久性特权”,还得请当局查查看。
槟城之所以有特多的小贩是因为它一向以来是旅游胜地,吸引了不少国内外旅客;特别是在2008年槟城乔治市“登陆”世界文化遗产后,更是招来成千上万的游客,他们几乎把槟城围成一个人海攒动的城市。
正因为旅客多到不胜枚举,槟城一年的游客也将破六百万人次大关,也难怪小贩多到你无法算出小贩的数目。
如果说小贩数目有两万名(那是保守的估计),以每个家庭成员5个来算,就有十万人靠小贩吃饭;假如不止两万而是三万名,那就有十五万人靠小贩行业为生。
事实上也不止这个数目,因为小贩周边的行业也会兴旺起来,比如酒店业、小型客栈、德士及商店生意都会因游客而热闹起来。
因此有人说,尽管槟城缺乏自然资源,但靠无烟的旅游更快地把槟城打造成旅游胜地。
在可预见的未来,槟城的游客将是有增无减,因此我们支持也希望曹观友尽快推动槟城不再有街边的小贩,让小贩们安心地在固定的地方摆卖,毕竟在街边摆卖是不卫生的,车辆经过,尘埃飞扬在所难免。为了公众的健康和安全;为了小贩的生意和卫生,应该采取有效的措施来改造小贩市场,让槟城的小贩也能跻身入世界城市之林,备受游客赞好,而不是对我们的杂乱无章的管理弹个不停。
刊登于2014年12月1日《光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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