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署部长魏家祥宣布一项“突破”消息说:“内阁已批准由马来西亚教育部与中国孔子学院签署备忘录,承认大马教育文凭(SPM)华文科与中国汉办的汉语水平考试属同等水平”。这就是说,一旦备忘录签署后,凡是参加SPM华文科考试的及格者,将来赴华留学可豁免参加汉语水平考试。
所谓“汉语水平考试”(Hanyu Shuping Kaoshi)简称HSK是中国政府对所有外国留学生入学前的基本考试,以鉴定考生的华文水平。这项考试分成初级、中级与高级,视学生进入那个阶层为标准(或专科生、或本科生或研究生、或工作等其它用途)。因为中国的学校几乎是以汉语(华语)为媒介语,也就需要外国生具有一定的汉语水平,HSK的考试就在于此。
虽然在过去留学中国的马来西亚学生甚少,但也免不了这道程序。其实汉语水平考试主要分笔试、口试、听力及阅读的能力。一般上只要按其范围学习和复习,就可以较为从容作答,因为这与我们华校生的高中华文考试没有太大的差别。
正由于马来西亚仍然存有完整的华文中学(至少独立中学有60间),与中国的中学教育比较也不会相差太大。因此在董教总力争下,独中生若要前往中国可以凭统考文凭(UEC)申请进入中国大学,不必再参加“汉语水平考试”,这也等于承认马来西亚华校的华文水平是可以进入中国的大学的,也是合乎情理的安排(目前独中生约8万人)。而事实也证明,马来西亚学生在中国考获本科或研究生(硕博士)成绩不俗的也大有人在,至少说明了马来西亚华校生具有能力与中国学生进行公平的竞争。
2004年,在中国改革开放取得成效后,中国教育部属下的汉办则在韩国开办第一间“孔子学院”作为向海外推广汉语的重要桥梁。这是中国第一次以汉语走向世界,而这个模式也是参考英国文化协会在海外广泛推广英语课程,其目的是希望有更多人学习和操作汉语,当然间中也发生一些政治上的争议,但大致上已经进入第11个年头的孔子学院似乎正在稳健地发展。
不过就马来西亚来说,孔子学院就没有西方的蓬勃。根据所知,目前在马大设有孔子学院外,其他的汉语学校多是带有企业性质的。即使连汉语水平考试也有其他机构承办。在过去是由董总负责而由中国官方主持的考试。
虽然我们不知道马来西亚开设孔子学院为何这么少?但我们推想与华文教育在马来西亚已十分普及有关,已不再需要多设“孔子学院”来点缀。
针对这种说法,我要补充的是,自中国走和平崛起(2003年)路线以来,就有一个中国华文教育机构在北京成立(2004年)。这种与孔子学院相辅相行的功能也是向海外提供教育的援助。
例如中国的南方的数间大学就被教育部鉴定为向东南亚提供师资的学府。就我所知,印尼有一间中学和一间学院的老师都是由中国选派的,而且由中国支付薪水,真诚地协助当地华人办好教育,也令印尼政府感动。
但是在马来西亚就没有这样的特别安排,除了两国政府尚未签署教师互派交流外,也基于马来西亚不缺华校和拥有一定数量的师资(华小共有1294间,学生60余万人)外,并不像印尼和泰国面对华文教育的“断层”。
如今,我们又欣慰地获悉国民型及国中的考生若考SPM华文科及格就等同具有中国的汉语水平。虽然有人会指说马来西亚的国民型中学的华文程度“不够高”,国中的更低,但我们也不能否定不少国民型中学的毕业生他们的华文程度也是不错的亦有许多当了独中的老师。
因此正确审视马来西亚78间国民型中学(学生有13万名左右)的生源和鼓励他们也报考华文科,将可直接或间接地提高他们的汉语水平,这对华语华文日益受到重视是十分必要和值得鼓励的措施。
虽然我们不敢说大马生会因此激增赴华留学,但至少也显示本身的华文水平也得到中国汉办(孔子学院)的承认。另一方面,我们也注意到近几年来大马生赴台湾升学的人数有明显的增加,正在肆业的学生超过万名。这主要是马来西亚的华校生(包括独中和国民型中学)较为容易进入大专院校,并被提供优惠,也设有汉语水平考试。
这就是说,马来西亚的学生不论是国中生或独中生,他们往外国大学深造都没有问题,因为马来西亚的中学水平是得到国际接受的。
现在马来西亚SPM考华文科及格的学生能豁免考“汉语水平考试”无疑是一大进步,即使有人曾担心国民型中学因用马来闻媒介语,华语华文学习时间不足,可能赶不上中国的水平,但事实也已经证明那些敢于到中国或台湾留学的大马生他们已做好心理准备,而且也有信心在努力下赶上功课。
其实我们也不必担心,马来西亚的国民型中学大部分都保持华校的传统和特征,在校用华语交谈,校内的各项比赛,如作文、演讲、辩论等也有以华语华文进行的;而参与校外的活动和比赛当然有不少是用华语华文的。因此当我们理解到马来西亚的华人至少都接受6年的华文小学教育(适龄的华裔生进入华小占90%以上),再加上5年的国民型教育或6年的独中教育,就会同意他们的华文程度不会太差,再加上城市华人社会多用华语交流,华文报刊甚为流行,也有华语电视和电台的锦上添花,在在使到华语华文成为普及的语文。在这种情形下,用比较特殊的眼光看待马来西亚的华校是十分重要的。可以说在东南亚国家中,甚至在世界各国中(除港台不算外),马来西亚的华语华文的普及和程度是除了中国和台湾外,排名第三的就是马来西亚。这也意味着要求马来西亚华校生考汉语水平考试是不必要的,也应该豁免。除此之外,我们还是希望中国能为马来西亚留学生提供多些优惠,并鼓励更多人赴华求学(目前估计只有六、七千人左右)。
刊登于2015年4月16日《东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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